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一行文字,‘荣晖宫,谢氏所居。’
谢氏?妥曜心头浮上疑问,难道这曾是太后的居所不成?
荣晖宫富丽堂皇,谢太后又为何从那里搬出来?
自他有记忆以来,谢太后身为妃嫔时,明明一直住在景昭宫。
宝光寺内。
妥星气急败坏地看着那紧闭的木门。
“婧婳,你开门,让本王进去。”
门仍是纹丝不动。
“明明前几日还好好的,为何不肯见本王?”
妥星眼中似能喷出火来。
那日,他从宫内出来,连自己府邸都没回,披星戴月地赶到宝光寺。
谢婧婳见到他便落泪了。
妥星知道,她不是无动于衷。
妥星耐心安抚了她许久,才心满意足地回去。
哪曾想今天,谢婧婳变得比以前还要难接触。
“本王做错了什么?以后都不会,你出来,说了本王才能知道。”
里面传来压抑的哭声。
那泪水如热油,使得妥星心中怒火烧的更烈,“总是哭,你可知道皇兄今天在做什么?”
“皇兄正帮他心爱的贵妃迁宫呢,你在这里哭,除了本王,还有谁在意你?”
门终于开了。
“她升为贵妃了?”
妥星见她仍是在意宫中的事情,没什么好气,“是啊,还为皇兄生了宝河长公主。”
“我不甘心,凭什么?”
这么多年,谢婧婳的一颗心早就牵绊在妥曜身上。
要是妥曜知道,不由感叹世事多变。
前世他对谢婧婳温和负责,尊她敬她,给了她皇后该得的一切,没有半点对不住的地方,她还是转向了妥星。
今生,他只做面子功夫,谢婧婳反倒对他情根深种。
谢婧婳似是受了极大的打击,身形不稳。
妥星看准机会,凑近谢婧婳的身边。
他不由分说地将谢婧婳控制在手边。
妥星嘴中连番诱哄,不顾谢婧婳的挣扎,将她搂在怀里。
谢婧婳哭得全身失去力气,根本推不开他。
妥星暗自狂喜,今晚他的机会到了。
月亮也害羞,躲在了云层后面,一响贪欢。
“过些日子,本王会将你接回王府。”临走前,妥星说道。
谢婧婳背过身不看他。
妥星激动地从背后抱住她,把她些微的挣扎压下去,“什么都不用担心,等着本王就好,本王会把你失去的一切,全都夺回来。”
妥星踌躇满志,胸有成竹。
可等到他回了安亲王府,大好的心情都被破坏了个干净。
“你说什么?皇兄让本王好好养病,不用上朝了。”妥星气的在书房转圈,“皇兄这是何意?过河就拆桥吗?”
“先生,你倒是说几句话啊。”
妥星王府的几个幕僚门客,倒像是别有方法。
其中一个幕僚道:“王爷,皇上这样做并不奇怪。王爷在徐州威信建立,皇上这是觉得你施恩于百姓,心内大不痛快着呢。”
其余人点头表示同意。
“正好京中传言王爷身受重伤,王爷不如韬光养晦,静待时机。”
妥星对他们的话很不满意。
他方才壮志凌云,立了大功,现在却要龟缩人后,实在憋屈。
妥星不想对自己的智囊发火,只是脸色暗沉,让人偷偷去请原雄。
原雄很快从行馆中来,见到妥星后连连恭喜,“恭喜王爷 ,被封为亲王。”
妥曜眉眼间露出得色。
在原雄的刻意维持下,妥星极为信任原雄。
原雄整日无所事事,妥星受人排挤时,常找他纾解胸内郁气。
原雄装作投靠妥星,把握分寸,给妥星出了不少好点子。
妥星更把他当良朋挚友看待。
两人客气了一阵,妥星才说起正事。
“……你说,可有什么办法让本王别困在这王府里?”妥星满含希翼道。
原雄故作苦恼,“恕雄直言,先生们所说的,对王爷将是最好的。”
妥星脸上带上几分灰败,“连你也这样说。”
原雄更劝:“王爷想想,这刚传出您重伤的消息,您就生龙活虎的,这让百姓们怎么想?要是有心人拿此做文章,那之前你我二人的努力,可就都白费了。”
妥星神色一动。
原雄再接再厉,“还不如就此蛰伏,届时对外说伤势大好,再名正言顺地接几个肥差。”
若星露出犹豫之色。
原雄加了最后一把柴火,似是脱口而出的话,“王爷何不想想,这世间有许多事情,要是有一个病弱的名声,是怎么都办不成的。”
原雄竟是窥探出妥曜的想法。
妥星彻底被他说动了。
“好,那就如原兄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