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她怎么说的?”
夏毅凡没有隐瞒,把阁楼里的事说了后,道:“她说是今早带着金毛买菜的人。你俩在菜市碰上的?”
季随不着痕迹地笑了下:“嗯。”
“几个意思?”
“争着抢大白菜时扯了她一下。”季随胡诌了句,扶起自行车跨上去。
“……”夏毅凡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你还没说怎么赔的她衣服。”
“我给她缝上了。”季随踩着脚掌蹬了半圈,想了一下,“吃过饭你给她送瓶跌打损伤的药水,今早用劲有点儿大。”
夏毅凡在风中凌乱成狗:“你你你亲手缝衣服?”
“没见过?明天缝你嘴信不信。”季随蹬着自行车拐出去。
!!!!!!
夏毅凡消化信息中,一个糙老爷们拿着绣花针缝衣服的画面实在是……太他妈骚了。
夏毅凡吃过饭后还在恍惚,他从杂物摊里扒拉出一瓶红花油和电蚊香蟑螂药,又找了一床蚊帐,装在一个兜里去了老房子,见着倪莱,把袋子递给她:“季爷给你的。”
“季邪?”倪莱抱臂倚在门上,没有接,“季邪是谁?”
夏毅凡:“给你缝衣服的那位。”
原来他就是昨天在海里冲浪的那个男人,也是昨晚在小酒馆的那个头儿。昨天装窗户的那俩人说不出三天她就能认识季邪,看来还挺准。
倪莱接过袋子抖落开看了看:“季邪是这里的什么人?你们这个岛的……岛主?”
夏毅凡乐半天,存着心逗她:“算是吧。”
*
季随嘴里叼着一根烟,“呲啦”一声划着一根火柴,拢手点着烟吸了口。他把火柴甩灭弹进垃圾桶里,手抄进裤兜走到甲板上。
毛线跟过来:“季队,你今天抽烟有点儿凶。”
季随手肘支在栏杆上,面对着大海,脸颊因为吸烟过猛凹陷着。
毛线瞧瞧他,又嘀咕了声:“今天的话也少。”
季随吐出一个长烟圈,眼睛依旧看着远处黑黝黝的海面:“你家在湖城吧?”
毛线嗯了声。
“多久没回去了?”
“半年吧。”毛线掰着手指头数了数,“卧槽,是十个月,这孩子都该出生了。”
季随咬烟笑着,抡拳往他肚子上砸了下:“生屁生。”
“我这不是打个比方嘛。”毛线蹦跶着往一边躲,“你还说我,自咱们救援队成立以来,两年了吧,你一次都没回过家。哎,季队,你是不是想家了?”
季随笑意渐浅:“老子在哪,家就在哪。”
毛线歪着脑袋看着他研判了一会儿:“总感觉你今天情绪不太对,该不会是因为阿凡家的那个美女房客吧。”
毛线一直惦记着夏毅凡在电话里说季随今早扯破倪莱衣服的事情,不敢直接问,抓肝挠肺地想知道。
季随沉默抽着烟没搭腔。
“真因为她?这才认识了一天。”毛线嘀咕,“程惜知道了能开飞机炸了她,冯安安估计得哭上三天。”
队里私下讨论说,季随是页沙岛所有未婚女性的梦中情人,其中人气最高,也是他们觉得最和季随登对的有两个人。一个是救援机的副机长程惜,一个是基地的急救医生冯安安。毕竟近水楼台先得月,平日里和季随接触最多,方便眉来眼去。
救援队几乎全员男性,女性就那么几个,程惜是唯一一个工作在救援一线的女人,剩下的几个都是基地的医护人员。
身为救援机副机长,程惜操作技术不错,执行救援任务时经常和季随合作,两人配合默契,两年来救援零失误,是队里的楷模。程惜长相英气,性格也直爽,她喜欢季随队里人都知道,当然,季随对她没有那方面意思大家也都知道。
冯安安是基地的急救医生,有时会跟着救援机或者救援船出任务,接触久了,对各方面都出类拔萃的季随心生情愫。她性格温和,人也比较软,和英姿飒爽的程惜正好相反。
大家觉得既然季随不喜欢程惜这一款,与她相反的冯安安总是可以的,但是季随还是不感冒。
就在毛线觉得他们老大志在当和尚时,蹦跶出来一个倪莱,这才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