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那杆儿去捅他,在他肚子上或什么地方捅个洞儿他就会没那么神气了。但看了看他手里那板凳,不知这厮的深浅,且待会再给一下不迟,反正他是跑不了。
那个手里拿着秤砣的想一称砣甩过去,他不死也会有个八成。可也是当他看到他手里的那条板凳似在随时寻找“受主”,他那乌溜溜的眼睛像涂了润滑油一样灵活,你一秤坨过去,他用板凳将秤砣一挡,就找你拼命,蹿过来给你重重的一板凳,不是会被他打上一个句号?
保安围成的包围圈外面两个原来在数指头的是什么人?
按现在的名称是农民工,(那时还不见农民工一词)他们在建筑工地拼了五个月命,年关得了工资回家过年,之中一人的汗水钱用碎布像捆私生子一样捆成了一个捆,放在一个布袋里的最里面。那个袋子在垃圾桶随便要可以捡到的,他想这样的东西丢在马路上也没有人要的,所以票票也绝对的保险(那时也没有如今的什么银行卡之类)。
另一个胆大心细,有智慧,将钱放在衣袋子里,一只手伸进袋里死死握住,看你跑到哪里去?。
当他们两人从公共汔车上要下车时,第一个放在车上的三个袋子两个漂亮点儿都在,垃圾桶里有的那个袋子却不见了,他顿时冷汗直冒,伙计埋怨他不该放在大口袋子里,要像他一样放在小口袋子里,可是当他摸摸自己口袋子时,那叠钞票也不见了!他回忆也只有刚才听到要下车了松手去捡地上的包,松手不过半分钟。
于是每人都是一身大汗,于是两人都想去派出所报案,有人说你们这样的事去报案会要把警察笑死。
两人就在大街上看看有谁像扒手的没有,有谁捉着的是扒手的没有。
天黑了,两人坐在街头边叹气。他们一没有他们当地村上的证明,二没乡里证明他是出来抓收入的,(那时还没有颂发身份证),于是就被这些保安抓来了。
他们正一肚子的气胀得不舒服,如果你们还要欺侮这些外来人,你们不是活得比他们开心吗?他们就作好了一开打也拖两条凳老子和他们来一场的准备,你们是保安队,他们是敢死队,大家都倒在这间屋里他们也挺愿意。
整间屋子装满了火药,只要那里摩擦出一点火星,就会连砖头瓦片都炸上天!
早有人去村支书家里报信,保安室捉了一个女间谍,女间谍比一个妖精还漂亮。
早有人去叫保安队长你们保安队已经与女间谍他们杀起来了,甚至还说地上倒下了好几个!
远近不同,报信的时间不同,可是支书、保安队长赶到保安室的时间却相同,战争一触即发之际,制止战争的来了。
村支书一声断喝:“谁先动手就把谁抓起来!”
“放下武器!谁不放下,把谁抓起!”保安队长的声音是突然的雷声。
“所有保安人员撤出屋去!谁不撤出,马上开除!”支书大声宣布。
战争打不响了,可以说已经扳动了的扳机复位了。
制止了战争,那么就先问这个手持板凳威震保安室,力慑群雄的高大个是干甚职业的。
支书的口气很平和:“请问你这位同志,你在这里是干什么职业的?”书记认为他是个武术教练,因为他刚才摆的那个架式和选取的地势真够内行,说心里话,他有点佩服他。
“报告领导,我是在这里的观海大厦工地打工半年多了,叫陈工敏,指望年终得工资回家看看老母,年后再来这里贡献力量,可包工头早两天携款不见了,我回家的路费都少了,只好在大街上转着,找点零活干满路费。一天下来没找着,只好睡在街头边的一个备用涵笥里。还没睡着,他们保安用竹竿把我捅了出来,现在我身上还有被捅的伤痕!”大高个的声音宏亮,带有磁姓,又流利。说完他伸出手和扯上裤腿请领导验伤是论。
书记只看了他的手掌一眼,口里就像吞下一片老姜一样吸进一口气,因为伸出来的不像是两只手掌,倒像两只能把地面拍紧的地拍子,如果他一耳光扇在一个保安脸上,会等于被砖头砸中,非进医院不可。这是将千千万万块砖头丢到墙上去而造就的。
支书的脸上感慨地绽了一下,那片吞下去的姜似乎放了糖,他说出来的话带甜味了:“我们要向你们这些参与我们这里的建设的同志表示感谢,现在既然我们的保安把你请来了,就请今晚在这里将就一宿,明天再作计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