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疑惑询问出声,只听厉总道:“你们这部戏有床/戏有吻戏?”
总导演道:“是的,您也知道,这部片子中女主人公命运转折的关键场景就在于她被迫结婚的那一晚,床戏是必不可少的,吻戏在她拍摄被迫场面时,也绝对或多或少的会有那么一两个镜头划过。”
“男主角是谁?”
“影帝赵霖近期有复出的打算,如果接洽不上的话,我心中的备选人是老干部专业户唐东。”
“多大了?”
“啊?”
“我问你这俩男人多大了?”
“一个四十多,还有一个……”看着对面的厉总面色越来越黑,总导演心中咯噔一跳:“三……三十多了。怎么了吗,厉总?”
厉爵言的视线终于从荧幕前离开。
脊背向身后的座椅靠拢,他一只腿翘起叠放在另一只腿肘中央,其后手臂双肘支着座椅两侧,两双手的食指对在一起时分时合,似在思考着什么。
半响,他缓缓抬起了头,“你觉得这是个好剧本?”
话题变得太快就像龙卷风。
总导演愣怔,“是……是啊。”
无论是从剧情冲突还是从现实意义的角度来讲,这都是一部好剧本啊。
厉爵言身子前倾,从桌面上拿过那沓剧本纸页拍在导演胸前,“拿着你的剧本去日本风俗街找个比你大二十岁的女人,如果你能窝在她的怀里撒娇求饶,并将吻戏床戏一个不落的完成,投资金额我给你加一个亿。干么?”
总导演笑得讪讪,“您别开玩笑了,我家的母老虎知道会打死我的。”
厉爵言轻嗯一声,“你选个新人演你这出好剧本吧,回复江糖那边试镜没有通过。跟他经纪人谈谈交换资源,让她上个好综艺作为弥补。”
“为什么呀,厉总。”总导演终于还是没忍住将自己的疑惑询问出声,“我觉得江小姐的演技足以胜任这个角色。”
厉爵言神色不明。
她的演技是好。
好的使他前一阵跟个神经病似的疑神疑鬼,一会儿怀疑她的身份,一会儿又确信她的身份。
但让她用她这份好演技窝在别的男人怀里又亲又抱又撒娇?
光是想想他就……
“你是活腻了吗?”
女主从富家女变为穷家女起源于父亲破产跳楼。
常言道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女主母亲当了几十年的菟丝花,一朝失去丈夫的庇佑,没有立起来不说,反而还沾染上了好赌的恶习。
初开始时她确实赌赢过多回,可惜没多久就转赢为输。
而赌徒心理常常会使人迷失自我,在那之后,她输也赌,赢也赌!就这样,压在他们母女身上的赌债如同滚雪球般越滚越多。
对于一个赌疯了眼,却又不用担心赌债会压垮自己人生,将所有责任都抛给自己孩子的赌鬼,姜娆是不会帮忙还那所谓赌债的。
但是对于白夫人所说让她去往Z市延湖海岸附近一事,她却觉得自己没有拒绝的理由。
见听筒对面答应,白雨柔的语气和缓了些许,“在Z市看好厉少,厉少去红楼一事,我不希望再在Z市重现。”
“红楼?”
“就是那种腌臜地方。”
姜娆愣了愣,半响,她抿了抿唇。
古早小说中男主的设定果然清纯不做作,居然敢明目张胆的去那种地方。
幸好她不走剧情,不然这女主角当起来真的太让人感到糟心了。
然而原著剧情中貌似并没有出现男主有去过任何红楼绿楼黄楼还是蓝楼的描写,自从跟逃妻女主开始相爱相杀后,他整个人的身心就全都系在了女主身上。
小说线中女主逃亡的开始时间就是明天,这便证明白夫人所担心的那一种情况完全是在杞人忧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