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林婉城知道自己若是贸然出去只能给崔叔明添乱,所以她刚忙将帘子放下来,重新缩回车厢的角落里。
崔叔明虽然发怒,却不曾丧失理智,他心里明白对方的来意,所以死死守着马车不肯上前冲锋。
不多时,只见眼前黑影跳跃,房檐上那二十多个黑衣人转眼就到了跟前,将马车前的三人团团围住。
崔叔明手持长剑,冷冷道:“你们伤我兄弟,残我手足,今日一个也别想走!”
那群黑衣人似乎没有听懂崔叔明的话,不约而同的去看最前面的首领。黑衣人首领也不多说,一挥手,属下们一拥而上,转眼就裹入战局。
这些黑衣人不仅射箭的功夫了得,身手更是不错。崔叔明领着余庆、木刻在战圈中厮杀,直打了一刻钟,拆了三百多招,只斩杀了五个。同时,余庆胸前中了一刀,木刻的整个膀子险些被敌人砍下。
崔叔明打横一剑刺出,在一个黑衣人肚子上开了一个窟窿。那黑衣人未来得及反应,鲜血“噗”得喷涌出来,他“砰”得一声就倒在地上。
剩下的十几个黑衣人见崔叔明如此英勇,不仅有些发怵。他们围成一圈将崔叔明主仆围在其中,却都面面相觑不敢上前。
木刻举剑想要冲上前,崔叔明抬手将他拦下:“你看护着余庆和夫人,这些人交给我。咱们这边动静这么大,顺天府应该已经收到消息,相信过不了多久,支援就会赶到!”
木刻是战场上的老将,军令如山,他自然不敢有违,长剑护胸,慢慢就退在马车旁。林婉城已经从马车上下来,她和木刻一起将余庆扶进车厢,而木刻就横着剑站在车辕上。
这群黑衣人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过话,那个头领也是一声不吭。只见他将手一摆,属下们心领神会,都提着剑强攻上来。
崔叔明冷笑一声,举剑迎头赶上去,软剑柔韧性极强,在崔叔明手里就像是一条奔腾咆哮的银蛇,短瞬之间,就又有一条性命被吸干了血。
崔叔明与那群黑衣人又拆了几十招,眼见黑衣人的数量越来越少,崔叔明的优势就愈发明显。
忽然,黑衣人的头领猛然出招,他半空跃起,一剑竟从崔叔明头顶劈过来。
崔叔明一拧眉,就势在地上一翻滚,堪堪躲了过去。只见那首领的剑在地上劈得火花四溅,在这无尽黑夜之中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那群黑衣人丝毫没有怠慢,眼见崔叔明落了下乘,“刷刷刷”几剑就随着刺过来。崔叔明举剑格挡不及,只得连续在地上翻了几滚,躲了过去。
崔叔明暂时脱险,自己却离马车有了一段距离。只见黑衣人一声冷笑,抬脚就向木刻踢过去。
木刻不敢怠慢,在车辕上就与那头领缠斗起来。两人打的难分难舍,不多时,就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崔叔明暗道不妙,想要飞身去救,只是这些贼人着实难缠,好几次想要突围,都又被逼退回来。
眼见得马车上无人防守,黑暗的小巷里忽然又窜出一个黑衣人来。他身材比寻常男子略小,抬手就抖出几枚飞镖。崔叔明暗道不妙,抬手就将软剑扔了过去。只听“哗啦啦”几声脆响,飞镖应声被击落在地。
林婉城暂时化险为夷,崔叔明的情况却有些不妙。他刚刚只顾林婉城的安慰,软剑脱手的一瞬间,背上就被人砍了一刀。只不过伤他那人似乎也吃了一惊,慌慌张张就收了力道,崔叔明伤口虽长,却并不深,只落得皮外伤。
崔叔明后背吃痛,转身就是一脚,手上发力,顺势就将那人手里的长刀夺过来,横向一劈,那人就应声倒地。
后来出现的那个黑衣人见一击不中,显然十分懊恼,他顺手解下腰间的一柄短剑,飞身就朝马车冲了过去。
崔叔明身陷重重包围不得脱身,木刻也被黑衣人首领打的毫无招架之力,林婉城的情况十分危急!
说时迟那时快,不远处马蹄声又疾又响,未至近前,一道黑影打着旋飞了出去,那个黑衣人刚跃上马车,就感到后背破风声响,他侧生一跳,那物事贴着他的头皮就飞过去,“啪”一声打在车框上。
黑衣人低头一看,竟然是一根马鞭,那马鞭做工精细,在把手的地方还镶了一颗流光溢彩的翡翠,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那黑衣人还没来得及反应,一道倩影就踩着马头飞起,在空中翻了个跟头,稳稳落在林婉城的车辕上,正是郑国公嫡长女杜若琅!
那黑衣人恨恨道:“与你有什么想干,快快滚开,不然让你死在我的短剑之下!”她虽然刻意改变了声音,但是还是能够听出这是个女人。
杜若琅勾唇一笑,笑容里充满讥讽:“马车里的是我表姐,怎么与我没有想干?更何况,想要让我死在你的短剑下,你也要有这个本事才行!”
“找死!”那黑衣人恼羞成怒,举着短剑就刺了上去。杜若琅见她来势汹汹,不敢怠慢,一抬脚,就将刚刚掉落的马鞭勾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