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了自己的视线,抬腿走人。
刚走了几步,殷云扶的脚步一顿。
不远处,一个四十出头的女人穿着一套职业套装,踩着高跟鞋快步走了过来,她的脸上带着焦急的神色,“于总,我现在马上得回去一趟,跟你请个假。”
于竹闻言下意识问道,“家里怎么了?”
冉雅秋脸上有些尴尬,“孩子的学校刚刚给我打了电话,我要马上过去一趟。”
在这个女人出现的时候,殷云扶目光就凝住了,清冷视线在冉雅秋的脸上打着转。
于竹正准备批假,肩膀忽然微微一凉。
他扭头,视线正好掠过殷云扶那双冷若寒星的眸子,殷云扶对着冉雅秋道,“你现在去学校,你女儿才是真的要出事。”
冉雅秋没明白殷云扶的意思,“你是?……”
“破元观掌门。”她直接自称掌门,也是因为她现在已经和破元观融合。
即便有什么人想要当这个掌门,她也不能同意。
冉雅秋听到这个自称眉头就皱了一下,这几天工厂闹得沸沸扬扬,就是因为这个女人,“大师好,我得马上走了,等有空再请大师吃饭。”
她说完,对着殷云扶敷衍地笑了笑,然后对着于竹点了点头,也不管于竹答不答应,转身脚步匆匆就要离开。
她来和于竹打声招呼,是她的礼貌,但是不管假批不批,她肯定是要走的。
殷云扶面无表情低声道,“你的女儿,应该是半个月前就已经出现问题了吧?”
冉雅秋的脚步一顿。
只听殷云扶又道,“情窦初开,爱上了什么人吗?”
冉雅秋这一下,彻底停下了,转过身看向殷云扶,“你怎么知道的?”
她说着话,脸微微涨红了,在华国社会形态中,早恋毕竟还是不太被接受,而她的女儿才刚刚上初中,年纪也还小得很。
殷云扶没回答冉雅秋的问题,而是直接道,“先别去学校,你女儿现在也不在那儿。”
冉雅秋一时间犹豫不定,“她不在学校会在哪?”这个时候还是上课的时间,而且老师刚刚才打电话过来,说是刚刚批评了自己的女儿。
冉秋雅凝眉想了想,拿出手机,给学校的老师打回了过去,“喂林老师啊?您好您好,我是冉秋雅,橙橙的妈妈,对,我家橙橙,现在在学校吗?”
林老师估计一时间也没反应过来,“孩子不在学校能在哪?”
“林老师,麻烦你能不能帮我确认一下?”冉秋雅的语气很坚持。
她宁愿是自己想多了,是殷云扶错了。
可是她也不能拿自己女儿的安全开玩笑。
没一会儿的功夫,林老师疑惑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奇了怪了,她没在教室。”
照理来说,从办公室出去以后,就应该第一时间回教室的。
教室里正在上课的任课老师,只知道谢橙橙去了办公室,也就以为孩子还在那儿呢。
冉雅秋手脚冰凉,她深吸了一口气,勉强压抑住了自己内心的恐惧,对着老师到了谢,“谢谢老师。”
她说话的时候,眼眶已经红了,看向殷云扶的方向,“大师,她到底?……”
“去找人,再晚一点会出事。”殷云扶已经走到了车边,却发现原先的一车人压根没跟上来,她愣了一下扭头,“你们在那做什么?”
池烨霖等人:妈妈问我为什么跪着打键盘。
见过神的,没见过这么神的!
钱广源第一个跑上前,他有些纠结地问道, “殷掌门,你现在是要给这个女人去找孩子吗?”
“是啊。”
“可是掌门……你去找人了,我们这儿怎么办啊?”他可没剩下多少时间活头了,要是事情不解决,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可能就是他最后留在这世上的几个小时。
一想到这里,钱广源的那颗心就跟油煎一样。
殷云扶奇怪,“不就是为了你们吗?”
她收的是池烨霖和钱广源的钱,受的也是他们两个的委托,又不是身边这个女人的。
钱广源愣了一下,随即眼睛一亮。
池烨霖也是心头一跳,这是找到线索了?
几个人刚准备上车,殷云扶却低声道,“你把你女儿的生辰八字给我,再弄一碗水,一根红线。”
众人不懂弄水干什么,不过不懂归不懂,贺勇二话不说问清了大概的要求,就跟着于竹去取水了。
碗很快就到了殷云扶的手里。
道家最喜欢用的是时柱直断四柱法,简称四柱法,也是比较简单而且准确的一种算命方法。
也就是看一个人的生辰八字中代表的每一个时柱的干支。
根据时柱干支组合的信息之象,来断出此人的各方面的事象,中国古代的天干,地支都代表一定的意义,每一种天干地支相组合,就有一个信息之象,组合不同,信息之象就必然不同。
可以以此推断一个人的大致生平和未来。
而找人,除了大致生平意外,还需要一个方位,四柱法不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