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君寻说道:“这样最好不过了。女貌方得男才配,真心好,你们在一起工作吗?”
乔袖说道:“不在同一座城市。这个人你认识,我若说出来,这回你肯定难过。”
陈君寻心里又是一颤,说道:“你讲,我不介意,若是你真心喜欢,我应该祝福他才对。”
乔袖说道:“是崇子鹤。”
陈君寻一愣,半晌,才唔出声音,“哦,是这样。”
乔袖说道:“我说的没错吧?你听到之后肯定会有感觉!”
陈君寻没有理会乔袖,而是自言自语地念叨:“他早应该告诉我这件事。”
乔袖听出了陈君寻小声责怪的语气,这时,她为崇子鹤打起圆场,说道:“他怕伤害你们之间感情。我跟子鹤认识真的很有缘。原来,他也是安徽人,我们是老乡。”
“那么,你们怎么认识的呢?”
乔袖叹了口气,“是你做的月老。”
“我做的月老?”
“嗯,是你。”
接下来,乔袖给陈君寻讲述一段往事。
原来,当年,非典过去以后,赶上不少台湾老兵到大陆寻根,乔袖的爷爷也在其列。乔爷爷通过大陆政府穿针引线,找到了他安徽老家的亲人,其中就包括他的亲生孙女乔袖。
乔袖与陈君寻分手以后,心情可谓糟糕透顶,赶巧这时从天上掉下一位有钱的爷爷,出于散心的目的,她就去台湾她爷爷那里住了一段时间。
在台湾,乔爷爷家族企业有好几家,确实算得上一个非常富有的商人。乔爷爷很喜欢这个又勤快又懂得医学护理的孙女,不久,他就出资送乔袖到美国留学去了,学的是企业管理,很明显,偌大的产业,他有意留给这个孙女一份。
去了美国以后,乔袖断绝了与陈君寻的一切往来,原来的手机号码,她是彻底停用了,在陈君寻看来,她就像一只断线的风筝,杳无音信。
她想将陈君寻从记忆中彻底抹去,怎奈思念如蔓而爬。
与陈君寻的那段网络情缘,更是让她珍惜,只是,她将其深埋于心,害怕拿出来晾晒时熏惹了眼睛。
因为爱屋及乌的缘故,停用的那个安徽地区的手机号码,乔袖一直印在脑海里,就像天津车站初遇陈君寻,陈君寻背诵《爱情邮票》序文时那副“烦人”的表情。
不巧的是,等到乔袖两年后回到祖国,那个手机号码因为闲置太久,已经从她名下消掉了,换了新的主人。
乔袖很想要回那个号码,就按那个号码拨通了电话。一问方知,号码新主人是崇子鹤。
得知乔袖想法,崇子鹤非常爽快地将手机号码还给了她。乔袖觉得崇子鹤心肠好,就跟他建立了联系,开始交往,后来,经过时间助推,说话越来越投契,话题也越来越多。崇子鹤才华横溢,而乔袖呢,眼看就能分到巨额财产,一经交底,相互吸引力就更大了。
就这样,慢慢地,崇子鹤取代了陈君寻,占领了乔袖的芳心。
要说崇子鹤人在广州,为何非得买一个安徽地区的手机卡,说来,这小子的动机有些不纯。
这个崇子鹤音乐细胞丰繁,优点很多,但他有一个坏毛病,那就是喜欢窥探别人的隐私,就像娱闻八卦里一些刀笔客,喜欢抠名人肚脐眼里灰骨碌,或是掏名人耳垢,造势做秀,让人烦心。
当初,陈君寻把那首《≈爱》歌词通过Emile传给崇子鹤,崇子鹤看了以后就猜陈君寻走了桃花运。就像那些句子:无论海洋俘虏了陆地,还是陆地背叛了海洋,曾经的唇齿相依给易碎的记忆镶上相框。在风暴和平静的间隙默写自己的思想,在爱与不爱之间保留着模糊的印象。
还有那些句子:无论固守有多短,无论回味有多长,只要拥有过就别冀望永远的天堂,在明日阡陌的路口遗失吧相思红豆,在缘来了缘又去的尽头是真实的阳光。
如果没有亲身体会,陈君寻绝不会写得那么深入骨髓,感触也不至于那么真切动容。
狡诈而又生性好色的崇子鹤心想,那个与陈君寻有染的女人,品味一定不俗,再一想,陈君寻来广州,他几次做东请陈君寻泡小姐都被拒绝了,就更加坚定陈君寻身边常伴高品味的女人。
不知道那些女人究竟何方妖物,崇子鹤坐等机会揭开谜底。
机会终于来了,就在那次送陈君寻回宾馆途中,乔袖发来一条热辣辣的短信,陈君寻打开时,崇子鹤半开玩笑地夺过手机。
这小子记性超群,只看几眼,他就记住了乔袖的号码,记忆这个号码,就像记忆动人的音符。
这小子猎奇心重,回到住处,他就在网上搜索乔袖手机号码的归属地,一查,竟然是安徽老乡。这下,他就更有兴趣了,心想,近水楼台先得月,向阳花木早逢春,私欲渐旺,也就产生了夺人所爱之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