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明媚。
示意白小鱼陪着南兮,连灼喝了几口酒,说:“我刚想了一下,遥知,明儿我们带南兮逛市集散心。”
“好,我来管饭。” “又是吃,能换点别的吗?”梵生走来说:“南兮现在之所以不宜回九重天,以防有心之人构陷南兮借此机会打压四皇子一党,九重天还得一段时间才能真正安宁下来。
”
连灼说:“你如若丢了个烂摊子给天帝慢慢收拾。”
“你才烂摊子!”
“我不想和你吵架,明天我带两徒弟逛市集,你要不要去?”
“带南兮和白小鱼便是,把遥知留下。”
“孤男寡女,你觉得我会答应?”
“你又不是没干过!”
“可是南兮受伤的小心灵,唯有小师妹陪伴方能止疼。”
“连灼!”梵生拍桌:“想打架你就明说!”
“不好意思,没时间跟你打架,我要和遥知商量明天去哪听戏吃茶,还是我这个师傅也多余,就师兄妹俩去好了。”
咔嚓一声响,石桌尽碎,碗盘啥的都朝连灼身上招呼,连灼边退边避,跟梵生在溪水上打了起来,顾遥知看看一地狼藉,得!不用洗碗了。 两尊大神这回没有死磕到底,由梵生主动提出灌酒,结果一点不意外,连灼被灌醉了,睡了三天三夜。梵生洋洋得意,理所应当吩咐南兮和白小鱼守山,他带顾遥知
去逛市集,逛到连灼酒醒才回来。
买回一大堆东西,又属吃的最多。
连灼见了就摇头,看来小徒弟对吃是执迷不悔了。
顾遥知大写心塞加无语,她已有觉悟,可是梵生非要买,说她太瘦了,多买点吃的回来养养肉。
前些天谁嫌她总是吃来着?
半个月过去,云远比量着九重天律法,处以四皇子佑兮流放蛮荒,废黜皇籍与仙籍,澜若衣打入第十九层地狱,任其自生自灭。
云远特意来了趟栖渺,南兮看完召告四海的诏书,哭得一脸都是泪,问云远说:“四哥什么时候起程?蛮荒那样的地方,四哥怕是一天也撑不过。”
“我已向天帝请旨,明天一早由我送佑兮去蛮荒,给佑兮在蛮荒安顿一处落脚地。”
“我可以去送四哥吗?”
云远看向梵生,梵生点了头,云远才说:“六皇子一会随我回九重天,明日与我同行,安顿好佑兮我再送六皇子回栖渺。”
“多谢云叔。”
“不用不用,”云远扶起行礼的南兮,若问皇子们有哪些区别,南兮打小唤他云叔这便是。 顾遥知备了些零食给云远带回去,云远谢了又谢,都是媛雪喜欢吃的,正好媛雪有了身孕,这趟来也是想给妻子买点,只是恰逢九重天皇族变故,这件喜事过一段时
间再宣布。
晚上,梵生找连灼喝酒,连灼才大醉一场,不想喝,陪老凤凰坐坐,说:“南兮有云远陪着,我就不用去了吧。”
“嗯。”
“但愿这回能长长久久的安宁下来。”
“应该会。”
“你给南兮炼的药如何了?”
“早着呢,还需要一个月,另外我还得去趟摘星崖,找凌云子拿点药材。”
“哦?”连灼想了又想:“啥药材我这里没有?”
“有那么一样,你这里挖地三尺也找不出来。”
“什么?”
“摘星崖独有的银杏花。”
“那东西跟凌云子的胡须一样宝贝,抓一小撮凌老都舍不得。”
“所以你这里没有。” 摘星崖的每一株银杏,长年由凌云子以汤药滋养,有别于任何地方的银杏,特别是银杏花,用来促炼制进修为的丹药最适合不过,凌云子又是个药痴,一向舍不得送
人。
一提想要银杏花,不被乱棍打出已算是凌云子当天心情好了。
顾遥知跟着梵生一起去,顺便看看方俞,方俞瘦了一大圈,面色憔悴,精神萎蔫。
“这是怎么了?”顾遥知问。
方俞一听就来气:“死老头子,一寸厚的药典背给他听,单单背一遍都要几天,背错一个字还不准我睡觉。”
如意表示同情。
【这日子过得真苦。】
一本药典嗖一声飞来,砖头似地砸在方俞头上,凌云子责备说:“臭小子,有客人来了还不去泡茶?等着为师绑你在银杏树上是不是?”
方俞额头冒起青疙瘩,不想死得更惨,还是乖乖先去泡茶。 梵生送过凌云子双头蟒的骨头,一听梵生要银杏花,凌云子大方抱来两罐,说:“若是不够,君上捎句话,老朽再给君上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