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让司机阿力开车送他到青关镇的集市,想要看看中午见到的神医还在不在,如果还能见到的话,他也想神医给他看看病,结果却扑了个空。
钟秉权望着空无一人的集市口,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吩咐阿力送他回家。
钟秉权虽然是一名副县长,住的地方却非常简陋,住在城中村的一处六层老楼里,他是外地人到此地当官,所以房子自然是租的,倒不是政府没有安排,只不过这间出租屋里住着的人让他放心不下。
打开门进屋后,钟秉权正在门口换鞋,一道身影就站在身后,道:“爸,你今天怎么回这么晚?”
钟秉权回头看了一眼,露出一个和蔼的笑容,道:“在县里开了个会,时间久了点,然后又去了一趟你工作的镇上,所以耽搁了一下时间,怎么,是不是老爸不回来,你就不打算吃晚饭了?”
钟小燕翘着嘴道:“当然不是啊,我正打算吃泡面。”
钟秉权既无奈又好笑地摇头道:“你啊,家务事一点都不愿意做,以后嫁了人可该怎么办。”
钟小燕脸色略微一变,低着头道:“谁说我要嫁人了,我不嫁,一辈子陪着爸爸。”
钟秉权把女儿的反映看在眼里,心里一叹,升起一股悲伤,脑海中想起了一件他们父女俩都不愿意回忆的一件事,拳头不自觉的攥紧了,可是看到女儿还在面前,又不想让自己的反应激起女儿的回忆,连忙松开,强笑打趣道:“那要是老爸老得连勺子都拿不动了谁做给你吃?”
钟小燕也抬起头,道:“老爸你干嘛这样说,你放心吧,等你退休我就给你请个保姆,咱俩都不用进厨房了。”
“你这丫头,等你的工资来请保姆,老爸怕是真的要天天吃泡面了。”钟秉权摇了摇头,走进厨房开始为女儿准备晚餐。
本就只有八十平米的小房间,厨房自然也大不到哪里去,两个人进来就走不开了,钟小燕就站在门口看着,忽然问道:“对了爸,你干嘛去青关镇?”
不等钟秉权回答,钟小燕便猜测道:“难道是县里已经决定近期给榕水村修路,所以你才去考察的?”
钟秉权道:“我是因为私事。”
钟小燕眼珠一转,突然面露惊喜道:“什么私事?爸,你终于要给我找后妈了吗?”
钟秉权笑着摇了摇头,没有接话,反而问道:“你在青关镇工作了一年,知不知道,青关镇上有一个神医?”
钟小燕捏着下巴想了想,道:“神医?什么神医,没听说过,倒是抓过几个打着神医幌子的骗子。”
“青关镇上的确有一个神医,当时我亲眼所见,那位神医的医术,是我见过最令人震惊的,他竟用针灸把一个狐臭十分严重的患者当场治好。”钟秉权一边淘米,一边回想着当时的一幕幕,直到此时,那位年轻人神鬼莫测的医术,以及方家传人自愧不如的神色他都还记得。
身为晋州人士,对晋州方家一直都抱有很高的敬意,晋州方家在二十年前可谓是享誉全国,更被媒体称之为百年中医世家,其家传的医术,更是备受百姓推崇,钟秉权自然清楚,能够让方家传人都佩服的医术,称之为神医也不为过了。
但钟小燕作为新时代长大的人,根本理解不了钟秉权对中医的推崇,抱着胳膊撇嘴道:“老爸你可别被人用障眼法给骗了,我才不信了,针灸,一听就是中医,太不靠谱了。”
就像唐卓那个臭小子一样不靠谱,哼,今天还敢耍姑奶奶,下次看见他,一定要狠狠收拾他一顿,绝不轻娆。
“你这孩子不信中医我不怪你,但是你爸当年出生那会儿,生了病都是找中医看的,中医在我看来比西医要可靠的多,只是近些年中医越来越少,真正有本事的中医老的老,死的死,也没见把本事传下来。”
钟秉权神色既激动又懊悔地道:“但这位神医,绝对是一身真本事,只可惜,当时阿力催着我赶回去开会,我没能留一下他的联系方式。”
“哦?那老爸你说说他叫什么,我趁着这几天还在青关镇上班,去派出所给你查一下。”钟小燕虽然心里不信,可对自己父亲的心愿还是很上心。
钟秉权眉头紧皱道:“不知道,我问他姓名时,他只告诉我他姓唐,大概一般真正有本事的都是这样。”
钟小燕有些无语:“姓唐?青关镇上姓唐的多了去,这怎么找。”
钟秉权道:“他应该只有二十岁左右,范围缩小的找找看。”
“等等,老爸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错吧!”
“二十岁!中医!还是神医?”
钟小燕惊呆了,张大着嘴巴,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看着自己的父亲。
钟秉权也知道他说的太过荒唐,但那是他亲眼所见,他认真地道:“的确看起来只有二十岁左右,跟你差不多吧,兴许还小一些。”
钟小燕脸色凝重地道:“老爸,我看你就是被骗了,你要说是个五十多的老头我还信,二十岁的神医,这根本不可能。”
钟秉权想要解释什么,最终还是摇了摇头,道:“算了,跟你说了也不信,明天我自己再去集市上碰一碰吧。”
“……”钟小燕对父亲的执着有些无奈,但心里却下定决心,一定要把这个姓唐的神棍给揪出来,居然敢忽悠自己老爸头上了,真是胆大包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