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莫非南越国太子没有烧掉?
他屈身去捡书函,双腿开始打颤,手也克制不住地颤抖。
众多大臣见他这般神态,都暗自揣测,他到底有没有私卖兵器?
长公主殿下执政十年,最不能容忍的便是涉及军方、危及将士安危的龌龊勾当。倘若有人知法犯法,危害家国、将士,她必定连根拔起,诛九族。
霍太尉匆匆扫一眼书函,又惊异又惊骇,这封半年前的书函为什么会落在张大人、帝卿绝的手里?
这封书函,的确是他的手笔。
“事实摆在眼前,本宫痛心疾首。不过,本宫向来公正,便给霍爱卿一个自辨的机会。”上凰长公主道,眼神森冷。
“长公主殿下,这些证据全是伪造的,臣真的没有私卖兵器给南越国。”他重重地下跪,饱受冤枉的表情格外的悲怆,“倘若殿下相信这些伪造的证据,臣……无话可说。臣对大魏的忠心日月可鉴,臣无愧于霍家列祖列宗,无愧于拓跋氏历代帝君,无愧于天地……”
这番悲重、哀痛的陈词,令人动容。
那些大臣,尤其是依附于太尉府的大臣,相信了他的话。
然而,张大人、帝卿绝嗤之以鼻。
张大人道:“殿下,如今铁证如山,霍太尉还砌词狡辩,实在可恶。”
帝卿绝冷冷道:“殿下,查抄太尉府,应该会有所收获。”
一位大臣出列道:“长公主殿下三思。霍太尉对陛下、对朝廷一向忠心不二,怎么会做出通敌叛国之事?此乃诛九族的死罪,未免冤枉无辜,殿下要彻查清楚才是。”
接着有五个大臣纷纷为霍太尉求情,将他夸得天上有、地上无。
帝卿绝讥讽道:“殿下,霍太尉位高权重,私挖银矿,私铸银锭,私卖兵器,这三项重罪定要彻查清楚。再者,与霍太尉来往过密的大臣,结党营私者,都要彻查。”
此言一出,那些大臣人人自危。
霍太尉再次喊道:“殿下,臣真的是冤枉的……”
上凰长公主不露喜怒道:“来人,将霍太尉收押天牢,择日再审。”
两个侍卫立即进来抓人,霍太尉心急如焚地看向齐王,希望他为自己说句好话。
然而,齐王根本不看他。
从方才到现在,齐王半个字都没有说,可见他的立场。
霍太尉被拖出去,他相信,一定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
“张爱卿、帝爱卿,二位去太尉府看看能否找到别的证据。”上凰长公主下令。
“是。”帝卿绝、张大人领命。
众大臣面面相觑,心里雪亮:这是查抄太尉府呐。
尔后,帝卿绝与张大人率领禁卫军前往太尉府。
查抄了一个多时辰,禁卫军没有找到直接或有用的证据。
帝卿绝与张大人站在书房,环顾四周。
“这书房好像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张大人一边翻找百宝柜一边说道。
“霍太尉这么多年都没露出蛛丝马迹,可见是一个非常谨慎的人。不过,他又不放心把证据放在别的地方,必定会放在自己每日都能接触得到的地方,这个地方又不能让人随便闯入。”帝卿绝犀利的目光一寸寸地扫过每处角落。
“帝大人好好瞧着,我可找不到。”张大人笑道。
两个禁卫军站在门口,帝卿绝看着百宝柜,冷冽的目光从每一样价值连城的宝物滑过。
张大人问道:“这些奇珍异宝有可疑?”
帝卿绝没有回答,目光又转向书案一角的仙鹤香炉。
忽然,他薄唇微勾,走过去转动仙鹤香炉。
果不其然,仙鹤是可以转动的。
轰隆一声,那百宝柜应声向两侧移开,露出一个黑漆漆的内间。
随着光线的涌入,那不大的内间明亮了一些。
帝卿绝和张大人一起走进去,这内间只有一张小方案,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霍太尉弄这个内间做什么?”张大人不解地问。
“霍太尉弄这么一个内间,必定有大用处。”帝卿绝看着三面墙壁,喊道,“来人。”
那两个禁卫军立即进来,听了他的吩咐,去外面叫人、取东西来。
不久,六个禁卫军用铲子等各种工具凿开墙壁。
不多时,内间银光闪烁,刺人的眼。
张大人惊叹:“我从未见过一整面墙的银锭!”
不仅如此,三面墙壁都码放着一个个硕大的银锭。
帝卿绝取了一个银锭掂了掂,又翻看了底部,“与寻常的银锭一模一样,不过可以瞧出,这些银锭都是新的,未曾使用过,应该是霍太尉私铸的银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