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出来。”徐秋萍已经打算去银行里把存了这么些年的老本都取出来了,只要能把儿子救出来,花再大的代价她都愿意。
唐卓的父亲,唐兴生也连连点头。
“不要钱,我只有一个条件。”
唐茂才眼神一凝,微微眯了起来,道:“当初坤子结婚,我分了他一套房和两亩田,本来是打算给他传家用的,没想到他走的比我这个白发人还早,但我更没想到的是他竟然留下遗嘱,把房子和田都留给了那个扫把星,这件事让我气出了心病,整整三年都无法祛除。”
“所以,如果你们夫妻俩能帮我把田和房子拿回来,赶走那个扫把星,祛除我的心病,我无论如何都会去解救你们的儿子。”
徐秋萍本来听到不要钱,心里还有些高兴,可是听完了唐茂才的条件,她的脸色却比刚才还要难看,为难道:“大哥,难道没有别的办法了么?小芸她……”
唐茂才眉头一皱,毫不留情地打断道:“我只有这一个目的,你们回去好好想想吧,还有时间,今天下午我都不会去县城。但是,如果过了今晚,就算明天你们办到了我的要求,我也不敢保证有十足的把握能救出侄儿,更别说进了派出所还有三大板要抗,孰轻孰重,你们自己想好了再来找我。”
说完,唐茂才就转身走上了二楼。
徐秋萍和唐兴生两人对望一眼,眼眸中尽是伤感。
这个选择题对他们来说实在太难了,周芸从十九岁嫁过来就一直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哪怕生下了小青青,但对他们而言,仍然还是孩子一样,相处了六年,感情已经不仅仅是亲戚而已,他们有时候就是把周芸当作自己的女儿来看待。
可是如今,因为自家儿子的事情,却要面临做出舍弃掉女儿的选择,徐秋萍和唐兴生两个地地道道的农民,种了二十多年地都没觉得日子多辛苦,但是今天,两个人都从心底发出了一声叹息,感慨生活实在太艰辛。
……
青关镇派出所。
唐卓随着黑胖警察一起下车,然后便被带进了一间幽暗的房间,就这样静坐了几分钟,好像没人理他,可是突然间,房间里的灯一下子全开了,刺眼的光线,半天都让人不敢睁眼。
唐卓听到有脚步声接近自己,慢慢的睁开眼,看见黑胖警察的那张脸近在咫尺。
黑胖警察眯着一双狭小的眼睛,眼中却露出凶光,道:“小子,到了这你就给我老老实实的,看见墙上几个字没?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以前犯了什么事自觉一五一十的交代出来,这样的话还能争取宽大处理,要不然的话,有你受的。”
唐卓问道:“故意伤人判几年?”
黑胖警察点点头道:“很好,这就要开始招供了,除了这次打人呢,之前还有没有干过什么坏事啊,一起招了吧。”
唐卓摇了摇头道:“我只是问一下而已。”
“小子,你敢耍我?”黑胖警察眉头一拧,往前一凑紧盯着唐卓,那个肥大的脑袋又遮住了所有光线。
唐卓把脑袋往后靠了靠,道:“如果问你问题都叫耍你,我干脆不说话吧,因为我现在除了疑问,没什么想说的。”
“好小子,有种,一看就是老油条,既然你自己不招,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黑胖警察狞笑一声,脱掉了身上的制服外套。
“什么意思?”唐卓感觉有些不妙。
“什么意思?你马上就知道了!”黑胖警察走到房间门口,反锁了房门,然后走到台前关闭了摄像头。
这一系列举动,都是为了隔绝这个房间和外面的世界。
黑胖警察双手缠绑着一根两米长的皮带,在空中用力甩了一下,发出噼啪的一声爆响。
唐卓终于意识到接下来自己要面对的是什么。
但,已经晚了。
黑胖警察手中的皮带抽在唐卓的胸腹上,虽然没有把衣服抽破,可是唐卓却感觉到身体的疼痛是实实在在的,如果此时脱下衣服,一定能看见一条条血痕触目惊心。
唐卓咬着牙硬抗,每一次空气中传来一声爆响,便有唐卓的一声闷哼,虽然他有能力反抗,可是现在他却承担不起袭警的后果。
终于,黑胖警察打累了要歇一口气,拿起一瓶饮料仰头就灌。
而唐卓胸腹满腔都是火辣辣的灼烧感,这种感觉比真实的火烧好受不到哪里去,他咬着牙,死死盯着黑胖警察,嘴里发出略微嘶哑的声音:“你叫什么名字?”
“问我的名字?小子,你难道还想出去之后找我报复不成?”
黑胖警察不屑笑道:“记住了,我叫马大刚,马东权是我堂哥。”
镇长马东权?果然是胡友贵指派的,难怪敢下这么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