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心好痛,那还没有愈合的心再次被撕裂开,她离开了,却让他知道了所有所有,唯有叹息后悔,还能怎么办?
苏青宁看见那画也是吓了一跳,她万万没有想到这房间里居然还有一幅画,正想要后退时,却见安允灏回头盯着她,她的心莫名跳得厉害。
他问,“我问过你簪子的事,你说不知道?”
“我...我......”苏青宁支支吾吾半响,“我是不知道啊,我没见过,这画是第一次见,也从来没见未央在燕京戴过这簪子,可能可能是塞外的东西吧......”
“塞外会有这么精致的东西?”安允灏显然不相信她的说辞,苏青宁强装镇定,可是在他尖锐的目光中,她无路可逃,紧张得胃痛,猛地咳嗽起来。
她可以对任何人伪装,直至脸上风平浪静,惟独安允灏不可以,他就是她的死结。
“王爷就不要问小姐了,她虽然喘症好了,但最近天冷加之担心佟姑娘和佟夫人,几夜都没安睡,这才又咳嗽起来。”婵娟说着,轻拍苏青宁的后背。她疲倦虚弱的靠在婵娟身上,不敢看安允灏的眼睛,轻声说,“我好不舒服,先回去了,婵娟,扶着我。”
“是。”主仆二人相继离去,安允灏并未太过放在心上,而是动手去摘墙上的话,却被回家的高天祁看见,一个闪身挡在他面前,“安允灏,你还敢来?”
安允灏没有理他,抬手继续去摘,却被高天祁忍了好久的拳头连揍了两拳,他没有还手,只是连退了几步,嘴角都出了血。
“你为什么不还手?”高天祁勃然,将桌上的剑扔给他一把,却“咣当”的掉在地上。
“我为什么要还手?你是她的义兄啊!”他的语气近乎平淡且理直气壮,“高天祁,我要这幅画!”
“你想得美!你以为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做梦!”高天祁断然拒绝,安允灏忽而出手,却没有伤高天祁只是要那幅画。
高天祁自是不许,两人撕扯中拳脚相向,安允灏重伤未愈,被高天祁不客气的一掌打到地上,只听“叮”的一声,一对被红绳系在一起的小锁掉了出来。
安允灏紧张不已,将它们放回到怀中,却被高天祁下意识的瞟了一眼,上面两个字娟秀分明刻的是未央的字迹:灏央!
灏央......
那一刻,竟有些明白了。原来他一直错了,他以为未央不爱,原来竟......
高天祁低眸看着安允灏,那个曾经高高在上的王爷,此刻在他眼中不过是个重病丧妻的可怜虫。
可是,谁不可怜呢?
佟姨疯了,死都不肯离开佟府,他也离不开。
“如果这么在意她,当初为什么要休她?还赐嫁去北凉,如果不去,就不会坠河淹死。这一切,都怨你,你就是罪魁祸首!”高天祁越说越气,剑尖竟直指倒地的安允灏。
他看着高天祁,嘴角带着苦笑,无话可说,真的无话可说。因为高天祁说得没错,一切都是因为他,因为他的母亲是皇后,那高高在上的懿旨,哪怕他是王爷都无能为力。
“无话可说呢?”高天祁质问。
他淡然,“是。”
“那就去死吧!”他提剑往前一送,可是安允灏不躲不闪,一剑竟割破了他的肌肤。只要再往前一点点他就立即毙命,千钧一发之际,高天祁猛地收手,“为什么不躲,你就不怕我真一剑刺死你。”
“你不会的。”
“你以为因为你是王爷我就不敢伤你?哼,别这么嚣张不可一世,王爷又如何?”
“不是因为这,而是因为......因为我们同爱着一个人。”
他仿若经历生死大劫一般,那样淡然的一眼,就将高天祁的心看透。高天祁却倔强的冷哧,“别说你爱他,你那算爱吗?”
“我曾经也以为不算,可是,当它深入心底,切入肌肤,我才知道她早已无法忘却。”安允灏站了起来,望着同样面色算平静的高天祁,倦色道,“我醒来,未央就已经下葬,最后让你看的,是不是她?”
“是。”
“你确定?”安允灏强调。
“确定。”
安允灏眉宇一暗,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如今尸体找到了,可是为何他就不相信呢?他们还许诺来年一起看雪,未央,你可记得,难道你要食言吗?
“我和央央生活了那么多年,又岂会认错?”高天祁笃定,又说,“以后我不想王爷再问我这个问题,我不想想起那个画面。”
安允灏没有说话,许久许久才道,“东征要开始了。”
“是,不过你还要去吗?我看你这身子不休养个大半年根本好不了,东征不过一个月就要启程了。”
“我没事。”
高天祁也没有丝毫担心他,只是道,“很不幸,我被分在你的旗下。”
“你会明白,那将是你的大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