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打算难得的放松一小会儿的,结果意外地碰上了更有趣的事情。”童思源很随意地将湿透的头发往后捋了捋,“对了,伤员我已经都送到医生那里了,你多注意一下。”
“这没问题,但是……”万一扫了一眼正老实地举起双手以表无害的元岁,“所以你到底是在玩儿什么啊。”
“看来你这回确实是给我带来了一个意外收获啊。”童思源转向元岁,嘴角小幅度的弯起,眼睛里却依旧是一片冷淡的清明,“我为我刚刚鲁莽的行为向你道歉。”
元岁心里“切”了一下,脸上还是故作开朗阳光地微笑:“没事没事,我也有问题。您要不要先回去换一下衣服?现在早上还是挺凉快的。”
寄人篱下,该认怂时就得认怂。她在心中不断告诫自己,尽可能让自己的笑容显得更加傻气一点。
“不要紧,抱歉弄脏了你的衣服。”眼前这位传说中的一方头领居然也跟她客气上了。
“没事,反正也是别人借给我的。”元岁眨眨眼,“您看上去有很多事情要忙,我就先不打扰了。如果您之后有空的话,我希望能有机会和您谈谈。”
“乐意之至。你的名字是?”
“元岁。今后承蒙您指教。”元岁微微欠身,随后在周围人的目光下知趣地先一步离开。
围观的少年少女们依次和归来的童思源热情地打过招呼,接着三三两两的重新散开。万一警惕地看着那个比自己只高一点点的背影一点点缩小,随后侧身,略带怒意地一把扯下自己的外套,劈头盖脸地扔向那个正满脸无所谓的任凭自己头发不停滴水的家伙。
“啊,谢谢了。”童思源也不跟他客气,手上的动作意外的比较潦草,仿佛正在揉搓的不是自己的头发,而是一团打湿的枯草。
尽管对方还没有正式提问,万一还是自觉地开始汇报了:“那个叫元岁的女孩,自称是船队上军校的应届毕业生,从清醒过来到今天还不足一周。”
“军校的应届毕业生……”童思源低声重复,“是吗。她之前是因为什么昏迷的?”
“重感冒引起的发烧,四十度。另外身上擦伤的伤口有轻微的感染。但是徐医生说,她似乎是因为体力彻底透支而陷入的昏迷。”万一撇了撇嘴,“她本人对自己究竟是如何孤身一人沦落到这种地步的解释明显特别糊弄。不过也无所谓,就像我们提防她一样,她心里也会有所保留。从这几天的观察来看,这家伙的行动极其自律,明显是在有意识地向我展现她的‘诚意’。另外,她身上确实有股船上出身的家伙们那种特有的自信倨傲,又有几分审时度势的谨慎。”
“那是当然。你看到她刚刚表露出的能力了吗?如果她想走,甚至是在镇子里搞一点小破坏,你明显是拦不住的。”童思源悠悠地说,“实力和经验使人自信。那些真正见识过死人,甚至自己时常动手夺人小命的家伙,自然不会把你们这些半大不大的孩子放在眼里。”
“是吗?”年轻的眼睛倒映着乌云尚未完全散去的天空,万一忽然转身,远远地望向连绵起伏的黛色群山。
沉郁的静默之后,他以一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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