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夜赶去皇叔军中!刘皇叔仁义无双,必会竭力相助!”
蒯越从衣袖中拿出一封文书,交予刘琦之手,刘琦双手颤抖接过,心中顿时大喜,跪拜谢过蒯越蒯良二人。
蒯良当即劝刘琦,当应尽快赶回江夏与刘备会合,以免夜长梦多。
荆州上下密布蔡氏眼线,刘琦想是有理,当即依言而行,夜里三更,刘琦收拾行装,带着刘表遗嘱,欲要趁夜离开。
赶至北门时,城上守将正是蔡氏心腹,见是刘琦,表面虽是毕恭毕敬,但语气却无丝毫敬意,问刘琦如此深夜,欲往何处。
刘琦忙告之,担忧江夏安危,故而彻夜难眠,望能早日回去,那守将不信,多做刁难,刘琦忽然发怒,指着那守将厉声大喝。
“我乃刘氏长子,你竟敢多加拦阻,以下犯上,你项上头颅可还要否?!!”
刘琦平时为人懦弱,此时被逼入绝路,所谓狗急了还会跳墙,刘琦这般发怒,确还有几分威势,那守将吓了一惊,连忙告罪,令兵士打开城门,放刘琦离开。
城门一开,刘琦二话不说,纵马便跑,那守将见刘琦跑得惶急,疑心顿起,连忙欲要叫住刘琦,但刘琦早就冲出城外。
刘琦毕竟是刘表长子,守将亦不敢命兵士射箭阻击,眼见刘琦身影渐渐远去,连忙派人赶去告之蔡瑁,同时又派一队快骑从后追随。
蔡瑁正在歇息,忽有兵士在门前叩门,蔡瑁一凝神色,心起一丝不祥预感,忙唤其入,那兵士跪地,报之前事。
蔡瑁大惊,顾不得夜黑,穿了一件棉袄就去寻蔡氏,蔡氏被蔡瑁打扰醒来,还未问话,便先听蔡瑁报之刘琦之事。
蔡氏那妖媚阴鸷的眼眸发着黑光,冷声而道:“那刘琦见不得老不死,必然以为我等有意相拦,听闻他在城内,寻遍荆州重臣,欲借此来劝,但那些重臣皆惧我蔡氏势力,不敢应诺,刘琦束手无策,又深夜离开,断然是找那大耳贼来助!”
“妹妹!这大耳贼,眼下在新野已有根基,得诸葛亮这旷世奇才辅佐,又因此次出征骗得数万兵马,大耳贼可谓是今非昔比,若其当真辅佐刘琦,领兵杀来襄阳,那该如何是好?!!”
蔡瑁一听,心里急得如同火烧,连忙问计,蔡氏目光忽闪过一丝恐怖的毒辣之色,冷然而道。
“时下老不死尚且吊住一命,若是刘琦与大耳贼当真率兵杀至城下,老不死趁机告予众臣,宣布其遗嘱!刘琦得以登上荆州之主大位,我等蔡氏必遭灭顶大祸!兄长,你立即点齐兵马,提防城中变故,然后再领一队心腹精兵赶来此处!”
蔡瑁看着蔡氏的眼色,顿时心脏一紧,似乎察觉到蔡氏欲要何为,浑身只觉不寒而栗,颤声问道。
“妹妹,难道你是要将主公......”
这大逆不道的话,蔡瑁在不敢说,用手在脖子上做一个割喉礼,蔡氏嘴角一翘,笑得令人从头冷到脚底。
“老不死不念我等昔日助其夺荆州之功,心知大耳贼与我蔡氏水火不容,刘琦更视我等为眼中钉肉中刺,却强欲让刘琦登得大位,此实乃欲借大耳贼之手,置我等蔡氏于死地,竟然那老不死不仁,便莫怪我等不义!此乃天理!!兄长若要保我蔡氏昌盛,你便快快去做,千万不可有妇人之仁!!!”
蔡瑁大大地吐了一口气,在蔡氏极其恐怖迫人的眼色下,蔡瑁猛地一咬牙,死死逼出几字说道。
“兄长明白,必不让人毁了我蔡氏昌盛!!!”
蔡氏闻言灿然一笑,笑得却是极其阴森恐怖,蔡瑁遂依蔡氏吩咐,赶去城内校场,吩咐心腹将士做好提防。
然后领三百精兵赶往荆州牧府宅,蔡瑁在府宅百米之内,留下百余兵马,吩咐不许任何人靠进府宅,违令者斩!
蔡瑁随即领着两百校刀手,登入荆州牧府宅之内,守门将见蔡瑁忽然离开又归,且带着一队人马气势汹汹地冲来,虽然畏惧,但还是出言先问。
蔡瑁冷笑,二话不说,掣出腰间宝刀,手起刀落,将那守门将一刀砍死,随后指挥兵士冲入府宅。
在荆州牧府宅内,守护兵士皆是刘表心腹,而仆从却都是蔡氏之人,蔡氏听得门外喊杀声,立即吩咐早已聚集的仆从杀出。
府内兵士正遭遇蔡瑁兵马袭击,后面又有近百仆从持刀杀来,顿时被杀得大乱,荆州牧府内,凄厉地惨叫声一片,血肉断肢四飞。
那恐怖的惨叫声,传遍整座襄阳城,一些才智不浅的官僚,似乎已经猜到发生何事,但却不敢相拦这逆举发生,蒯越、蒯良两人聚于堂中,浑身颤抖,泪流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