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佑一听,眉头立马挑了挑,跟上去道:“怎的会心情不好,要不给二叔说说,看二叔能不能帮到你?”
说实在的,前些日子因为太忙,他都快把小姑娘给忘了,如今一瞧吧,就算她无精打采的,也还是让他这心头动了动。
女人嘛,不都是那样么。
心情不好的时候,男人只要陪在她身边,她就会觉得这个男人是个好的,心里便会对陪在她身边的男人产生好感。
眼下这丫头瞧着明显就是情绪低落,他若这个时候陪着她,那势必比说一箩筐的情话都还来得奏效啊。
思及此,祝佑便做了决定。
祝繁没他那么多花花肠子,何况她现在也没心情跟他计较什么,只听他自顾自地声称自己是她二叔,她觉着实在怪异,皱了皱眉扭头看他。
“二少爷,你就这么喜欢被人叫老啊?”
还二叔呢,就他这般轻浮不靠谱的模样,像个当叔叔的么?
祝佑却是不在意,见小姑娘跟他说话了,当下便勾唇笑了,细长的眸子隐隐带笑,煞是温柔,“喜欢,只要是从繁繁嘴里喊出来的,我都喜欢。”
他刻意将声音压得低了,似清泉流水,也是颇为好听。
不过,祝繁却是并不这样觉得,相反,她感到了一阵恶寒,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摇了摇头说:“你可真是个怪人,就没见过你这样儿的。”
前世不明白,这一次她还是不明白,祝佑到底喜欢她什么呢?
他想娶她为妻,按理说便是像她对三叔那样子的喜欢,便是男女之情。
可按照她爹的说法,她大大咧咧不学无术,丝毫没有女孩子的矜持和规矩,便跟个假小子一样,压根儿就跟祝佑后院里的那两个女人有着天壤之别。
那么祝佑,到底喜欢她什么呢?
祝佑没放在心上,见她转身走,他又跟了上去,后面的小厮规规矩矩地跟在距离两人两丈远的地方。
“我这样儿的?”
祝佑自顾自地走在小姑娘边上,从侧面瞧着她那两扇纤长如小扇子般的睫毛,笑问:“那繁繁说,我是个什么样儿的?”
小姑娘个头不高,甚至连肩膀的位置都不到,从他的角度能看到她蝶翼般的长睫,小巧高挺的鼻梁以及那不点而朱的粉唇。
小姑娘咬了咬唇,祝佑下意识地抿了抿嘴,瞧着她。
祝繁抬头瞥了他一眼,无视他眼中那令她发寒的柔意,收回视线懒懒地说:“就那样儿呗,怪人一个,搞不懂你。”
明明跟她家三叔是一家人,却偏偏一点儿都不像。
祝佑见她今日竟是没有赶他走,心里那叫一个愉悦啊,赶紧着趁着这会儿的机会走到小姑娘面前,随着她的步子一步步后退着走,从正面瞧她。
“那你倒是说说我怎么怪了?繁繁想搞懂我什么?只要是你想知道的,绝对告诉你。”
这样的话,若是放在平时,祝繁绝对会讥笑他,但这会儿她却没有。
一来是因为心情不好,二来则是她看着祝佑便不由得想起了前世。
那会儿祝佑没有这么忙,因为那时祝桓根本就没有死,自然也就不会有这一次的事,祝佑有的是时间在村子里跟女人周旋。
那会儿他追她追得紧,倒不是那种她去哪儿他就跟哪儿的紧,而是一个劲儿地对她好。
天热了让人送冰冻梅子,天冷了让人送御寒的上好衣物过来,晓得她嘴馋,便总让宅子里的人变着花样儿来给她做好吃的。
他们这种穷乡僻壤,何时见过这样的阵仗,饶是她再不喜欢祝佑,也被他这坚定不移的决心给震惊到了。
那个时候,村里人人都在传她跟祝韶风的事,三叔的身子不似现在,她与三叔的感情也仅限于在一块看书聊天的朋友。
加之后来因为冲喜的事,他俩再没有往来,所以那个时候跟她走得最近的就数祝佑了。
她对祝佑没有男女之情,只想从他那儿得知那人的身体情况,那时她未想那么多,哪里会想到祝佑会错了她的意,追得更猛了。
最后,在出事的前几天下聘,甚至连老头子好像也默许他的这种做法。
可是后来,出事了,祝佑没有在她面前露过脸,还叫人把聘礼给抬回去了,祝韶风也来劝她,说这便是命,让她好好认命,说他会记得她一辈子的。
祝佑后来来过一封信,大致的意思便是此生无缘,但求下辈子再续前缘,那封信很长,长得她根本没有耐心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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