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时不让她靠近,她一迈步就被夜青时控风推回梵生身边。 夜青时说:“我特意带了队人送皇长子去南天门,提防有人借此想要陷害我,不曾想没有走多远就碰见连灼,他奉旨拿我回九重天治罪,梵生!这就是你的朋友,这就
是你给遥知找的师傅!”
【宿主,不是这样的!】
【九重天没有司战之神奉旨拿人的消息传出来。】
【这也不是司战之神的职责,而是邢属。】
梵生同时注意到了这个漏洞,对夜青时说:“那人不是连灼,连灼的司职不包含缉拿犯人。”
“不可能,我没有眼瞎!看不清连灼那张脸!”
“看错了人都不知道,这样的你和眼瞎有什么区别?”
往事被勾起,仿佛就发生在昨天,揪住夜青时最疼的地方,夜青时怨愤之极,对梵生说:“我着实眼瞎,否则当初谁也没看上,偏偏就看上了你!”
梵生清清冷冷的回:“本君从来不需要被你看上。”
“你是高高在上的九霄琉璃翊天君,不是你想看的人,永远入不了你的眼。”
“不错。”
“还以为这些年过去,你会有所改变,就算我冤枉了你,冤枉了连灼,你也能多说几话句,细细解释一番,可你什么都没变,仅仅眼中多了遥知而已。”
“你都这么说了,又还指望什么?”
“以前指望在你眼中与众不同,但是现在和以后,你什么也指望不上,对你也没有什么可指望的。”
梵生收回冷淡的目光,漠然转身,仿若夜青时今晚是死是活他都不会皱一下眉心,牵紧顾遥知的手驾云离开。
顾遥知要多纠结有多纠结:“君上,夜青时没有说错,多解释几句,事情不会发展成这样,在夜青时的心里重新打了个解不开的死结。” 梵生又说:“是他自己要打这个死结,他曾是上神,知道九重天的规矩,冷静一想便会晓得那人不是连灼,可他追来质问本君,就为一个解释吗?不,他是想让本君低
下身段平息这件事。”
“我觉得误会解开就好了。”
听顾遥知说了这么一句,梵生就接着说:“这件事没这么简单,皇长子恐怕已经遇害。”
“死了??”
“嗯,我们先回栖渺。”
顾遥知无声对如意说:“宝贝儿,密切留意九重天的消息,尤其是关于皇长子的。”
【是。】
【如意刚刚查到,天帝今晚在娉然公主宫里,听公主背晨音上神教的心法。】
【九重天到目前为止,尚无动静。】
“皇长子如果真死了,消息没这么快传回九重天。”
【嗯嗯。】
“能不能查到谁对夜青时下的手?”
【如意试着查过了,一无所获。】
【宿主耐心等等,今晚这事必定经过精心策划,行动极为保密。】
顾遥知这一等就是整整一个星期过去,佩服梵生真能沉住气,连灼面前也只字不提,直到皇长子的尸体被找到,消息传进栖渺山。
【宿主,天帝下旨了,司战之神点兵出征,剿灭九重城为皇长子报仇。】
“夜青时杀了皇长子?”
【这就要问夜青时自己了,如意查不到。】
【宿主,九霄琉璃来了,我们晚点再聊,如意查到新的消息再给宿主说。】
“辛苦宝贝儿了。”
【嘻嘻。】
梵生在竹楼外的石桌边坐下,连灼一并来了,唤她出去说话,南兮和白小鱼也在。
连灼没心思喝酒,变出一壶酒又搁在了石桌上,说:“是哪个丧心病狂的家伙?居然杀了九重天的皇长子,这家伙想干嘛?太平日子过腻了?”
顾遥知坐一旁听完,心里松出一口气,天帝全怪到夜青时身上,但师傅相信不是夜青时做的。
“遥知,”连灼问她:“凭你的第一感觉,凶手是谁?”
“我哪知道,师傅,这种事不能凭感觉。”
“唉——”连灼叹气:“我坐坐就要去九重天,带着麾下的主将副将一起去,最快三天之内便能出征。”
“师傅,”南兮跪到连灼面前:“我要起去,不能让皇长兄和侧妃,还有我那未出生的小侄儿就这么死了,我要亲手给他们报仇!”
“你也该去,不为报仇,取点战功回来,离九重天的皇位就近了。”
连灼刚说完,石上的酒壶就被梵生震碎,淌了一桌子的酒,梵生说:“你这师傅怎么当的?南兮不能去,皇长子的死没有查清楚之前,你也不能出征。”
“天旨这会就在我书房里搁着,老凤凰,你想让我抗旨?” 九重天的兵权在连灼手里,但是没有天帝的旨意不能擅自出兵,反之,天旨已下,却还按兵不动,这可就是抗旨的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