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一攻。落到那宁兵的背后,他片刻都未耽搁,双刀齐齐插进那人的后腰,推着他的身体冲出去,撞向其他的宁兵,趁着对方混乱之时,唐寅连出数刀,或挑或刺,或劈或砍,连续杀倒六、七名宁兵。
这是实打实的肉搏战,没有灵武,只凭个人的身手,在这样的情况下,唐寅仍是锐不可挡,连续杀掉十多名宁兵,而且不出手则已,出手就致命,这让宁兵对他的畏惧更深。
有唐寅的真身拖住众多的宁兵,暗影分身进展顺利,几乎未受任何的拦阻,便把宁军运送的投石机、冲车、霹雳车等巨型辎重砍了个稀巴烂。随后他又闪到一名手持火把的宁兵身旁,手臂挥动之间,那宁兵的脑袋便被削掉大半,没等尸体倒地,暗影分身一把抢过他手中的火把,冲到对方的粮车前,逐个放火。
粮草都是干燥之物,即使不浇火油也是粘火就着,粮车着火,拉着粮草的马匹立刻就毛了,象没头苍蝇似的四处乱跑,许多宁兵闪躲不及,被受惊的马匹撞个正着,翻滚出多远,此时整个宁兵阵营就更乱了,人喊马嘶,火光冲天,粮草烧焦的气味充斥全场。
等暗影身份把全部的粮车都点着之后,唐寅已与周围的宁兵们血战许久,地上横七竖八躺有上百具宁兵的尸体,而唐寅也杀的浑身是血,原本的钢盔钢甲此时已变成红盔红甲,也分辨不出哪些是敌人的血哪些是他自己的血。
暗影分身掉转回头,加入战团,随着分身的到来,数百号宁兵再已打不下去了,如果说唐寅是杀人不眨眼的凶器,那分身简直就是能摧毁一切的恶魔、死神。两只燃烧着黑暗之火的手刀挥舞开来,周围宁兵无不应声倒地,尸体叠罗,血流成河,残肢断臂散落满地。
哗——原本就战力不强的宁军后勤队无心恋战,或者说已被唐寅和他的分身吓破了胆,人们尖叫着四散奔逃,其慌张惊恐的神态犹如丧家之犬。
唐寅装模做样的追杀一会,见宁兵都逃远了,这才收住脚步,返回宁军的后勤队。此时偌大的队伍已找不到一个活人,被破坏的攻城器械一堆堆,而且还受到着火的粮草波及,也开始燃烧起来,整个战场到处都有火光,到处都在冒着漆黑的浓烟。
环视一周,唐寅满意地点点头,他收起双刀的同时也顺势收回暗影分身。正在这时,忽听前方脚步声阵阵,不用看,只听声音便能判断出来有大队的人马正在快速赶来。想必是接到示警的宁军援兵到了。唐寅冷笑一声,心中暗道:可惜你们来晚了一步!
他没有逃离现场,而是走到几具尸体前,侧身向地上一倒,躺在尸体中装死。
他本就是宁兵打扮,而且浑身上下都是血,不知道内情的人,任谁都看不出来他的真实身份。
时间不长,一支上万人的宁兵队伍赶了过来,带队的武将看清楚眼前的惨状,眼珠子都充血变的通红,又急又气之下,怪叫连连,他冲着身后的宁兵们大声喊喝:“快!快去救火,把粮草统统抢下来!”
军不可一曰无粮。攻城器械被破坏是小,但粮草绝不能有失。
宁将指挥手下士卒抢粮,在时,躺在尸体中装死的唐寅暗皱眉头,他故意呻吟一声,身形晃动几下,原本要上前抢救粮草的宁兵们吓了一跳,低头一看,原来是受伤的己方士卒,人们纷纷围拢过来,有人大声喊道:“将军,这里还有没死的兄弟!”
宁将闻言,快速地催马上前,见到‘奄奄一息’的唐寅后,他翻身下马,抓住唐寅的肩膀,边摇晃边大声质问道:“是什么人偷袭你们?”
“风军……是……是风军……”唐寅有气无力地回话道:“将军……快……快追……”
那宁将眼中凶光顿现,急声问道:“敌人有多少?向哪里跑了?”
“敌人不多……但很厉害……我军抵挡不住……知道我们援军来了……他们都向那……那边跑了……”唐寅断断续续地说话,同时艰难地抬起手来,颤巍巍地指指西侧的树林。
“该死的!”宁将放开唐寅,冲两旁的士卒喝道:“留下五百兄弟抢救粮草,其余人等,都随我追!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风军给我揪出来!”说着话,他就要上马,可抓住马鞍桥的手猛然顿住,扭回头来,直勾勾地盯着唐寅,凝视片刻,方疑声问道:“你是哪个兵团的?你们将军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