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对方不过是个年轻姑娘,蓝头巾的底气瞬间更足了,指着元岁的鼻子阴阳怪气地说:“原来船里的军队还有你这种女孩儿。你平常能干什么?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该不会……”含义颇深的顿了顿,他趁着对方发愣的机会缓步接近,“事到如今,船里不会只有你这样的人还能用吧?啧啧,真惨。你现在又是何必呢?哥劝你一句,快早点滚回去吧,运气好的话,兴许还能保住一条命。”
对方并没有理他,只自顾自的东张西望,可能是在检查有没有什么埋伏。
清晨的阳光经过雾气的散射,柔柔的落在女孩儿的脸上。确定附近暂时没有别人,元岁心里一定,随即毫不畏惧地承受着蓝头巾的打量,眼睛里一派小大人似的冰冷严肃,只有翘起的眉头暴露了她明显有些不耐烦的心情。
隐约觉得女孩儿此时神态有些似曾相识,蓝头巾的步伐一滞。
露晓的亲戚?他无端的联想到。
再仔细多看几眼的话,眼前这位的五官明明和黎然手底下的那个姑娘长得完全不像。露晓和自己一样,出生轻贱又命途多舛,小小年纪就跟饱经沧桑似的不大爱笑,偶尔数落起人来还一套一套的,满肚子都是从黎然身边学到的书生酸气。
相比起来,这位半途杀出的军人姑娘尽管此时气场看着沉郁骇人,举手投足间那股“精英教育”培育出的骨子里的轻慢却绝不作假。蓝头巾很快抛去脑子里不着调的联想,一边依靠干巴巴地喊话来使对方分心,一边暗自琢磨着夺人性命的方法。
“怎么不说话,你怕了?”
手里的武器明显不占优势,蓝头巾在心底又啐了一口,开始试着更努力地转动脑子。就算达不到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效果,动摇一下对方的战斗意志总是不会错的。
“说话!”他提高音量,“以消息传播的速度,你就算是某个大人物手里的花瓶,也该知道船内的那些丑事了吧?怎么,你还要助纣为虐吗?作为船里的其中一把可怜又可恶的工具,你们难道不该感谢我们这群替你们揭下粉饰的幕布的人吗?现在还做出一副好像仿佛我欠你钱的样子,装腔作势给谁看呢?还是说,这是你们这些‘天赋者精华’特有的,不到死绝不回头的倨傲吗?”
一动不动地听了一阵,眼前的女孩儿突然满脸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正当蓝头巾以为自己的扰乱行为已经奏效时,他听见对方先是咳嗽了两声,随即用一种极不耐烦地语气开口说到:
“你谁呀?废话真多诶。”
从来都不具备凌夙诚那种有闲情逸致和犯人慢慢谈论作案深层动机的美德,原本就身体不适的元岁刚刚其实一直在琢磨着和对方一模一样的事情。
很好的机会。元岁迷迷糊糊的想。
不合时宜的感冒使她一会儿觉得额头冒汗,一会儿又冷的牙齿打颤。坚持把手指虚虚的扣在扳机上,元岁满意地看着这个包着蓝色头巾的瘦小男人对着她手里的枪警惕起来,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左右轻轻晃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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