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元,唐式多次去过一个歌厅喝歌,我不会唱歌,我就就负责喝酒。”刘总望着柳枝,在邀请和期许:“什么时候我们一起去唱歌,那里的女孩子真逗。”
“刘总!”门外一个过身的以一种尊敬带巴结的音调在叫他。他没管刘总的话快说完了还是有好多没有说完甚至还刚刚开始。
“唐式。”刘总叫那个人的名字。
唐式的目光已经碰到了钱柳枝,眉头动了动,眼神惊了一下,但很快抑制着平静下来,似乎没有发现什么。
如果细心,能发现唐式的腰较两秒之前弯下了点,说:“我见了你,叫一声,没……”
“你不是想叫我去唱歌吧?”
“你想去我就陪你。”
“今天我不想去,过天……”刘总的眼睛望了柳枝一下,但这时柳枝正在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
刘总出去了。
终其一天,柳枝接了三个电话。
第一次电话铃响起时,柳枝激动地拿起了话筒,先是各各“你好”!再是一方的“你是哪里”?一方的“你是谁”?再是对方的“哦,打错了”。对方的那个懵懂,他可不知道这个电话是人家一生以来的第一次接电话,千万个电话的开张,还是一个处女电话;
第二个电话是问他们单位要不要大米;
第三个电话是说他们准备来公司联系保险业务,说了一大堆这间房子都快要装不下了的客气话。
三个电话,柳枝只把后两个电话记录在“来电记录”上,而她的那个处女电话却是不必记录的。
清坐比上课难挨得多,除却刘总来的那一阵和三个电话,其余的时间柳枝都是在想多劳,想妈妈,想……她的心被四万只马蹄践踏。
一个世纪的时间有多长?柳枝像是熬了一个世纪。
忽听得郑主任说“该下班了“,柳枝抬头又看了一下钟表,认定只是下午6点,梅珍他们昨天不是晚上8点多才回吗,而且中午我也与他们不同,休息了两个小时,这是怎么搞的?世外有桃园,柳枝对于这样的不同完全无知,郑主任见她在犹豫,只对她说了一句话:“这是我们公司办公楼的作息时间。”
柳枝一想也是,其他哪个单位会在不是8小时之内的时间里对一个公司来电话呢。
桌子擦得很干净,桌面上是热热闹闹,大碗中碗小碗,热气腾腾,烟雾冲天,有点像发生火灾后救火车已经来了的场面。
刘董、刘总、宋元,唐式、钱柳枝五人共进晚餐。钱柳枝是下班出门时,刘总和唐式当着郑主任的面死活把她叫来的。
现在,以刘总为首的酒仙们觥筹交错,吆五喝六,烟雾中,真是一幅凡间的仙宴版。
然而柳枝纵是山珍海味,却不如和多劳他们一起在抢收时桌上的一碗蔬菜有味。
柳枝独个儿在澡堂洗了澡,梅珍她们还不会回来,在寝室又要清坐。她要到外面去看看b市的天。
太阳也已经下山,留下半球形的蓝中带灰的天空,只是在太阳刚刚下去的地方,有几块云彩,可能是太阳换下的衣裳,随意的丢在哪里,还没来得收拾。柳枝突然发现了那里有一块石棉瓦,再往下看,不是一个凉亭吗,凉亭里还有一条不完全是长方形的石凳呢,是多劳刚刚在上面写过“骄阳一辙……”的石凳!
那不是一张要上演一个什么剧目的海报吧,难道你们还知道我和多劳的故事吗,你们还要不要我从我们的童年说起?
9点了,梅珍斜躺在床上,听完柳枝讲完刘总的故事后,一脚甩去浸在她身体里的疲劳,坐起来,道:“你到这里不到两天就出了两篇传奇,今天的更是神话。你搞错人了吧,刘总是胖得像堵墙,有两粒牙齿横着出来的,将很厚的上嘴唇掀起,差不多堵得鼻孔不能出气了的那个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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