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来。
公狼灵活不凡,在空中调整姿势,四爪着地,在地上划出四道长长的沟痕,再次追击着杨青。
心中的恐惧和慌乱让他气喘如牛,脑中空白,只想着逃、拼命地逃。
“呼吸…呼…吸”
杨青逼迫自己冷静,调整呼吸为《化息决》的吐纳方式。
此时的局面,要么四头旗山狼死掉,要么杨青被分而食之,以旗山狼的凶残只会留给他一堆零散的白骨。随着吐纳方式展开,杨青心绪渐渐平稳,全身不禁有着夜晚入定时的感受,宁静、放松。
恐惧与慌张被压制,心绪一片冷静!
“昂…”
公狼再次咬来,却是扑了个空,杨青有意放缓速度,给公狼扑咬,再猛然加速,拉开与公狼的距离。
此时已经跑出大半里远,在这么跑下去,杨青必死无疑,随着公狼咬空,他窜身上树。
接着身体的冲击力,杨青纵身窜到树上一丈高,三头母狼也纷纷腾空而起,嘶吼着咬向杨青的腿部,想将他撕扯下来。
留给杨青的时间只能让他再向上爬一尺,仍却躲不开三狼的攻击,如果一手抱树,身体的角度使精钢棍打不倒旗山狼。
心中来不及多想,双腿抱树,头部后落,身体成倒挂下滑。双手握着精钢棍由下而上抬起,再由上而下砸落。
“咔嚓…噗哧”杨青的精钢棍打中一头母狼的颈椎骨,避过第二头母狼的扑咬,却仍被第三头母狼咬中了左肩胛骨,好在身体在下滑,才能从母狼的口中挣脱。
没有时间理会背后的伤口,头朝下落地,腰腿用力,身体一歪再次避过公狼的攻击。
此时,杨青在树的一侧,活着的三头旗山狼在另一侧,杨青腾身站起,用精钢棍斜指着。
“恶…”三头旗山狼,呲牙盯着杨青,狼目爬满血丝满是凶残,同时移动脚步要将杨青包围。
杨青抢前一步,将精钢棍砸向离他最近的一头母狼,就在他出手之时,其他两头旗山狼腾起身来,贴着地面扑向杨青。
精钢棍有几十斤,杨青单臂也有着五百斤以上的力气,双臂用力这一棍下去,将恶狠的母狼砸爬在地,直接气绝。
而接下来的是,面临两狼左右夹击。
“这条胳膊就给你了”杨青心头一狠,右手撒开精钢棍,右臂弯曲,用肘部撞向右攻而来的公狼,收回左臂护在身侧。
右肘“咔嚓”一声撞在公狼鼻梁的同时,母狼也咬住了他的左臂,用力向后撕扯。
狼的鼻子和鼻梁的连接处,骨骼非常细小脆弱,杨青的这一肘直接把狼鼻子撞歪,血液顺着歪倒一旁的鼻孔留了出来,疼的公狼睁不开眼睛,在地上晃动。
咬到左臂的母狼瞪着血目不松口,后退刨地撕扯着,小臂部分已然被扯四道伤口,深可见骨。
杨青面色冷峻,不见痛苦之色,右手得空,顺着母狼的撕扯,一步上前,一拳打到母狼的气管处,‘嘎嘎’的响声,母狼气绝。
矮身捡起精钢棍,公狼眯着眼睛刚想逃跑,杨青脚下没动,侧身下躺,精钢棍堪堪打中。
“呼……吸”
蜂拥的后怕如潮水般用来,长呼一口气后,便是不间断地吸气。
心绪跌宕,转动身体看着全都气绝的旗山狼,嘴角的笑意见浓,最后扩散整张激动莫名的脸庞。
“哈哈……没死成!”杨青心情莫名畅快,发出阵阵轻松却是颤抖的大笑。
此时危险除去,杨青大笑着,神情气爽,如早晨刚刚醒来,站在晨雾中放松心神,呼吸略有潮湿的空气。似乎,耳目更为敏锐。
这种感觉的美妙让杨青深深陶醉,但它只存在几息的时间就消失不见,不管怎么去捕捉,怎么也找不回刚才的那般如雨后春笋清新自然的神韵。
勿自傻呵呵地站了一会儿,杨青查看其身上的伤势。
左臂已经失去知觉,肩胛骨倒是疼的厉害,做了些简单的处理,从衣服上撕下布条,把左臂扎住,以免失血过多,肩胛骨的伤口看不到也没办法处理。两处伤口没有去包扎,直接露在空气中。
忍着剧痛,手脚颤抖地从五头死去的旗山狼身上取下来换取门派贡献的材料,放进包裹和瓷碗中。
杨青没有耽误多长时间,就重新赶路,他的左臂以凡间的郎中看是和废掉了一样,但在这御风宗却是不一样。
路过小溪时简单的洗涮一下,仍有些污泥的衣服,湿漉漉地贴在身上。+
杨青直接去了遣华峰,交了旗山狼的材料,又去聚华峰藏丹阁用二百点门派贡献换取一包‘生肌散’涂在左臂和肩胛骨的伤口处,才回到寒铁矿区,此时他的符纸上有着‘一二八’的字样。
“呼吸…呼…吸”杨青盘坐在床上修炼着《化息决》,心中无思无想,没有一丝波动,似睡非睡,左臂和肩胛骨的疼痛似乎也不存在,他处于入定状态。
听着心脏的跳动声,血液的流动声,朦朦胧胧间,杨青看到了自己平稳有力跳动的心脏,流动的血液,筋肉、骨骼…
“这是…”杨青心中一乱,没来的急细看,便从入定状态出来,眉宇间有着不解和欢喜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