看了都心动。若她不是个女人,是个男的,一定想法娶回去。
霜月上前见礼,“小姐,按着你的吩咐,全都买回来了,每样四张纸。”
本来是五张,被楚誉抽走了一份,她没敢说。
说着,她将一沓纸递往床上的郁娇。
郁娇接在手里,一一翻看着。
没错,京城纸张的种类,差不多都在这里了。
除了皇帝的御用书信纸,和军中的那种防水信纸,以及宫中的主子们用的暗水纹信笺,市面上流通的,全在这里。
“很好,你下去吧。”郁娇点头了点头,看了霜月说道。
“奴婢告退。”霜月转身往外走。
可就在这时,郁娇不经意地发现,霜月没有穿鞋子,是穿着袜子在走路。
这是怕踩脏了她这二楼的楼板?才脱了鞋子上楼的?
想起柳叶不让霜月进她的卧房,郁娇便说道,“霜月,你下回来,不必脱鞋子,直接穿鞋上来吧。”
霜月低头看向自己的脚,心说,郁四小姐心真好,不过呢,郁四小姐会错意了。
她又转身过来,说道,“小姐,奴婢脱掉鞋子上楼,是因为鞋子弄脏了。刚才,奴婢回来的时候,走到老爷书房附近时,踩着了一死猫,走了不到一百步,又踩上了一只死鸟,鞋子上沾上了血腥,奴婢担收弄脏小姐的卧房,又脱了鞋子上来。”
“死猫?”郁娇眯了下眼,然后,看向灰宝。这小东西,是个爱吃肉,是不是前几天,她的伙食太差,它受不住了,咬死了猫?“灰宝,是不是你干的?”
灰宝立刻站直,夹尾巴,“没有,老子吃熟识的,生的恶心。”
不是灰宝?郁娇想了一会儿,说道,“兴许是黄鼠狼咬的,不必理它。不早了,你也去休息吧,哦,我让刘妈妈给你留了晚饭,在厨房的锅里温着,你去吃些吧。”
“是。”霜月听到还有吃的留给她,想着,这新主子,心肠真好,欢喜地下楼了。
桃枝下楼去睡去了。
柳叶吹熄了外间的烛,进来服侍郁娇休息。
郁娇将那一沓纸,细心的塞在枕头下压着,然后,睡回被中,睁着眼沉思。
柳叶走来放帐子,看了她一眼,说道,“小姐,一只死猫一只死鸟而已,小姐担心这个做什么?”
郁娇本来没想着这件事。
她在想着,明天还要找机会,再去天机阁,让田永贵辨认这些纸张的事。
听柳叶问,她便说道,“一只死鸟,算不了什么,因为鸟儿的个子小,大约是被哪个顽皮的孩子用弹弓打落的,都不是稀奇事。但是,一只死猫,这么大个儿的动物,横在路上,府里清扫的仆人,没看见吗?你不觉得奇怪?”
柳叶眨了眨眼,“小姐是说……”
郁娇伸手揉太阳穴,“我也想不出来是什么原因,只是觉得异样而已,明早再看吧。”
柳叶点点头,吹熄了烛火,走到一侧的小房里睡觉去了。
丫头们本来都睡在绣楼后的砖房里,但郁娇身旁不能没人,从二楼到绣楼后面的砖房,位置太远。
站在卧房里喊一声,也不一定听得到。
因此,郁娇便让柳叶将隔壁的小房间收拾出来,让柳叶或是桃枝值夜时睡。
她有需要时,随时可以喊醒她们。
二更天,整个翠玉轩都熄了灯。
这时,一个黑影忽然跃进园中。
双手枕头靠在树上,无聊地等着楚誉的霜月,忽然开口,“奴婢将几个丫头全都弄得睡死了,爷可以放心大胆地闯入四小姐的卧房,聊到明天早上都是没有问题的。”
楚誉冷冷地睇了她一眼,一言不发,然后,脚尖点地,往绣楼的二楼跃去。
郁娇并未睡,听到窗子口有什么声响,她马上警觉的坐起来,挑了帐子来看灰宝。
这小东西辨识声音的能力,要比她强。
灰宝当然知道是谁了,它懒懒地吱唔一声,“是楚阎王。”
楚誉?
郁娇怒得走出帐子,站在床前。
果然,那人身影一闪,从屏风后绕了进来。
见到郁娇居然站在床前,一双眼眸,沉静如潭水的看着他,他诧异得呆住。
窗外的月光照在她的脸上,她的唇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说道,“王爷晚上失眠,就非得吵得本小姐也失眠么?”
来一次,她忍了,他居然又来?
一晚上跑两回?他要干什么?
“你好了?”楚誉忽然开口。
郁娇气急,想着,他既然能闯进她的闺房来,想必,也知道她是昏倒过的,是病着了。
她冷笑道,“本来好得差不多了,又被王爷惊吓得头疼了。”
楚誉一时语塞,往她面前走近两步,说道,“那你躺回床上去,我问你两句话,问完就走。”
躺倒床上?趟下让他好非礼?
郁娇的脸色更黑了,“本小姐还没有那么弱,站着听王爷说话的力气,还是有的。”
她站着不动。
楚誉皱眉。
晚间的天气,比白天冷上许多,她穿着一身单衣站着,冻着了怎么办?
真是倔强得不讨喜。
“躺回去!”
“……”
“要本王动手?”
“柳叶!”郁娇忽然喊道。
话音还没落呢,她就被楚誉推倒在床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