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刚走出一步,便有一个东西落在地上,看起来像是姬珩的。
夜无忧俯身欲捡,却被夜玉漱抢先一步,她欲叫住他,“姬哥哥,你掉东西了!”
然而前面骑驴的人恍若未闻。
“咦,竟是个耳环吗?”霁月看着夜玉漱手里精致小巧的东西,不由得出声。
“还真是,穆武侯如何会随身带着女子饰物?”夜无忧也好奇的瞧了一眼。
手掌倏地紧攥,夜玉漱将耳环死死握在掌心,“姬哥哥的东西,要你们来多嘴?”
“穆武侯也到了婚配的年纪,应是哪个倾慕者送的吧,不过能让穆武侯如此珍惜的放在身上,想必那个女子在他心中占了极重的份量。”
霁月连连附和,“主子说的极是。”
理了理衣袖,夜无忧显然心情极好,“天色也不早了,霁月,咱们看了热闹便也回吧,我那嫁衣可还没绣好呢。”
一个‘热闹’一个‘嫁衣’,就像两把刀子一样往夜玉漱心窝子上捅。
“是,主子。”
两人一唱一和差点将她气晕过去,一旁的流苏有些惊惶,公主怕是又要发脾气了。
果不其然,这个念头刚闪过一瞬,一个响亮的巴掌便落在自己脸上。
她忙不迭跪下,“公主饶命!”
手心泛红发烫,却远不及心中的难过。
夜玉漱张开手,看着那枚耳环,不由得心如火烧。
神色瞬间阴沉,语气透着狠厉,“给本公主去查!我要知道它的主人是谁。”
她要知道,是谁抢走了她的姬哥哥。
精致的耳环被甩在地上,沾染上灰尘,流苏连忙将其捡起,“是公主,奴婢这就去!”
为了看热闹,连午膳都没用的二人着实觉得饿了,想起好久未曾去听风楼了,便折路去了那儿。
自从被夜重华重创之后,听风楼可谓元气大伤,就连这唯一一个在明处的据点都彻底转行成了货真价实的酒楼。
倒是她如今的红袖阁,在光风的经营之下,各种消息流通的盈利十分可观,隐隐有继听风楼之后成为第一情报点的趋势。
一开始是为了自己能掌握各方动向,如今消息掌握的越发全面,以此获利也不失为一条赚钱的道路。
点了一桌子饭菜,两人吃饱之后,便开始喝着茶倚着椅背闲磕牙。
霁月满足的摸着自己的肚子,“主子,你说夜玉漱会信吗?”
“从我嘴里说出来,她可能不信,但若是她自己查出来,那便深信不疑了。”
当朝公主想查一个耳环的来历,还是十分简单的。
霁月深以为然的点点头,“怪不得刚刚你只字未提那个耳环的主人。”
她捧着一杯茶,白雾缭绕间显得她眉眼深远,“因为世上所有人最信的,都是自己。”
“主子你看,苏沫烟!”
夜无忧打眼一瞧,那个腰间别着鞭子刚踏进门的女子,可不就是苏沫烟嘛。
“听说她时常来听风楼,有时是来吃饭,有时只点一壶茶,有时只是坐上一会儿,但却是总来的。”
闻言,她突然被茶水呛了一下,一年了,苏沫烟该不会还没忘记听风楼的那个老板吧……
这她还真不知该作何表情了,要不要将那人是顾九娘的事情告诉她呢,仅一年时间,便从嚣张刁蛮的郡主变成如今沉默寡言的小姑娘,如此巨变,连她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呢。
不过如今她敛了性子,对于她自己甚至肃王府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