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去。
两下很大的步子,甚至在踏出门的时候,有那么一下狼狈的踉跄。
完全没有平时的淡然和平静。
那雪白细腻的皮肤,素净的未施半分粉黛的小脸,在乌黑长发的掩盖之下,显出一种格外的娇柔和妩媚,方才见到的画面一幕又一幕的在眼前闪现,让人的心,像小兔儿一般直跳,根本就静不下来。
其实萧菀也没有真的生气,她就是一时反应,才怒了那么一句,谁知道谢南骥竟这么听话的真的走了。
而且还走得那么快,就跟看见了什么凶神恶煞的东西一样。
他要不要这么“自觉”!
这厢萧菀洗的也差不多了,从水里站了起来,心里忿忿,咬牙切齿。
她随手拿了一件白绸素锻寝衣穿上,然后伸手去找自己的鞭子,却是四处都摸到了,也没找着。
不会啊......萧菀皱着眉疑惑,她记得洗澡的时候明明就放在这里了,怎么会这么一小会的工夫,就不见了呢。
萧菀带着疑惑的目光,在净室内四处打量。
忽然间,她在一堆大红喜服下面,看到一个闪着微弱光芒的手柄。
是她鞭子上的宝石!
于是萧菀伸手去拿,一把握住手柄,向上一扬,但手上力道过大,鞭子带起的凌厉风声,猛然之间,打灭了净室里唯一燃着的一盏灯。
整个屋子,瞬间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萧菀的面色却是瞬间变得煞白。
虽然她平时天不怕地不怕,似乎没有什么是能够制住她的,但她偏巧,怕黑。
黑夜就像野兽无尽凶猛的大口,将人整个的吞进去,抽皮扒骨,然后连渣渣都不剩下,却偏偏无法反抗。
萧菀越发的握紧了手里的长鞭,绿色的宝石在黑暗之中散发幽幽的光芒,让人心里越发的慎得慌。四处静悄悄的,只有院子里的竹林,随着风发出“沙沙”的声响,修长的竹叶印在窗叶之上......所有的一切,都渲染着一副可怖的景象。
萧菀连身子都开始微微的颤抖了起来。
“谢南骥,谢南骥。”她站在原地,动都不敢动一下,只能张着嘴巴,尽量的放大了音量,喊了两声谢南骥。
可是并没有回应。
萧菀开口,又叫了两声,还是没有反应。
这么一会儿的工夫,他究竟去哪儿了,怎么会怎么喊都没回应呢......萧菀越想,心里就越害怕。
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于是,过了一小会儿,见还是没有动静,于是她凭感觉朝着门的方向,一咬牙,一握紧,然后拔腿了跑了出去。
――正好撞上了一个硬邦邦的胸膛。
萧菀额头被狠狠撞了一下,自然吃痛,当即没想那么多,手上鞭子一挥,鞭身就打了出去。
并没有打在皮肤上沉重的闷声。
反倒是手中的鞭子被狠狠一扯,手柄就从她手中滑落,转而一下,鞭子倒是缠到了她身上来。
只轻轻的碰了一下,然后鞭身一软,就落了下来。
似乎还带了什么东西滑下。
屋里的灯同时也亮了起来。
面前是谢南骥,他手中还握着萧菀的长鞭,此时再看向面前的人时,面色淡然了不少。
似乎又回到了以前的那个样子......也不知道他刚刚去哪了。
萧菀刚刚的确是惊吓到了,一直喊谢南骥没人应,害得她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情,鼓着勇气跑出来,看见谢南骥,就跟看见了救命稻草一样。
眼角都闪了泪光了。
她伸手去抱她,轻轻的抱住,然后将头埋了下来。
就这样,两个人都没有出声。
许久之后,萧菀才抬头,有些不悦的将房间打量了一番,闷声道:“你这地方也太黑了,难道是谢家克扣,连根蜡烛都不肯给吗?”
当然不是。
谢南骥只是觉得,点太多的灯费时费力,还麻烦的紧,反正只有他一个人在,倒不如只点一根,简单,省事。
谢南骥想,他确实应该考虑,是不是要多放些蜡烛才是,不然就依她这么怕黑的......
一阵凉风吹过,萧菀感觉身上有些凉飕飕的。
她下意识的往下看去。
却发现――她的衣裳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全部掉落,因着刚刚沐浴完,她连小衣都还来不及穿。
......是刚刚谢南骥的那一鞭子!萧菀很快就想明白了,定是他刚刚用一鞭子,脱了自己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