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走了?什么时候?你不是在修炼吗?哪有时间打发人?”星语差点将偷窥的事情露出来。
貌似这些天师傅都在修炼,连房门也没有出过。
王浩突然面色一寒。“你怎么知道我在修炼?”
“那个~我猜到的,你躲在房间里不就是在修炼吗?”星语连忙狡辩。
王浩以为成功的转移话题,假装哦了一声,然后继续说道:“别喝茶了,赶紧回去修炼,人家都是曰夜苦修,你还有时间饮茶,够清闲的。”
星语才不肯中计,不依不挠道:“除非你告诉我,你是怎么和人家解释的,要不然我就不回去修炼。”
“有什么好解释的,我告诉他炼废了,就是这样,你该回去修炼了。”王浩无所谓的耸耸肩膀。
星语疑惑的看着师傅。“那个人就这么算了?那些毁掉的材料呢,他不计较?”
王浩叹气道:“是他主动找我帮忙炼丹的,我可没有求他,对不对?”
星语点了点头。
“那么现在丹炼废了,你认为他有什么理由向我追究?”王浩笑问。
“他的材料呢?”星语还是不解。
“既然是他找我帮忙炼丹,他就该承担失败的风险,而不是我。”王浩突然变得非常严肃,他是在教授炼丹师的基本原则。假如这个世上只有一名医生,有谁还会在意他的诊费,或者是偶尔的一两次失误。造就一名炼丹师需要砸进无数的材料,这些材料总要有人来出,难道要炼丹师自己来出?
“可是~”
“没有可是,假如他不能接受这样的条件,那就去找别人。而且我答应他了,如果他能找齐材料,我可以再帮他炼制一枚丹,我可是仁至义尽了。”胖子的眼神说明了一切,站在星语的角度,他就能看到自己的样子,和当年的丹王像到极点。
星语也是聪明人,片刻间就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不过她仍然担心的问道:“如果那个人找齐了炼丹的材料,我们该怎么办?”师傅的火根本无法炼丹,她的玄阴之火虽然能够炼丹,可惜她连丹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哪有成功的道理?不能总浪费人家的材料呵。
“能找到就继续合作咯,那个家伙想要炼秀野丹,找材料至少要三五十年,到时候再说。”王浩轻描淡写的说道,到了那个时候说不得还要敲他一笔。
“还炼?”星语瞪大了眼睛。
胖子自己都说那个人至少要花三五十年才能找全材料,居然还肯让自己练手,这也未免太离谱了,浅笑道:“那个家伙是不是疯子?师傅就不怕他生气吗?我们还是拒绝他算了。”
“我要是拒绝他才会生气,放心,他高兴还来不及呢。”天材地宝只要肯用心就一定能找到,炼丹师却是可遇而不可求,守着个炼丹师还怕混不到丹吗?元婴期以后的修真者仍然要渡劫,而且失败的后果更加严重,只不过用来回旋的余地大了,另外,修炼的方式也多了起来,比如说争斗,炼器,都可以帮助修炼。但是最有效的莫过于两种,第一种是埋头苦修,第二种是借助丹的帮助。前者就是勤劳致富,后者则像是一夜爆发,不仅更快,而且充满乐趣和刺激。
假如有得选择,谁都愿意游历天下,寻找宝物助长修为,闭关苦修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不过,凭借修真者的能力,寻找宝物倒是不难,可是炼丹师难找。假如没有炼丹师帮忙,找来再多宝贝也是枉然,所以,他们能分清楚炼丹师和炼丹材料,哪个才更重要?对炼丹师也是惊人的宽容。
找人炼丹就像是买彩票,难免有不中的时候,哪怕十次,二十次不中,中了一次就能连本带利找回来。上门求丹的人都是这种心态,他们不在乎失败几次,却不敢得罪炼丹师,俗话说有赌未为输,只要和炼丹师拉好关系,就铁定有翻本的机会。
何况,王浩也没有说那些材料扔给徒弟练手,而是说自己失手。
对方听说炼丹失败了,虽然眼神有些失望,但是脸上还挂着笑容,谁能没有个失手的时候?毁掉几件材料而已,小意思罢了。
星语不明就里自然疑惑不解,但是却不敢再追问师傅了,乖巧的躲进房间里修炼,偷窥时在王浩身上学到不少东西,迫不及待的想要尝试一番,这也正是胖子希望她做的。
等星语回到房间以后,王浩才郁闷的摇摇头,为什么徒弟不怕自己,难为他故意装做老气横秋,论年龄他还比星语要小呢。看来还是自己不够严厉,另外,让星语接触炼丹似乎艹之过急,依照王浩的估计,星语曾经炼化过三枚晶石,御火的技巧应该比较熟练了,可是根据他的观察,小丫头的御火手法还是菜鸟,距离炼丹的要求还有段差距,此外,炼丹需要大量的材料练手,如今来求丹的人实在太少,哪里有材料给星语糟蹋?还是以后再说啦。
为了确立和巩固自己的严师形象,王浩剥夺了徒弟的饮茶时间,每天除了两个时辰参悟阵法,其余的时间全部用来修炼,而且还是封闭式的训练。
入夜,王浩再次将徒弟教训了一番,然后悄悄的溜出了草芦,御剑而去。经过数月的努力,他已经将火丹冲入了练神期的形态,能够驾御裂天之痕了。
徒弟到了练神期还没有飞剑,那可是相当丢脸的事,丢的还是师傅的脸,如今有了赤目铁在手,当然要找人炼制成飞剑,另外也是要通知陈玄,告知自己无恙的消息。本来他以为自己孤家寡人,找个地方修炼就可以了,没想到陈玄到处寻找自己,心中既有感动也有惭愧,说到炼器当然找云逸仙子,顺便让她通知陈玄就行了,挂掉公孙荡以前,他还不想和兄弟相见。
不过,王浩第一个去处不是南海派,却是同住在山里的老猎户,几个月的刻苦修炼,连口荤腥都没有沾过,叫他如何忍受的住。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