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出消息, 有心的人自会尽力。”妥曜边说边逗弄旁边玩得欢快的小冬早。
妙常见妥曜总是用手指诱得冬早去抓, 却总是不让冬早抓到。
冬早小脸涨红, 费劲地去够。
妙常一看,再逗下去, 冬早绝对会哭出来。
“别逗,一会儿哭了你哄啊?”妙常嗔怪。
妥曜便老实的将手指塞到冬早的小手里。
冬早如愿以偿, 笑得极为开心。
妥曜又逗弄了冬早半晌, 冬早的眼睛渐渐闭上后,妥曜从床上起身。
“朕还有事,就不留了。”
妙常伸手帮他打理衣冠, “皇上身体最要紧,别劳累坏了。”
妥曜响亮地在妙常脸颊上亲了一口,“走了。”
妙常叫人送了他出去。
第二日, 丽妃来了,妙常与她商量节俭用度的事,丽妃像是早就料到一样,立马拿出许多法子。
各宫的月例银子, 冬衣必备的不能少, 其他的就是能减就减,妙常数数私库, 捐了快一万两的白银,其他妃子或多或少也捐了不少。
太后一向礼佛慈悲, 听了更是大手笔, 这些再加上京中夫人们给的, 数量不少。
后宫也紧衣缩食了一段时间。
妥曜还是把妥星派去了徐州,随行的还有两个极为老道的官员。
先赈灾,再查底,妥曜还给妥星带了一队禁军过去,用来保证他的安全。
毕竟这一次,妥星是去收拾人老家的。
许是老天开眼,徐州的大雪停了。
妙常的身子也爽利不少,冬早更是一天一个样子。
她的胎发浓密不少,身上的红掉下去,露出白嫩的皮肤。
妙常自得,冬早这样是像了她的。
冬早的满月酒,妥曜操办的极为隆重,妙常也盛装出席。
妥曜当着满朝文武和前朝夫人们的面,赐了冬早名字。
明端宝河公主,名字里有江河湖海,封号里更是有大端的国名。
如若冬早不是女儿,定然会引起轩然大波,饶是如此,妥曜引起的风波也不少。
朝臣们似是习惯了妥曜时不时的惊人之举。
“皇上,宝河公主的封号是否有些不妥?”
第二日早朝时,果然有人如此发问。
妥曜眼皮都没有抬一下,“有何不妥?”
“宝河公主不过满月稚童,其母位至贵妃,已经足够荣宠了。”
妥曜多来未有子女,妙常本就专宠,一朝生女,朝臣们也料到,皇上定会开心的忘乎所以。
可有孕便晋封为贵嫔,生女又晋为贵妃,刚满月的女童又是这样的封号,还是太过了些。
“这些年来,只有贵妃一人为哺育孩子,贵妃之位她自然当得。”
“皇上,臣妾是怕重现安氏祸乱。”
有一人提了,他人也纷纷出列。
“安氏仗着英宗喜欢,横行霸道,大肆奢靡,搜刮民脂民膏,戕害皇子性命,致使英宗无后,最后以致国灭。”
“安氏同是生了女儿,竟妄想设立皇太女,把持朝政。”
“安氏的出现,是肃朝覆灭的开始啊,皇上。”
……
妥曜听他们七嘴八舌地说完,面上似笑非笑,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彻底安静下来。
“众位爱卿是要跟朕再讲一遍我大端的发迹?”听着没有什么怒火的样子。
没有人回答。
“周宗,你也这么认为吗?”本在别人身后躲着的丽妃父亲,骤然被点名,不由苦着一张脸,再也不能装鹌鹑。
“贵妃娘娘生育公主,确是大功一件。”
皇上迟迟未有后嗣,无论是皇室宗族还是寻常百姓,都定不下一颗心。
朝臣们这样闹,不是为了眼下妙常获得的好处,而是以后。
妙常再往上升,就是嫡后了。
各家精心教养出的女儿,比不上一介歌姬,任谁也咽不下这口气。
皇上对妙常如此,并不是不近女色。
他们不信,皇上能一辈子只守着一个女人。
就算那女子美若天仙。
“朕还以为爱卿们齐齐出动,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妥曜浑不在意地说。
有了一须白老臣凛然道:“皇上专宠于一人,就是重要的事。”
妥曜面色深沉,倏而一笑。
众人心中发寒,他们早就做好圣上雷霆震怒的准备,这笑算是怎么回事?
“你们呐,朕问问你们,贵妃插手朝政了?”
众人摇头。
“贵妃可是曾对太后和朕不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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