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到家后,二姨太仍然心有余悸,关家宝被人群挤倒,膝盖擦破点皮,二姨太命女佣妙儿拿药箱,给儿子擦药,骂柳玉婷这个害人精,看她的电影碰上倒霉事。
不久,关孝章往家里打了个电话,女佣喊余素贞接电话,关孝章在电话里问家里人是否都平安到家了,余素贞彻底看透了关孝章的自私嘴脸,生死关头,抛下妻儿,自己逃生,现在平安了,想起来问家眷。
“老爷的电话吗?老爷没事吧?”三姨太问。
三姨太不是真关心关孝章的安危,没有关孝章也就没了膏梁锦绣的日子。
“听到枪响后,孝章带着柳小姐从后门走了。”
余素贞的声音平平淡淡,没有波澜。
“老爷妻妾儿女都不管,带着那个女人跑了。”
二姨太愤愤然,在关孝章心里,妻妾儿女都不重要,那个女人最重要,对余素贞说:“柳玉婷想做关太太,太太太老实,要我说,太太如果闹出来,她是电影演员,立刻名声扫地。”
余素贞软弱,这些年关公馆都是二姨太说了算,从前二姨太排挤余素贞这个正室,此一时彼一时,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那个女人如果进门,还有姨太太母子立足之地吗?二姨太撺掇余素贞出头。
“孝章多个外室和姨太太而已。”二姨太的用意余素贞怎能不明白,她不能让人拿当抢使,自己不吐口离婚,她柳玉婷只能没名没分跟着关孝章,关孝章有两房姨太太,以后还会有三房四房,她早看开了,不在乎。
戏院出事,连惊带吓,余素贞累了,先上楼了,其她人也都蔫头耷拉脑回房歇息。
二姨太挑拨不成,只好带着家宝上楼了。
半夜,窗外起风了,刮得树枝乱摇,关琼枝睡觉不安稳,梦里戏院枪声一片,倏忽醒了,看着窗帘露出一角,窗外漆黑的夜,耳边传来哗哗的雨声,动静很大,一道闪电划破黑暗,关琼枝想起那个黑衣男人出现在戏院里,枪声是否跟他有关。
早晨,侍女阿秀上楼喊她,“小姐,吃早饭了。”
昨晚没睡好,关琼枝的头有点疼,穿拖鞋去盥洗间,出来后,换衣裳下楼吃饭。
意外父亲坐在饭桌上,昨晚关孝章几点回家,关家人没人关心,关平生在房间里读书,不知道昨晚发生的事情,拿起桌上的报纸,随口说;“戏院出事了?死了几个人。”
看见大成戏院,疑惑地问;“这不是你们昨晚去的戏院吗?”
三太太答话,“是,昨晚我们赶上了,不过还好,没什么事。”
关孝章自己带着柳玉婷跑了,也觉得讪讪的,说了声,“都没事就好。”
六月中,邮差送来华南大学录取通知书,关平生被东南大学录取了。
关平生提前到学校报到,早晨出门前,关孝章嘱咐,“在大学里要低调,用功读书,少参加向政府请愿示威活动,有什么事往家里打个电话,周末回家住。”
“我记住了,叔叔。”关平生道。
这几日,余素贞已经把关平生的行李打点好,仍然不放心,关家的汽车送关平生去东南大学,跟着去大学看看,关琼枝也随着去了。
坐上汽车,司机老王关上车门,笑呵呵地说;“少爷有出息,华南大学可是名校。”
“我哥考取华南大学,名至实归。”
关琼枝为堂兄骄傲。
“少替我吹。”关平生回身,拍了一下堂妹的脑袋。
关琼枝笑着说道;“哥,我这那是吹,是哥优秀。”
“你以后向你哥哥学,你爹昨天跟我说了,给你找的家庭教师这两天就来了。”
余素贞为女儿捋了捋头发。
华南大学在新州南,偏远幽静,青山绿水,环境优雅,关平生来得早,校园里稀稀拉拉早报道的学生,新生入学,也有家里人送过来,关平生办理了入学手续,司机老王帮着提行李,关平生提着一个手提箱,婶娘和堂妹跟着,一块到学生宿舍。
余素贞说;“我说在家里住,家里汽车接送你方便,路上一个多小时,不算远,家里住总比学校舒服,吃得可口。”
“婶娘,我周末回去,平常不忙也可以回家,这里条件挺好。”
关平生有他的想法,叔叔家里两个姨太太还年轻,住久了不方便,叔叔跟婶娘闹离婚,他夹在中间,有心向着婶娘和堂妹,那边是自己亲叔叔,他没能力管,不如搬出来。
边说到了宿舍,宿舍在二楼,房间宽敞,有淋浴,电灯,四张床,有两张床上已经放了东西,先来了两个学生站上,看见他们进门,站起来,其中一个穿灰青长褂的年轻人热情地伸出手,“认识一下,我叫钟涛。”
关平生握了握钟涛的手,“关平生。”
另一个穿学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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