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分红部分,谁也不能动不动产和交给经理人打理的资产。
显然是在给苏怡康留后路。
苏怡康不笨,虽然觉得束手束脚,但却能感受到祖母的疼爱之情。
所以苏怡康一直不理会母亲的暗示,她要回美国他不拦着,也会分她一半的分红,但想动家中的产业就是不行。
梁莲被小绵气得够呛,一回房间就打电话,与美国那边的人联系,“……他不愿意走,老太婆留下了话,谁也不准动那些产业,小康很听她的话,我这两天磨破了嘴皮子他都没答应让我代管。”
电话那边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梁莲气急道:“你以为我不想吗?这种日子我过够了,好不容易老太婆死了……”
梁莲压低了声音,咬牙切齿道:“可小康不开口我有什么办法?他现在是成年人了,我根本做不了他的主儿。”
“我没想到老太婆会那么防备我,四十多年呐,她竟然舍得一分钱都不给我留。”
梁莲慢慢沉静下来,听着电话那头的叮嘱,她目光幽深的盯着门口道:“他的身体没彻底好,再等几年应该……可我等不下去了,我都等了十多年了,你让我等到什么时候去?”
小绵将镜子收起来,看着面色青白交错的苏怡康道:“怎么样,我没骗你吧?既然你们要证据,那我就给你们证据。”
“能把镜子给我看看吗?”苏怡康伸手。
小绵就把镜子递给他,里面,他母亲还在通电话,一字一句都似要扎在他的心里。
苏怡康捧着镜子,眼睛通红得说不出话来。
第二天一早,梁莲收拾好心情笑容满面的下楼,却见家里静悄悄的,一点儿声音也没有。
她蹙了蹙眉,转身上楼去敲儿子的门,“小康,该起床了。”
门内半天没动静,梁莲心中不安,直觉不对,转动门把手就进去。
屋里一个人都没有,床上的被子铺好,显然是打扫过了。
梁莲疾走两步拉开衣柜,就发现里面的衣服和包都不见了,她脸色变得惨白,后退两步碰到了床头柜。
她低下头去,这才发现柜子上放着一封信。
梁莲颤着手拿起来拆开。
母亲:
苏怡康很少这么正式的称呼她,都是叫的妈妈,妈妈,特别是小时候,最喜欢跟在她屁股后面跑着叫妈妈,撒着娇让她抱。
不论是奶奶接触的大师,还是林表妹他们这些人,皆不是常理能度之。
我已经在局中,想要脱身是不可能的了,但您应该是安全的,所以您回美国去吧。
您更熟悉那边,那里有房子,车子,也有佣人,我每个季度的分红都会分一半给您,这些足够您很好的生活了。
在我未脱离危险前,您不要回国了。
父亲已经去世十五年,您年纪却不大,大可以去寻找自己的幸福,不论将来您要嫁给谁,组建怎样的家庭,我都会抱以支持。
该我尽的赡养义务我也不会推辞的。
望您能理解,目前苏家的这些产业皆是祖母所留,我们苏家这一辈作孽甚多,哪怕是为了祖父母和父亲的来世,我也要多做善事的。
所以我会立下遗嘱,一旦我走了,那家中的产业都捐给慈善机构,能助一人是一人。
所以母亲,我恐怕要让您失望了。
此一去可能多年都未必能再见,希望您珍重!
梁莲坐倒在床上,将手中的信揉成一团,心里乱哄哄的,她知道,儿子一定是知道了什么,不然他是不会写下这样一封信的,更不可能不告而别。
梁莲捂着眼睛,难受的哭出声来,既愧疚,又委屈,还有些怨恨。
如果只是为了这些,十二年前她为什么不顺着老太太的提议离开呢?
十五年啊,她整整守了十五年,结果什么都没有。
小绵带着苏怡康直奔机场,在那里见到了方问和周洲,他非常快乐的蹦上去,“方大哥,我完成任务了。”
方问欣慰的夸他,“小绵果然厉害。”
“咦,易大哥呢?”
“他重色轻友,带着林师妹先回去了。”
小绵就有些失望,他还想易寒也夸夸他呢。
周洲在一旁道:“方道长,你又编排我们队长,我还在这儿呢。”
“你可不许告密。”
“那你贿赂我吧,我满意了就不告密。”
方问惊呆了,“你竟然公然索贿!”
“就问你给不给!”
方问硬气的道:“不给!”
他现在穷得叮当响,哪有余钱行贿?
周洲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