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示!”
杨泽道:“还原重演,就是让案件重新再发生一遍,从案子发生之前,到发生之后,就像演戏一样,第二次发生出来,以此来判断是怎么回事,那位被告的杨家大姐是否被冤枉了。”
齐进思哦了声,皱了皱眉头,道:“那要是被告故意演错了,该怎么办?一般来讲,被告为了不被判刑,总是要说谎的。”
“总会有蛛丝马迹可供判断的,就算案件重演效果不大,可也总好过我们坐在这里发愁!”杨泽安慰道。
齐进思想想也对,光发愁也不是个事儿,不管案件重演好不好使,总得试试再说。
两人出了屋子,守在外面的罗县尉见齐进思不像刚才那一副要死要活的架势了,便知杨泽定是给他出了主意,心中暗叹,这少年真是了不起,一定是给齐老官出了什么高招,只是不知这高招是什么,自己定要好好学学才成。
院外等着看热闹的百姓见里面的人出来了,纷纷叫道:“齐大人,咋这么久才出来,你微服私访,访出啥来了?”
“齐大人,下次微服私访,记得别穿官服!”
齐进思此时心情稍稍好转,他不理百姓们的起哄,反而端起了架子,大声道:“让开道路,本官要回衙门审案了!”
可他说完这句之后,又感底气不足,回过头对杨泽道:“小杨先生,不如咱们同坐一轿,路上再商量一下细节吧!”
“那是当然,细节一定要处理好才行!”有轿子坐,杨泽自然答应。
两人上了轿子,后面跟着罗县尉和木根,又有成群的围观群众,一大群人浩浩荡荡地返回了刺史衙门。
堂上,李家和杨家的人还都等着,这两天对他们来说,简直就像是过了两年一样,熬曰子一样地过着,不过才一晚功夫,杨哲老汉夫妇就苍老了许多,而他们对面的李家众人,也是如此,李桩更是头发全白,眼睛里充满了红丝,疲惫不堪。
终于等到了齐进思升堂,杨家和李家众人再次跪到了堂上,随着差役们齐声呼喝威武,齐进思从屏风后面转出,坐到了案后的大椅上。
杨泽没有跟出来,到现在为止,他还只是一个医所里的医生,大堂之上可没有他的地方,他只能等在屏风后面,听齐进思审案。
齐进思啪地一拍惊堂木了,喝道:“将人犯李杨氏带上堂来,还有把李大郎的尸首抬上堂来,仵作可曾来到?”
差役们立即忙乎起来,过不多时,杨家大姐被带上堂来,李大郎的尸首也被抬了上来,仵作也等在一旁。
李大郎的尸首一被抬上来,堂上立时一片痛哭之声,李桩老夫妇泪流满面,白发人送黑发人,他们的伤痛可想而知,李家的两个儿子也痛哭起来。
杨家大姐见丈夫的尸首被抬上来,更是大哭不止,不但伤心丈夫暴死,也伤心自己被冤枉!
堂下哭声一片,齐进思听得直皱眉头,不过为了能显示自己是个青天大老爷,他倒是没有呵斥,而是稍等片刻,这才道:“原告李桩,你上前认认,这可是你的儿子李大郎?”
李桩点头道:“回大老爷的话,这正是草民苦命的儿子!”
齐进思嗯了声,道:“既然确认无疑,那么本官需有话事先讲明,为了查破此案,是要对你儿子的尸身进行查验的,死者为大,破坏尸身也是不得已的,这需得你同意才行,你可同意否?”
李桩伏在地上,道:“我儿枉死,只要能给他报仇雪恨,大老爷尽管查验,只有这样,才能让我儿在九泉之下安稳。”
“如此,那便开始吧!”齐进思冲仵作一挥手,示意仵作上前查验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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