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然他也有意在峰中走访询问,多少应该能打听到一些消息,结果还是被徐钊以各种理由推辞、挽留。
他虽然不将这徐钊放在眼里,可毕竟身为客人,也不好放肆。
然而一个人的耐性也是有限的,如今他便已经忍耐到了极致,而且他不是白痴,被忽悠了四五天,如今也看出了一丝端倪,这徐钊似乎刻意隐瞒着什么。
“你糊弄我不成?”彭璇有些羞恼,目光一横,一股强大的葵水灵气朝着徐钊狂涌而去。
就像是不通水性之人落入了海潮之中,他双脚顿时离开了地面,身体都被水流的浮力给托了起来,嘴巴快速张合着,却给人一种有气无力的感觉,似要说些什么解释,可巨大的压力充斥胸肺之中,让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不过片刻他浑身便湿透了,也不知是四周空气中的水雾,还是他体内的汗液。
“今天之内,我若见不到白骨道人,便废了你的修为!”彭璇眉头紧缩,双目之中寒意森然。
这番话并非恐吓,他说道便能做到。
“怠慢我与秦师弟四五日时间,我便不追究,还这般敷衍我二人,这便是你焰狱峰的待客之道?我废了你的修为白骨道人也跟我没道理可讲!”
彭璇拂袖一挥,徐钊整个人从空中跌落下来,差点没瘫倒在地上。
他这番话说的并不过分,彭璇与秦观都是真传弟子,地位与白骨道人相当,似这般被怠慢了,代为惩治一两个内门弟子,白骨道人也无处理论。
传出去,白骨道人反而还会落个治下不严的名声,图惹人笑话。
只可惜事情完全不是彭璇所想象的那个样子,这番恐吓也起不到丝毫作用。
徐钊就是再傻,也看出这两人是来找张潜麻烦的,有些事情自然要百般隐藏,不可走漏一丝风声,只能拖到张潜出关之后再说。
所以他心头纵有千般恐惧,此刻也只能强忍着,能赔笑脸则赔笑脸,赔不了笑脸那就装傻,也没有更好办法。
“我尽量……尽量……”徐钊擦着额头上的汗水,枯槁的手掌撑着地面打算要站起来,毕竟他如今也算是焰狱峰的主事人,虽然上不得台面,可一举一动也都代表了整座山头,不可太丢人败兴,否则时候不好想张潜交代,哪知这番含糊其辞的回答又挑起了彭璇的怒意,挥手一指,葵水灵气如浪头拍去,徐钊半蹲半立的身子瞬间承受了无穷的重压,双腿一曲,直接跪在了地上,而四周的压力仍在不断的加重,不过片刻脸上便已青筋暴露,模样痛苦万分。
一旁静坐的秦观微微皱眉,他出身江湖,虽然曾经杀人如麻,也算行侠仗义之辈,这等恃强凌弱之事他却是有些不齿的。
正欲起身阻止彭璇,却是忽然觉得一阵萧索的凉意从门外涌来。
此时以至深秋,然而阳光仍有暖意,此时忽然被遮去,才给人这种感觉,他下意识的转过头去,便见一人抬脚跨过了门槛,在暗流汹涌的葵水灵气中竟然给人一种闲庭信步的感觉,而且此人面目轮廓甚是熟悉,总觉似曾相似一般,种种念头在他心间一闪而过,下一刻他便进入了一种凝神戒备的状态在,这个从庭院中走进的年轻修士,给他一种强烈的威胁,让他心中极为不安,似乎自己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忽然出现在自己身外丈许之地的,好似从虚空中穿梭而来。
彭璇此时也有些反应不及,本以为这几日拖延,张潜已经躲至别处避风头了,没想到他还会这般毫无顾忌的出现在自己眼前。
“张师弟,久违了。”他双眼微阖打过招呼,身上那股咄咄逼人的寒意悄然散去,却又给人一种无处不在的错觉。
张潜并未理他,走至徐钊身前,将他搀扶起来,而后说道:“这里没你事情了,先出去吧,让黑鹰也别再头顶晃了,这里没事。”
徐钊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张潜出现,他所承受的压力便尽数消解了,浑身一轻,苦楚、辛酸一起涌上心头,此时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既是难受又是感动,还有些担忧,毕竟这两人来者不善,实力也都强横至极,身份更是棘手无比,真若起了冲突,张潜也难免吃亏。
不过此时也不方便明说,有灭自己志气长他人威风的嫌疑,只是从眼神中表达出了一丝隐意,而后默默退了下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