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轻舟问清楚了宝来的事,就开始着手准备。
“你按兵不动,其他事全部交给我。”顾轻舟叮嘱她,“切记,不要贸然行动,否则是帮倒忙,明白吗?”
三姨太急忙点头。
顾轻舟满意,唇角有淡淡的笑意,似浅荷初绽般清丽。
三姨太素来敬佩顾轻舟的智慧,果然不敢插手,甚至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等着顾轻舟为她谋划。
女佣妙儿则很关心:“轻舟小姐说了何时能问到宝来的下落吗?”
这几年,苏苏和妙儿到处打听,还是没找到宝来的踪迹,她们都快要绝望了,只得将单薄的希望寄托在顾轻舟身上。
“她没说。”三姨太道,“轻舟聪明,她能做好的。”
“旁人我不信,轻舟小姐的话,我深信不疑。”妙儿连忙点头,“她说能找到宝来,就一定可以的。”
三姨太则有点沉默。
妙儿问她:“姐姐,你怎么了?”
“我在想二姨太的事。”三姨太回神道,“真没想到,她居然敢跑。你说,轻舟为何要安排二姨太逃走呢?”
妙儿想了想:“也许是不想二姨太碍眼?”
“二姨太对轻舟言听计从,她能碍什么眼?况且,此事从一开始就不合常理!”三姨太沉思。
妙儿信口道:“也许,这就是轻舟小姐想要的结果?不合常理,才不引人注目和怀疑,更加有出其不意的效果。”
三姨太微怔。
虽然荒谬,三姨太觉得妙儿的话,可能真说到了点子上。
“妙儿,没想到你竟有大才!”三姨太惊喜。
这么一喜,心中的郁结又去了三分,心情终于好转了些。
妙儿脸微红:“我乱猜的,谁知道轻舟小姐的打算呢?我要是有她的能耐,就不做佣人了。”
主仆两人笑起来。
三姨太越想,越觉得妙儿言之有理: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结果会事半功倍。
顾轻舟说,用点老办法,就能让顾圭璋说出秘密,她没有夸张。
“你知道为何半点消息也查不出来吗?”顾轻舟分析给三姨太听,“此事肯定只有老爷一个人经手,所有的事他都藏住了。”
三姨太流眼泪,痛得几乎要滴出血来。
“是我害了宝来。”三姨太压抑着嗓子痛哭。
顾轻舟拍了下她的肩膀:“明明是凶手的罪过,你为何要牵扯到自己身上去?”
八月初,夜里下了一场暴雨。大雨倾盆,几乎要冲垮路面,庭院的树木被风雨打得七零八落。
气温降了下来,再也没了酷热。
刮风下雨的时候,顾轻舟还没有睡。她心中默默筹划着什么。
凌晨三点多,雨渐渐停歇之后,顾轻舟出去了一趟。
她没有离开顾公馆,而是去了趟后院。
“后院墙被风吹倒了一处,应该修缮。”早起的时候,管事告诉顾圭璋。
是顾轻舟自己去推的。
顾圭璋想吩咐二姨太去办,转眼却发现二姨太已经走了很多天。他恼怒已经过去了,只剩下无尽的落寞。
这件事对顾圭璋还是很有打击的。
二姨太抛弃了他,毁了他身为男人的尊严。
没了这点尊严,他顿时就萎靡不振起来。
“阿爸,我来处理吧,您还是去衙门。”顾轻舟说。
她愿意承担家务。
顾圭璋道:“也好。”
剩下的几个姨太太,都不成气候,只有顾轻舟稍有能耐。
等顾圭璋走后,顾轻舟安排人修葺后院。
她请了一位泥瓦匠。
结果,第二天泥瓦匠来了,却砸伤了手。
顾轻舟一筹莫展。
“最近家里是犯什么事吧?”顾轻舟借题发挥,对顾圭璋道,“工匠好好的做事,居然把手给砸了,至少得休息半个月才能好。”
顾圭璋听着,深感这话晦气,不悦道:“做工伤了手,不是寻常事吗?换个工人就是了!”
顾轻舟立马噤言。
几位姨太太看着顾轻舟。
顾轻舟去了趟后门,给了泥瓦匠五十块钱。
“小姐,您太慷慨了!”工人喜极,这是他做一年工也赚不回来的。
顾轻舟面孔净白,双颊红润,似盛绽的桃蕊,看似温柔,说话却带着干脆肃然:“你的手只是轻伤,休息半个月就能痊愈。切记了,这半个月不动重活,要不然以后会落下病根。我可是给了你一年的工钱,又给你接好了手,你若是不听叮嘱,以后不能做事了,就跟我无关。”
“不敢不敢!”工人道。
将这人打发离开之后,顾轻舟让管事重新去寻位工匠,把后院修好。
同时,顾轻舟去了趟烟馆,依旧找锡九爷。
她给了锡九钱,让锡九爷去帮她办一件事。
这件事安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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