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今天天气可好了。”祁霖坐在病床边,握着季槐序没有打点滴的那只手,笑眯眯地说,“咱家楼下的龙爪槐开了,就你特别喜欢的那棵,香味儿很好闻,等你病好了咱们就去看。”
躺在病床上的女子五官清秀,闭着眼仿佛睡着了一般,一动不动。
祁霖给她掖了掖被角,继续笑着说:“你可要早点好起来,龙爪槐花期短,错过了就要等明年了。”
季槐序仍旧没有半点反应。
“说起来你这一病,倒是让你爸妈对我接受度高了不少。”祁霖望着她,笑得有几分揶揄,“你看,你爸妈都觉得我照顾你照顾得值得感动了,等你好起来,可要好好补偿补偿我啊。”
祁霖早在初中发现自己性向后就对家里出柜了,祁父祁母比较开明,就算一开始难以接受,后来那么多年也早就释怀了。等到女儿领着季槐序见家长的时候,还相当满意这个文静懂事的姑娘。
季槐序的父母就属于思想比较保守的那类人,闹得最严重的时候连门都不许女儿进。不过这一年下来,虽然嘴上仍旧不愿意承认,可态度已经和缓了许多,甚至对祁霖会透露出以后让她俩办个酒席的意思。
是的,一年。
从季槐序意外出车祸昏迷不醒到现在,已经整整一年了。
祁霖当时接到消息的时候整个人都快疯了,扔下公司好几个至关重要的会议就拼命赶去医院。之后的一年,季槐序从病危到情况稳定,一直是祁霖亲手照顾,说一声衣不解带完全不为过。
祁霖经常需要把各种文件带去病房处理,边听着爱人反反复复的病危通知书边赚钱给爱人治疗,精神和身体上双重的折磨外人根本无法想象。
在最艰难的那段日子里,祁霖那么漂亮飞扬的一个人熬得几乎脱了形,从内到外都显露出一种绝望的灰败。
即便如此,祁霖都从来没有想过要放弃。
哪怕不少亲友劝她别再这么折腾。
哪怕连医生都劝她别再这么熬着。
可她不。
她还要等季槐序苏醒过来。
她还要办一场两人的婚礼。
患难见真情太过难得,哪怕季父季母的心再冷硬如铁,看到祁霖这么不离不弃地照顾他们女儿,也不得不软化动容。
祁霖还在病床边对季槐序说着她们身边的琐事,剔除掉那些不愉快的,专门挑着美好有趣的告诉季槐序,却越来越难以再笑出来。
祁霖深深地望着仿佛睡着了一般的爱人,垂下眼,低头吻了吻她发白的嘴唇:“老婆……”
“一年,三百六十天,八千七百六十个小时,三千一百五十三万六千秒……”
“你怎么还不醒来看看我……”
祁霖的声音发哑,压抑着哭腔。
可眼泪却不懂得欲盖弥彰,已经从祁霖的眼眶里滚了出来。
啪嗒一声,滴在了季槐序的面孔上。
【叮——】
有些尖锐刺耳的电子音突然从祁霖脑海中响起。
【检测准宿主身体素质……检测准宿主心理素质……检测准宿主任务匹配度……】
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年轻人,祁霖没少看过网络小说,从一开始的惊愕到紧接着的警惕,祁霖很快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
一个……也许能救回爱人的猜想。
祁霖握着季槐序的手有些发紧。
【叮。准宿主各项数值检测完毕,身体素质A,心理素质S,任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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