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上,而且还不得不考虑这两人身后的背景与门规戒律,因此一直不敢以暴力手段解决,却没想到张潜行事却是毫无顾忌,直接釜底抽薪,对他而言,自然是莫大的帮助,可这事情一旦成为他人手中的把柄,绝对可将自己性命葬送。
此人到底是莽撞,还是大智若愚?
可莽撞愚蠢之人,又岂能走到如今这步,即便是上天眷顾,也艰难万分。
“他要杀的人是谁呢?”青槐道人满心疑虑,他本以为自己比较熟悉张潜的性格与身世,此时却忽然有种雾里看花的感觉,有许多自己不曾触碰到的秘密。
想不透也干脆不去妄作猜测。
那道童将张潜送至后院安顿下来之后,便也离去,屋内空无一人,他调息片刻也觉得毫无效果,境界始终停留在边缘之处,无法凝聚成混沌精胎,便从定境中醒来,从微尘洞天之中取出一枚通体莹润如玉的骨戒,却正是那日从澹台靖尸身之中搜刮出来的一枚储物戒,到现在也未打开清点过里面的事物,也不清楚具体收获,不过单是这枚戒指,就算是价值连城,似梓真道人那种日进斗金之辈,也舍不得购置一枚,兑换成门派贡献值,至少在十万左右。
“杀人放火金腰带,这话果然不假。”张潜微微咋舌,他当初离开焰狱峰时,身上所有财物兑换成贡献值也不过两万出头。
如今细算自己身家,却也足够殷实,至少近段时间不虞花销,而其中绝大部分财物都是从死人身上谋取得来。
这储物戒上还残存这一缕神识,极为薄弱,这储物戒用途本就极为单一,虽有灵宝才具有的特性,然而其品质还不如一些品质优秀的法宝,祭炼之时也无需耗费太多精力,而且澹台靖已死去许久,上面神识更是消散的厉害,轻而易举便将其抹除,神识入主其中,一处黑暗的空间便映入了自己心头,极为狭小,就像一口紧锁的箱子,与玉璧之中的世界相比,简直无法相提并论,而且与外界的阻隔十分薄弱,并没有绝对的分割开来,似乎只隔着一层薄薄的木板。
神识深入其中,仍然可以感觉到时间的流逝,甚至能够感受到一些外界传来的光与热。
张潜甚至怀疑,自己神识如果再强大一些,即便不祭炼这枚戒指,便能洞彻其中的空间,而他一直将那破碎玉璧当作微尘洞天使用,此时难免有种曾经沧海难为水的感觉,心头兴致索然,忖道:“我倒以为这储物戒这般珍贵,是如何了不得的法宝,想不到却是这般粗劣。”不过转念一想,也觉得不太对劲,若是此物如此不堪,那为何这么多人对此趋之若鹜,不由生疑,暗道:“莫非是那破碎的玉璧另有玄机,难道说此物大有来头,却一直被我忽视了?”
他陡然想起当初在地下深渊之中,这破碎玉璧炼化鬼魂的事情,此物虽然模样平凡,可却处处透着诡异。
而且此时知晓储物戒中微尘洞天的,此物相比之下,更是显得不同寻常。
这储物戒中的微尘洞天直径不过四尺之大,而且极不稳定,随时可能被外力所破坏,而那破碎的玉璧之中,空间直径却足有四丈,简直强过此物千百倍不止,其中妙处更非前者可比,他不由暗暗心惊,这块破碎的玉璧到底有何来路,真不知当初王枢是从何处得来,不过线索至此就断了,他也无法知晓其中真相,只能就此作罢,随后他的注意力就被这储物戒中的几样事物所吸引了,而后又微微皱眉,这澹台靖好歹是天禄峰内门大弟子,怎么如此穷酸。
黑暗之中乱七八糟堆着一叠记录贡献值的符纸,以及四五瓶固寿丹,另外还有一块玉简,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粗略清点一番,那贡献值不过一万出头,虽不算少,但也算不上多,四五瓶固寿丹对他而言更是锦上添花,只是半月口粮而已。
“看来这澹台靖炼制九宫金塔真是耗尽了毕生积蓄。”张潜心头暗自忖道,仅凭那一座塔中的蕴含的庚金之气,便使得他将血炼黑金剑气练至大成,足以见得那九宫金塔如何不凡,如此看来也算一饮一啄,便不在多费心神,而后将那一片玉简从其中取了出来,借着窗外的微光一看,平静的脸色不由出现了一丝异色。
那玉简上赫然刻着一行字迹——《九宫金仙诀·内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