啸风留在华桐宫等主人回来,很想小公主也不往外迈半步,再不能给主人惹祸。
夜半,梵生抱着熟睡的顾遥知落进清凉殿,还在云头就看见啸风蜷缩在她住的小屋外睡觉。
啸风听见声响,跑过来行礼,梵生示意啸风稍等片刻,他有话想跟啸风,容他先把小妮子抱去榻上。
“知道本君想同你说些什么吗?”梵生问,往书房走去。
啸风老实巴交摇摇头。
“此次蛮荒首战,你立了首功,再接再厉便能成为九重天的神兽,彻底把九重城三个字从你身上抹去。”
“啸风会听主人的话,跟主人一起再立战功。”
“你有这份决心,你与娉然便有可能。”
“啊??”
君上知道了?
啸风吓出身冷汗,扑通跪到地上:“啸风是有决心,但啸风绝对不敢存着强求之意。” “本君知道你不敢,本君对娉然的婚事格外上心,希望娉然能嫁一位全心全意爱护她的夫婿,考虑到九重天与各神族之间的关系,拉拢也好,牵制也罢,出于这两点下
嫁的公主太多了,本君越发不愿娉然的婚事也这样收场。”
“啸风知道小公主已到议婚的年岁。”
“不错,所以听你主人的话,不要动摇你的决心,本君不点头,谁也别想娶走娉然,当然,你也在其中。”
啸风听明白了,给梵生磕头说:“啸风谢谢君上指点。”
“明白就好,去歇息着吧。”
啸风行礼告退,梵生颇为安慰,小妮子没有白疼啸风,啸风比周乐琳争气多了。
去往浣花海的边缘,小妮子在浣花海住了那么多年,应该没有来过这里,这里有一朵很不起眼的小花,但小花的花蕊是一团火焰,正是他涅攀时的圣火火种。
他骗了连灼很多年,那日有小妮子在,他的话也半真半假。
火种就在这里,不需要他特意去引,但是想要带出浣花海,必须动用元神之力,而他着实元神不稳,这样做很危险,搞不好就是真正的引火烧身。
也是因为他元神不稳,歃血封印略有减弱,他迎娶小妮子的那天钟声才传进蛮荒。
所以他不能再大意,能不让小妮子和连灼知道的,也都不让他们知道。
“君上!”
正要动用元神之力,瀚轩飞身过来用力把梵生往后拽,连灼不知道的他知道,事隔多年依旧记忆犹新。
在一次正邪大战中,君上用过类似的法子火烧魔军,所用火种正是君上涅槃时的圣火,而且是他陪着君上在此处取的。 思往写给他的家书提到连灼过几天要火烧枕梦原,他便想到这是君上的主意,今早天不亮就往九重天赶,所幸及时,瀚轩对梵生说:“枕梦原的异兽,道行并不算精深
,冥府的业火就能将其烧成灰烬,君上不要冒险取圣火火种,我也已将冥府的业火带来。”
业火火种收在法器里,瀚轩从乾坤境取出来双手呈给梵生,梵生犹豫后才接过,说:“你近来很忙,将士们的轮回需要你费心,本君便没想找你取业火。”
“属下取业火并带出冥府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属下也想为此番蛮荒之战出力。”
“有心了。”
梵生收好装有业火的法器,一会小妮子醒了,回蛮荒的时候就给连灼带去。
瀚轩随梵生回华桐宫,稍作休息与君上一同去朝议,不过他就不去清凉殿了,不能碍着君上和爱妻话别。
顾遥知一觉睡醒梵生已经在更衣,从窗口投进来的初阳洒在袍摆上,赤红灼目。
她把他拉拽到妆台前,摁他坐下说:“我来给你束发。”
梵生拿着梳子不松,目光凝在她眼眸,他没有忘记小妮子打过他羽毛的主意,恨不能把他拔成秃凤凰。
顾遥知讪讪把拿梳子的手收回来,拍着胸口保证:“那是以前,我保证此时此刻绝对没有打不该打的主意。”
梵生半信半疑:“我拿什么相信你呢?”
“我都是你的一家之主了,你连人都是我的,几根头发算得了什么,与其我动手拨,不如管你要,你难道还不给吗?”
小妮子可真会说话,一句一家之主就把他给绕进去了,不给几片羽毛就是他小气吝啬。
但是给要给得明明白白!
他审问般问小妮子:“不准耍花样,老老实实告诉我,打我羽毛的主意才给我束发,还是想贤惠一回?”
“当然是想贤惠一回,伺候伺候我的夫君。”
这还差不多,梳子给她,他端坐妆镜前看着镜中的小妮子给他束发,认真而又细心,时不时还问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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