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庆丰冷着脸扫了一遍众人,道:“吃饭。”
全家人这才围桌而坐,开始吃饭。
吃完饭,吴彩云洗了碗筷就赶紧跑到两个女儿住的房间,把银梭叫出来问话:“告诉妈,你大伯怎么会跟你奶奶说起他给我买东西的事?”
银梭没好气的白了吴彩云一眼:“我大伯才没出卖你,是你自己笨,奶奶一诈你,你就什么都招了,亏我还一直给你使眼色,你就是不明白。”
吴彩云一听呆若木鸡,肠子都悔青了,问道:“你奶奶怎么突然会想着要诈我?”
“这全怪妈自己,妈要不是在那些穷得叮当响的村民面前嘚瑟,他们怎么知道大伯给妈买了布料和手表,他们如果不知道,就不会说给奶奶听了。”说到这里银梭忍不住埋怨道:“妈妈也是,大伯买给妈妈的东西本就一时半会儿见不得光,妈还要拿出来嘚瑟。现在可好了,鸡飞蛋打!”
吴彩云懊恼道:“我可没有嘚瑟,是我那天从城里回来碰见唐晓芙那个小贱人,她不知怎的就猜到我身上有你大伯给我买的东西,然后说与村民们听,村民们这才知道的。”
她看了一眼银梭身上的新衣服:“你不能光说我,要是你不穿这一身新衣服,你奶奶的气也许没那么大。”
银梭忙解释道:“这是大伯硬要给我买的,”然后气狠狠转移话题:“这个唐晓芙实在可恶,先是用计把我赶出了学校,现在又让奶奶对妈起了戒心,以后咱们家的日子就难过了!得想个办法收拾她才好!”
吴彩云叹了口气:“连你爷爷的计谋都落空了,只怕我们一时拿她没有办法。”
银梭眼冒凶光,抿嘴奸笑:“有一个人收拾得了她!”
“谁?”
“大伯!”
母女俩个会心一笑。
很快就快到中午两点了,吴春燕见吴彩云还呆在房间里不出来,不由得勃然大怒,站在吴彩云的房门口破口大骂:“当自己是才结婚的小媳妇躲在房里不好意思见人吗?已经到了上工的点,怎么还不去上工?”
吴彩云这才记起那天自己为了脱身从城里回来,骗吴春燕她要到队里上工挣工分,可回来之后,她早就把自己说过的话全忘光了,现在见吴春燕提起,只能垂头丧气跟在自己男人身后去大队劳动。
吴春燕一直恶狠狠的盯着她的背影走出院子才罢休,一扭头看见丁家丽斜靠在她房门的门框上,脸上挂着幸灾乐祸的笑容。
吴春燕把脸一板:“你笑什么笑!一天到晚就知道东家长西家短,上工就不积极,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一想到没有用蛇吓到方文静母女三个搬回来,反而自己被蛇咬了,从此后唐振中每个月要给唐晓芙姐妹两个十五块钱抚养费,吴春燕就要郁闷地背过气去,再也无法容忍家里任何成年人不好好去队里挣工分,这次先把大媳妇赶去上工,再把小媳妇管紧,不许她再耍滑头,得好好上工,挣满工分回来!等过几天再赶两个孙女去上工,也只有她们家奇葩,女人都窝在家里不去赚工分。
丁家丽恨恨的哼了一声,只得也去上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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