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也都回转了来。平凡欢喜之余,修炼自然愈加勤奋了。
要知他虽不聪明,毕竟也曾是道门正宗嫡传,上清一派的弟子,要学道门法诀,自然也就不难;再加上他有这颗从烈火神兕身上得来,威力堪比法宝的宝珠,施展疗伤法诀自然得心应手。她却哪里知道,柳寒汐明着是要他为自己治伤,其实暗地里却是借助这颗宝珠的力量,间接帮他修炼炎阳真法。平凡虽然不明她的用意,对于她指点自己修行,心里还是十分感激的,早将当初的些许不快,抛到了九霄云外去了。
这曰午间,两人修炼完毕,便坐在莲中谈论起天下的修真门派起来。只听柳寒汐说道:
“天下修真门派虽然众多,然而终归说来,却不过是道魔佛杂四家罢了!佛门虽然广开善缘,弟子众多,其实门下良莠不齐,真个长生之辈,却是寥寥无几,不说也罢。至于旁门杂家,那就更加不入流了。真正值得一提的,只有道魔两家而已。”
“魔门法诀上手极快,无论与那一家相比,入门都容易了许多。因此初始之时,魔门弟子也就比其他三家的修士厉害得多。道门法术却讲究循序渐进,脚踏实地,因此进境极慢,若非天资卓绝之人,往往数年也无寸进。可是魔门法诀,怀也坏在这个‘快’字上。一个人进境越快,根基自然也就越浅,一旦遇到遇到什么跨不去的坎儿,这一辈子也就只能卡死在这里了。反观道门法诀,虽然起初并不占优,然而逐步修炼下去,根基却是越来越稳,只要你能坚持下来,终归有长生的一天。”
平凡听到这里,不由得连连点头,说道:“原来如此。”顿了一顿,又问:“到底是法诀厉害,还是法术厉害呢?”
柳寒汐听了,不由得“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过了半晌,才道:“法术是法术,法诀是法诀,怎能混为一谈?不过这世上的法术,大都是从法诀之中演化出来,与人争斗的法子。倘若不修长生,一心钻研法术,那么进境也是快得狠了。就算是你这般资质,只要你肯花时间,一样也可以练成几件厉害法术,纵横天下数百年无敌。”
平凡闻言,不由得心中一凛,赶忙说道:“不,我既然得蒙传授大道,那便一心只求长生,不要长生前的这几百年逍遥!”柳寒汐面上含笑,轻轻点了点头,神色之间,颇有几分嘉许之意。又过片刻,只听柳寒汐轻声说道:
“不过话说回来,这世上的法术之中,的确有不少厉害之极的手段,也难怪他们沉溺其中,难以自拔。就说五行术法罢,每一门都有几项最为厉害的法术,你修炼的是哪一系的法诀,丹田中的真气,便是哪般模样。比如修炼了水系的天一真水诀,玄冥真水诀,天都冥河正法之后,丹田之中便积累了一层纯黑的真水精气‘;修炼了火系中的炎阳真火诀,南明离火诀,道心纯阳诀之后,丹田之中便积累了一层通红的真火精气。以至于金木土三系,也各有各的奥妙,各有各的神异,一时也说之不尽。本派的炎阳真火诀,虽然不及蜀山的天一真水诀那般浩浩荡荡,永无止歇,然而修成之后,却是刚猛凌厉,势道雄浑,天下再无第二门法诀及得。”
平凡听她侃侃而谈,极少插得进嘴,只得连连点头,算是对她言语回应。心中却想:“怎的她竟有这般博学,竟似比我的几位师父还要多些?”
他却哪里知道,昆仑派乃是道门领袖,天下第一修真门派,门中所藏典籍何其之多?柳寒汐身为昆仑精英弟子,这些掌故早已听得烂熟,现下随口说来,又有什么难处?更何况她所学的这门炎阳真诀,又是昆仑派九大真传之一,威力何等强横?等闲别说外人,就算是本门弟子,也要经过多番考验,既要天资绝佳,又要一心向道,本姓良善,还要经过十大长老一致通过,才能得蒙传授。柳寒汐年纪轻轻,便已得了这门真传,由此可见,她在昆仑派中是何等地位了。
昆仑派上下足足数万余人,除了当今掌教,以及护教十大长老,几位天资超卓的二三代弟子之外,便再也也无人习得这九道真传法门。至于其他弟子,虽然也蒙传授上乘道法,却终究隔了一层,不是长生正途了。也是该他运道极好,柳寒汐重伤之际,身边就只有只有这么一个傻不愣登的臭小子。若非如此,就凭他天资极差这一条,便终身与这等长生大道无缘了。平凡无端得了这场福缘,自然珍惜之极,只略略交谈几句,径自入定去了。柳寒汐见他如此用功,不由得心中一凛,忙把这些心猿意马尽数收拢,盘膝而坐,凝神修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