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染那惊天动地的一番言论后,百里栀整个人都陷入怔愣状态,也顾不得哭闹了,也不再挣扎了,细看……脸竟然还有些红。
看他这副模样,应该也不会跑了,但是为了以防万一,锦安还是拿了绳子将他捆上,留下两条腿让他自行下山。
百里栀甩着两条腿,哀怨的望了一眼前在白秋染手中的绳子,哼声道:“小白,我自己能走,绝对不跑了,你就放开我吧,下山也不方便啊。”
白秋染冷冷一笑,就是要你不方便,折腾自己三人从帝都跑来这里,不让他吃点苦头怎么能行:“哪儿那么多废话!快走!天黑之前必须下山!”
“知道了知道了,你别扯绳子啊,下面可是悬崖!”百里栀惊慌的喊着。
……
薄胭跟在后面远远的望着两人一前一后的背影不由一笑,转身看向锦安:“从前怎么没有发现他们两个倒是很般配?”
锦安双手环胸:“我也是今日才发现。”
“你说,白姑娘那句话是说真的还是开玩笑?”
锦安拧眉,亦有些搞不懂:“不过小白为人一向不会转弯抹角,想来应该也是添了几分真心的吧。”
“你们自幼长大,她不是喜欢你吗?”对于白秋染的突然转变,薄胭依旧有些震惊。
锦安耸耸肩膀:“对于我的眼色我自己都有些怀疑了,相处这么久,我不也没有看出来小白对我……”目光触及薄胭,话锋一转道:“但是你也知道,青梅竹马这种情谊很容易就同别的感情混淆,小白一向男孩子一般,办事不爱拖泥带水,早前是因为觉得你我并无情谊才会拦在你我中间,现在既然误会已经解开了,她自然不会像从前一般,我有时候在想……是否小白自己都不知道她心中到底谁更重要?她看着我成婚心中有不舍,是否是将那份对兄弟的不舍当成了喜爱之情?她呀,在军营太久,好些女儿家的小心思她自己也想不明白。”
薄胭垂眸,思索着点点头,如同自己,虽然活了一世,但是身边尽是些家国内乱的事情,对于情爱根本无暇顾及,是以只平白涨了岁数,对于情爱之道一向不通,所以也不懂该怎么样与心上人相处才和锦安走了这样多的弯路,好在现在彼此都明确了心意,否则可真是要白白错过了。
再看白秋染,从小长在军营,更是无暇理会情爱一事,能接触的人也少之又少,难免会有些搞不清楚,是否真如锦安所说也未可知。
“但是他二人若是真的在一起倒也不错。”锦安微微一笑。
“哦?何以见得?”薄胭看着前方两个互相打闹的背影。
“百里今日的话虽然是自嘲,但是说的也是事实,他在百里府中的地位确实不尴不尬,他对仕途不感兴趣,总不能一辈子指望着百里家养活,年轻时候还能说放荡不羁,若是上了年纪呢?百里家必定要给他选一门靠的上的婚事,百里的脸生的不错,心仪他的人不少,可是他能瞧上的却不多,再看小白,身为女子却身居高位,帝都敢娶她的可不多,她又在军营中练就了说一不二的性子,若非入赘或与皇室联姻,帝都哪个男子能受得,他二人不是正好互补吗。”
“你倒是大方,这下不想着将百里扔到飞虎营了?他刚刚看你的眼神都是飘的,你不生他气了?”薄胭忍笑道。
锦安扯扯嘴角:“即便他对你是见色起意也是起了意!是我平日里对他太过和颜悦色了,让他生出这等心思!不好好惩治他一下怎么行?”
“哦?你要怎么做?”
“我一向光明磊落,不是从背后出手之人,不过……你觉得他如果真的和小白绑在一处……呵呵,同入赘有什么分别,还不被管的服服帖帖的!”
薄胭挑眉,这么说……好像也有道理,一边暗叹锦安瑕疵必报一面说着:“可是不要从现实来讲,也要看看他二人到底有没有这份心思。”
锦安一笑一指前方二人:“别的不说,他现在不是乖乖跟下来了吗。”
薄胭往前望去,正见到白秋染抬腿要踹百里栀的模样,百里栀手上系着绳子,跑不远也跳不开,正焦急的哇哇直叫。
薄胭一笑,推了推锦安:“你去看看他吧,可别让白姑娘真的一脚把他踢下悬崖了。”
锦安无奈摇头,快走两步跟上了二人。
薄胭停在原地揉了揉发酸的双腿,舒了一口气,外头望去,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这样算下来,天黑之前应该能到山脚下,现在的薄胭什么也不想,只想快点回到府中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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