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辽的电压并不稳定,钨丝灯微弱的灯光闪烁不停,斋藤的脸上写满了焦急,急忙起身道:“年息五厘,五厘还不行吗?”
何天赐摇了摇头,冷冷一笑道:“俄国人开口就是五厘的年息,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
“那四厘半……四厘,三厘”这可是我们能够给与的最低条件了,看着何天赐依旧没有反应,斋藤哀求道。
事实上三厘的年息倒是比俄国人的五厘便宜了不少,俄国人的一口价也是八厘,只是被何天赐给强迫这压了下来,曰本人同样是心里没有底,不过三厘也的确是他们最大的承受能力了。
不过何天赐更关注的不是这个,而是曰本人对煤矿的贪婪,在东蒙的经商权,这点何天赐倒是不在乎,能刺激东蒙经济增长这个也不违反原则,但是想要煤矿的开采权,绝对不允许,何天赐道:“年息的问题倒是可以考虑,不过我更关注的是,我在东蒙的权益,煤矿开采权绝对不可以转让。”
与斋藤焦满脸的焦急不同,田中义一依旧面无表情,只是一双笑眯眯的眼睛与严肃的表情有些不协调,本来以为能借着东蒙发展的这个机会,大捞一笔,没想到还是给俄国人占了先机,也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田中义一陪笑道:“这都好商量,那我们在东蒙的经商权呢?”
看着满面笑容的田中义一,何天赐心里暗暗道,笑面虎杀人不眨眼啊,这次来通辽田中义一最大的改变,就是眼睛里面时刻挂满的都是笑意,看着田中义一笑眯眯的眼睛,何天赐总感觉不自在,就像身上长满可鸡皮疙瘩一样。
不过田中义一都将面子放了下来,何天赐不给面子也说不过去,何天赐抚了抚八字胡道:“这倒是可以考虑!不过至于这些细节问题,我想你需要找我们的后勤处李恩义处长。”
这些细节的东西,李恩义比何天赐更加擅长,何天赐只不过是负责简单的商谈工作,而且经过这么多年的锻炼,李恩义的中国式生意经,更是不得了,何天赐对这个标准的中国商人还是有信心的。
“这个……”斋藤显得有些犹豫,本来以为这一切都谈妥了,可何天赐竟然让他去找李恩义详谈,李恩义是谁他们都不知道,这到哪里去找李恩义。
看着斋藤的担忧,何天赐起身微微一笑,拍着斋藤的肩膀道:“斋藤先生放心,李先生就在洮南,之前我们说的还都算话,只是细节问题详谈,签订合同。”
斋藤还想说什么,不过还没等他说出来,周围的田中义一倒是知趣,跟何天赐告辞后就准备领着斋藤离开。何天赐也安排张志明护送二人到洮南的李恩义后勤处。
送走了田中义一,何天赐一路抱怨着田中义一笑面虎,向着通辽镇守使府走去,何天赐虽是东蒙镇守使,可繁琐的事务却都分配到洮南、通辽两地的衙门手中,甘志明负责洮南、兴安两地的政务。
苏厚文负责通辽、赤峰两地政务,比起洮南来说,担子也轻一些,东蒙镇守使府驻地通辽,这样一些何天赐身上的政务就落在了苏厚文的身上。
府库的银子就划归在苏厚文的身上,这也是何天赐的经济命脉所在,所以何天赐也格外关心:“孟德兄,府库里还有多少银两?”
“大人,只有五十万两了,今年大人手底下各标都填满,另外又增加了一个新编的骑兵标,增加了二千多人,再加上各地民团的收编,煤矿那边的前期投资,农田开垦方面的投入。以及今年移民的安置,这点钱还不够用的。”苏厚文现在知道了什么是来得快去得快,以前在奉天厘局的时候,一年进账也不过几万两,在镇守使府这边,分分钟便是几千上万两出去了,一年少说也是好几千万两的进进出出。
“湖北一次大水,朝庭救济不得力,再加上山东,河南也不知道有多少饥民,要是没粮食,饿死的人成千上万。”何天赐琢磨了一下,“你去跟于文斗和李恩义大哥招呼,现在开始从其他地方收集粮食,不管是什么粗粮,先收上来再说,吃得差点,总比饿死要强,再派人去关内贴出告示招集一部分饥民,愿意来的就拉到东蒙来。
“大人,通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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