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养了几天,勉强能下地行走。
她听说高嬷嬷被老爷罚了,还被赶走了,黄妈妈也被打了,便想着,锦夫人的跟前,就只有她一个老仆了,为了博锦夫人的好感,她是咬着牙坚持着下的床,来服侍锦夫人。
锦夫人看着她,欣慰着说道,“如今,我跟前信得过的人,只有你一人了,你可不能像高嬷嬷和黄妈妈那样,蠢得被老爷罚。”
“奴婢会小心的,夫人放心吧。”原婶说道,“夫人不早了,睡吧,来日方才呢!”
“可是,我哪儿睡得着啊。”锦夫人气闷得揉着太阳穴,“老爷说,明天晌午后,会带郁娇去聚贤书院,要我明天上午就给郁娇那死妮子准备好新衣。可是,时间这么紧,我上哪儿找新衣去?”
“……”
“偏偏府里几个姑娘的新衣,还没有做好,现成的又全是半新的,就算有一二件新做的,也上过身了。老爷一般不管这等小事,但只要他留了意,就骗不过去。要是被他发现,我拿其他姑娘的半新衣衫,糊弄他和郁娇,他可不会罢休。”
早知道会闹到这一步,她就给郁娇做几身衣衫了,不就是浪费掉几块料子么?总比会被郁文才骂,日子要好过一些。
原婶想了想,献计说道,“夫人不急,老奴有个主意。”
“那还不快说?”锦夫人抬头,急忙问道。
原婶说道,“京城里,做高档衣的绣庄,比比皆是,夫人明早派人去绣庄里寻上一寻,找上几件新的,买来给四小姐,就说是特意做的,不就成了?然后,再出点钱,堵住绣庄绣娘的嘴,不许她们胡说,只让说,是夫人一早就特意给四小姐定做的。”
锦夫人拿手拍了拍额头,眸光一亮,“瞧我,真是气糊涂了呢,这么简单的事,我居然还发愁。”有了主意,她便松了口气,神色轻松说道,“明早,你亲自跑一趟绣庄。”
原婶点了点头,“是。夫人。”
“另外——”锦夫人眯了下眼,招手叫过原婶,眼神阴冷说道,“你再去办一件这样的事情……”
原婶附耳过去听。
听完锦夫人的吩咐,原婶眼皮一跳,“请道士?”
锦夫人唇角勾起,冷冷一笑,“郁娇敢算计我,我哪能这么算了?这个郁府,是我苦心经营起来的,她跟她的疯子娘,别想从里面拿走一分的好处。我要她万劫不复!”
原婶看了眼锦夫人,点了点头,“是,奴婢明白了。”
……
月上中天。
丞相府附近的一条小巷子里,停着一辆极为普通的青油布小马车。
一个十七八岁的俊俏小厮,抱着马鞭子,坐在赶车位上打盹。
忽然,他听到一阵衣袂声响,马上警觉地睁开双眼。
只见一个身材颀长的黑衣青年,从前方夜色里,踏着月色施展轻功而来,然后,轻飘飘地落在他的马车前。
接着,来人自己挑了帘子,一言不发地钻进他的马车里。
“爷,回王府吗?”小厮转身看向帘子里,问道。
黑衣人正是楚誉,小厮则是楚誉的贴身护卫铁城。
马车里,没有声音传来,而且,有极沉的呼吸声,听着——像是心情不好的重重叹息声。
铁城以为自己的声音太小,楚誉没听见,便又追问了一声,“爷?”
楚誉还是没有说话。
铁城伸手挠挠头,心说,主子这是怎么啦?
不是去会见小姑娘了吗?
会见小姑娘还会心情不好?郁府的四小姐,是只母老虎?
看着不像呀,不是娇滴滴的样子吗?
他大着胆子,挑了帘子来看楚誉。
只见楚誉靠在车壁上,手里捏着把扇子,无聊地颠来倒去地把玩着。
铁城眨眨眼,这是啥情况?
果真被小姑娘刁难了?瞧爷为难成什么样子了。
月光虽然朦朦胧胧的,但楚誉的目力极好,他看清了铁城一脸疑惑的目光。
楚誉的眸光缩了一下,盯着铁城冷冷问道,“你这是什么眼神?为何这样看本王?”
铁城咧嘴笑道,“爷,属下见您心情不好,在给您想主意,想为您排忧解难。”
“就你,还排忧解难?哼——”楚誉冷嗤。
铁城一笑,“爷,老话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呀,您身在局中,许是看不透测呢?”
“呵!”楚誉冷笑,“那你就说说看,要如何让一个小姑娘,回答本王的问题。她不怕死,不怕威胁!本王面对她,就像面对一个刺猬一般。无从下手。快说,说不来,爷让你睁着两眼站在这儿到天明!”
就这么点小事?
铁城在心里翻着白眼。
他可真为他家主子感到羞耻呀,堂堂誉亲王,居然不懂如何跟一个小姑娘相处。
不过呢,话又说回来了。
谁叫他主子命苦,八岁就得了怪病,不能跟女子相处呢?
没跟女子相处过,当然不知道怎么面对一个小姑娘啊。
铁城现在又十分地盼望着霜月快来京城,来教教他们主子如何跟小姑娘相处。
“爷,您有没有发现,您用错了法子?”铁城眨眨眼,说道。
楚誉眯了下眼,抬眸看向铁城,“用错了法子?如何讲?”
------题外话------
铁城:王爷是不是百事都知晓?
楚誉:老子天生聪明,无所不知╭(╯^╰)╮
铁城:那请问王爷,如何追媳妇?
楚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