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国内时,只觉得机场人多,到了巴黎,云恩恍惚觉得全机场的人都和她一起来了这里,眼里哪儿哪儿都是中国人。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这身坐飞机很舒适但并不算太好看的装扮,摸了摸身上的T恤,满脑子纠结着,是不是换一身比较好。
可队伍排着排着,顺利入境,顺利拿到行李箱,跟着人流,她就出来了。
出了门,总算感受到异国他乡的气息扑面而来,候机的人们,带着一张张传统法国人的长相,云恩一直觉得,法国人的长相在欧洲是很有特点的,小时候印象最深的,就是苏菲玛索了。
但一群高高大大的欧洲人中,还是一眼就看到自家江先生,云恩推着行李箱一路小跑出来,江凛接过行李箱,一手就把人揽入怀里。
“你真的通宵来等了?”
“嗯,怕你骂人能怎么办呢。”
“骗人。”
“在飞机上睡好了吗?”
“还行,我不累。”
江凛带她去取车,云恩已经开始好奇地四处看,江凛一手推行李,一手拉着她,身后那个人就跟着走,也不看路也不怕丢了。
忽然加快几步跑上来,轻声问:“我这样穿坐飞机可舒服了,但是会不会看起来像跑来留学的大学生?”
江凛促狭地说:“那还是差了蛮多年的。”
云恩还没明白,问:“什么蛮多年?”
江凛笑而不语,拉着她往停车场去。
云恩忽然回过神,不依不饶:“你已经嫌我年纪大啦?”
江凛被聒噪得不行,人家长途飞机后都是懵懵呆呆的,云恩却异常兴奋,这要是能在头等舱躺平了好好睡,她是不是能一口气爬上埃菲尔铁塔了。
其实就是因为年轻啊,二十八岁,多好的年纪,心理和思想都趋于成熟,肌肤依然充满弹性,身材还是光吃不胖的天然基础代谢,更重要的是,精力旺盛。
现在很多人都能在四十多岁依然保持年轻活力,不仅是外表更是心态,但事实上,年龄带来的限制,是不可逆的,人类终究是要自然衰老。
江凛现在已经能感受到不一样,仿佛三十岁就是个自然分水岭,一下子,很多事都不同了。
体力、精力和心态,各方面都不一样。
自然,他不是消极,是正视身体的变化,也感恩岁月。
所以云恩二字头的最后两年,要让她幸福,要带她去更多的地方,把前八年的青春,全补回来。
不过,江先生似乎想太多了,这个世界上,还有个事儿叫时差、叫生物钟,上车后一开始还很兴奋的家伙,很快就睡着了,安心地在他身边,睡得又香又甜。
巴黎不大,从机场到市中心,一路顺畅的话也就半个多小时,云恩还没睡饱,醒来已经到住的地方了。
真实地踩上欧洲大陆,她反而没刚下飞机时那么活泼,小心翼翼地跟在江凛身后,被笑话是水土不服,江凛带着她上楼,要她上午先休息几个小时再带她出门。
然而嘴巴里嘀咕着浪费时间,要出门去转悠的人,坐在沙发上就睡着了,江凛搬完箱子,再来抱云恩,把她送入楼上的那间卧房。
身体平躺下来,更快地进入了睡眠,江凛就盘腿坐在床边的地毯上,静静地看着她。
回想在牛排馆发生的事,他依然心有余悸,更觉得心疼。
这段感情发展到今天,每一份甜蜜和幸福里,都有夏云恩的努力和主动,那么巧,他们两情相悦。
他起身,亲吻云恩的脸颊,为她盖好被子,下楼去了。
中午十一点多,听见了楼上怯怯的呼唤声:“江凛……你在哪里?”
一觉睡醒的夏云恩懵了,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从机场来的,直到看见江凛出现在眼前,才踏实下来,一秒恢复精力,从床上跳起来抱着他。
云恩也不知道什么叫法式深吻,但这一通亲的她心满意足,而后兴奋地下楼参观住处,推开阳台的门,车水马龙的市井声便钻入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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