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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生明白,有也有些自私,说:“喂奶的事交给奶娘,其余的我们自己照顾。”
“很累的哦,每天都要给如意洗澡,在我家乡,老人们都说孩子洗得好才长得好,身上腻乎乎的,孩子会哭闹。”
“我想我能行。”
“还要换尿布,半夜三更都得换。”
“嗯。”
“你我都是带孩子的新手。”
“新手?”
“就是以前从来没有带过,不似奶娘嬷嬷有经验。”
“没关系,没带过可以学,奶娘和嬷嬷在宫里侯着,随时传她们来问。”
“为什么想这么快就要自己带?”
“原本想等如意满月再跟着我们,后一想,这样的话不就少倍伴如意一个月吗?就想着今天起便时时在我们身边。”
她没意见,想来问题也不大,她和梵生是带孩子的新手,但宫里侯着一帮经验丰富的奶娘和嬷嬷。
梵生差侍仆另外备了张小摇床在榻边,说:“我能照顾好你们母子,只要我还在你身边。”
元神不全,又给她改了命,他在她的身边的日子过一天就少一天了,所以,他一时一刻都不想浪费,趁他还在,多和她们母子呆在一起。
顾遥知不知道这些事,说:“不怕累着,我们就自己带好了。”
“嗯。”
“那天你顾着带我和啸风回九重天,没有去追澜若衣,现下,有澜若衣的消息吗?”
“没有,澜若衣控制了周乐琳,让周乐琳下毒,至于澜若衣怎么会出现在焚仙谷附近,怕是要问夜青时。”
“你怀疑他们俩有来往?不可能的,澜若衣当年一手毁了夜青时的仙途,他们俩比仇人都还要恨上三分,怎么可能合谋?”
“具体我说不上来,我让云远和瀚轩继续深查,一有确切消息就来报我。”
“焚仙谷的情况呢?” “夜青时在谷中屯了数万人马,目前暂时没有动静,逸归守在谷口,一个时辰前递来消息说,探不到谷中具体的情况,不过没有发现飞兽出入焚仙谷,也没有别的九重
城部族进入谷里。”
“夜青时在谷里屯兵,莫非是要把焚仙谷定为固定出口?焚仙谷以前就是。”
“夜凌的死对夜青时的打击很大,我愿意去理解,但夜青时仍然不会明白,这都因为他当初对我的执念,总觉得我厌恶他,所以针对他。”
松翁敲了三下殿门:“君上,南天门守卫来报,夜青时一个人在南天门外,想单独见一面非雪上神。”
梵生吩咐松翁暂且退下,便打算代她去见一面。
她说:“我自己去吧,就在南天门外,夜青时又是一个人,不会有事的。”
“我怕了,你还是留在殿里。” “可我也怕,怕你们打起来,虽然夜青时伤不了你,但你也下不了手杀他,那么,夜青时回到焚仙谷,接下来就是开战,而我和师傅都还不宜出征,就让我去问问夜青
时的来意,这场战争无可避免,也尽可能缓一缓时间。”
梵生犹豫了很久才答应,备来步辇送她去南天门,他隐起身形跟在后面,以防万一。
夜青时不再一身酒气,但依旧憔悴,见到她,脸上才有了久违笑意,说:“听闻你平安产下孩子,我来给你道声恭喜。”
“我和孩子都好,但几经波折,我从焚仙谷回来时遇上了澜若衣。” “什么!?”夜青时表情吃惊,不像装出来的,抓起她的手就给她把脉,确定她没有大碍才松出一口气,说:“让你留下你不留,现下回了九重天,就不要再外出走动。
”
“问你一件事。”
“你怎么从焚仙谷出来的?我记得可清楚了,我在谷口布了阵的,还有逸归守着。”
“但你好像忘了,我与你师傅同出一门,破你师傅教给你的阵法不难,只是我的经脉被梵生废,要不根本困不住我。”
“这样论辈分的话,我得管你叫师叔。”
“师门孽徒,自打我和夜凌成亲,我的名字就不在师门里面了。”
“夜凌葬在哪里?”
“九重城,你带慕慕去摘过花的那处山头,夜凌在那里长眠,我一抬头就能看见她。” “如果有可能,我一定会去夜凌的坟前点燃一柱香,洒下一杯酒。夜凌曾对我说过,她到死都不会告诉你续命一事,可你还是知道了,但我相信一定不是夜凌告诉你的
。”
“你在套我的话?”
“没,我大可直接问你,可你不会说,对吗?”
“因为你没有必要知道这些,遥知,我希望你能避开我与梵生之间的恩恩怨怨,而知道的越多,你便越避不开。” “我知不知道都避不开,我是梵生的妻,司战之神的徒弟,还是你和夜凌的朋友,有人蓄意借续命一事挑起你和梵生的矛盾,我不会置之不问,九重天需要我出征,我便一马当先,绝不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