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如若是我,刚赶至敌城,定会加强营寨守备,以防敌军来袭,而这吕布,不但没有如此,而且这营寨里空荡荡的,只有两支巡逻兵马,完全没有一丝警备之心,如此松懈,待会我匈奴儿郎定然将他们杀得兵败如山倒!”
於夫罗冷冷地笑了起来,猛地一甩马鞭,又是加快了速度,而其后的两万匈奴骑兵,连忙紧随。
很快於夫罗便冲到了营寨大门,於夫罗抡起手中的狼牙棒厉声喝道。
“匈奴的好儿郎!杀呐!!让汉人再好好的体会一下,昔日匈奴精骑的厉害!!”
於夫罗喝毕,拍马狂奔,一锤打断营中绣旗,同时两万匈奴精骑一拥而入,杀声连连,疾奔在营寨四处,匈奴精骑纷纷挑翻营中火盆,四处放火,很快整个营寨火星飞涌,啪啦啦的火焰声剧烈地响起。
而就在此时,在营外两边,猝然响起了无数弓弦的拉动之声,於夫罗正觉得奇怪,为何这营寨里还未有汉人士卒冲出,而当他听到这些弓弦声时,顿时脸就青了起来。
“放箭!!!”
在营外的张颌猛地一挥大手,瞬即无数的箭矢飞射在星空之中,密密麻麻的一大片,扑向了营内的两万匈奴精骑。
箭潮迅猛而落,一个个匈奴骑兵中箭惨嚎,一时间无数箭矢碰撞兵甲声响得飞快。
於夫罗瞪大着双目,疯狂地挥扫着狼牙棒,扫出阵阵狂风,将射来的箭矢席卷而飞。
而他听着耳边族人的惨叫声,心里好似蕴育着无尽的怒火,但却无处可发,而这一轮又一轮的箭潮,正不断地在快速地屠杀着他的族人。
“退!!快退!!!”
於夫罗竭斯底里地吼叫着,正欲领兵退去,此时在寨里后方,一支骑兵遽然冲来,领头者乃是一面目凶恶的黑甲壮汉,於夫罗见此,心又紧了几分,连忙飞马就跑。
而当於夫罗引军刚冲出营寨,那黑甲壮汉已领兵杀至,於夫罗见这壮汉不依不饶,顿时浑身冒火,正欲要杀此壮汉来泄气,一啪坐下马匹,对着这黑甲壮汉的脸庞抡棒便扫。
於夫罗这一棒,可谓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巨木庞石都能打破,就在於夫罗以为这黑甲壮汉定会吓得面容失色时。
哪知黑甲壮汉却是气定神闲,手中那镔铁长枪一撩,竟是直接将大锤骇然拨开,然后迅猛地挑出三道枪花。
枪枪来势都极为刁钻,於夫罗根本没想到这黑甲壮汉如此了得,一时来不及反应,眼看就要给黑甲壮汉刺死。
砰砰砰!!!
还好,一直跟在於夫罗身边的三员匈奴猛将,及时挥起了武器,替於夫罗挡住了黑甲壮汉的攻击。
“单于!!此汉人了得!你快快退去,我等为你断后!!”
於夫罗感觉自己仿佛从鬼门关里走了一圈,当下一点头,纵马就走。
这三个匈奴猛将,乃是族里万众挑一的猛汉,个个都有赤手杀狼之力,於夫罗想着他们三人,定能敌住这黑甲壮汉。
黑甲壮汉见於夫罗逃走,顿时眼中闪出一阵凌厉的寒光,镔铁长枪猛然加快枪势,立马将这三员匈奴猛将打得险象环生。
就在於夫罗刚逃离不远,在他身后一连响起三道凄厉的惨叫,於夫罗回头一望,当场吓得魂魄惊飞,只见他那三员猛将,一个被刺破头颅,一个脖子飞血,一个心脏的位置正穿刺出一柄枪头。
黑甲壮汉将镔铁长枪缓缓抽出,凌厉地眼眸中射出两道雷光直飞向於夫罗的眼内,於夫罗骤地感觉浑身一片冷飕飕,不觉地大喝道。
“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河北,文子武!!!”
此黑甲壮汉正是文丑,文丑说毕,双脚一夹马腹,胯下坐骑嘶鸣一声,飙飞而去。
如今的於夫罗,哪还有半分战意,连忙策马逃遁,同时於夫罗又令身旁几名匈奴猛将去挡文丑,文丑一边追着一边厮杀,枪出迅疾如电,很快又是连连几声惨叫。
於夫罗越听越是心寒,马鞭挥得越来越快,於夫罗引着残兵,快要冲到一路口。
而就在此时,路口两边又是响起了无数喊杀声,随即闪出两彪人马,为首几员大将,正是吕布、徐晃、臧霸,何靖。
当下两支兵马,一拥而上,飞奔前来围杀向於夫罗的残兵,於夫罗惊得魂飞天外,忙拨马而逃。
只见在乱军中的於夫罗,手中狼牙棒坠于马下,头盔落地,披发纵马,甚是狼狈。
这些匈奴将士们见自家单于遇险,顿时大惊,纷纷悍不畏死前来阻杀,这才为於夫罗争取了时间,得以突围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