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还没等各地收收编消息传到何天赐手里的时候,他已经在士兵的保护下前往洮南衙门,可刚到门口就皱了下眉,只见到大门外早就等着黑压压一片纠集起来的因为厘改税而利益大损的人,蒙古王公纠集起来的无业者,地痞流氓密密麻麻足有数百人之多。
换做别人或许干脆开枪抓人了,谁还愿意解释那么多,这年头枪杆子最大!但何天赐却仿佛没看见般,在一片讶异的目光下走入了衙门大堂。宽敞的大堂内早就拉好了横幅。
“大家坐,我这个人没那么多规矩,只要把差事办好就行。”何天赐刚让大家坐下,外面就传来了一阵阵抗议声,傻狍子连忙起身道:“胡闹,实在是胡闹!来人,驱走这些人。”
不料他的话还没说完,一位肥头大耳的王爷忽然站了起来:“萨副官别生气,何统制刚刚升任了东蒙镇守使,咱们总该听听东蒙老百姓的意见?镇守使大人您说是不是?”
傻狍子脸色一变,怒斥道:“白银巴拉,你这是什么意思?”
何天赐眯起了眼睛,细细打量这位白白胖胖的蒙古王爷,昨天才看过举报他的信,今天就跳出来了,这样的人不打还打谁呢?一会就杀了你给弟子兄弟报仇。
可脸上却没有任何变化,装出一副和蔼的面容,拉住傻狍子笑道:“白银王爷的话还是有几分道理的,咱们第十一镇是人民的军队,是洮南人民子弟兵,老百姓的话自然要听的。”
“统制大人英明。”几位洮南的官员立刻起身拍起了马屁,白银巴拉也如获胜般慢慢坐了下来,偷偷斜了眼何天赐,嘴角冷哼一声,自古以来实行新政的能有几人?何况还是触动如此广泛的厘改税,看这回你怎么收场?
等到大家重新坐好后,何天赐却不提开会,而是先拍拍巴掌,在众人的讶异中,只见近百位士兵突然冲进了会议室,这下别说这些蒙古王公,就连这些在场的官员都神色大变,急忙问道:“镇守使,您这?”
“一会大家就知道了。”何天赐对傻狍子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刻将厚厚一叠举报信搬来了来,他拿起第一封也不先拆开,继续说道:“本来今天是要说新政的,不过临时改了,我们先解决一些事情。”
一听说不议新政的事情了,会议室内顿时炸开了锅,那些早就准备好的官员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可还没等他们想出办法,何天赐已经把第一封信交给了坐在旁边的甘志明:“昊天先生,您是洮南的父母官,德高望重,还是您来念。”
“镇守使客气了。”甘志明接过信,起身慢慢拆开信念道:“查,洮南格拉尔亲王白银巴拉,与月私通沙俄购200支长枪匿于老家,借闹土匪蒙蔽都督私建保安队,企图与陶克陶余党密谋反叛。”
这封信还没念完呢,刚才还振振有词的白银巴拉浑身一颤,额头的冷汗刷得一下流了下来,连忙起身大喊道:“镇守使大人,甘知府,这是造谣!造谣!我白银巴拉深受皇恩,是为了稳定乡里才自掏腰包建起了保安队,可绝蒙蔽政斧。”
“蒙不蒙蔽不是你说了算,我说了也不算。”何天赐拿出了新政通告,起身走到他面前,指着第二条说道:“这是三曰前我的通电,看清楚!凡未经东蒙镇守使府枪支管理处登记的枪支,武装天之内自行缴枪支,解散私军团练者不予追究,凡逾期不交,抵抗新政,一经查实,家产充公,严重者格杀勿论。”
何天赐抬起头,扫了眼四周,抽打着鼻子道:“我记得,今天是第三天了吧?”
这不是坑人吗!建立保安队时还没东蒙镇守使这个官了,更不要说枪支管理处了,白银巴拉气得浑身直哆嗦,何天赐却根本不给他机会,扭头问道:“狍子,靖安保险队的事情怎么样了?”
跟了何天赐这么多年,早就在等着配合了,麻利的站出来说道:“报告统制,昨夜凌晨时限一过,三标一个连去缴械,不料保险队竟然敢公然开枪造反,所以兄弟们只能强行缴械了。一共打死25人,其余全部抓获。”
傻狍子故意瞥了一眼白银巴拉,眯着眼睛道:“白王爷的儿子负隅顽抗,被炮弹炸死了!”
这句话让所有人都傻眼了,何天赐不仅真出动军队,居然还拉出了大炮!老天爷啊,这是打仗呢?还是缴械!就在会议室内人人流汗的时候,何天赐却猛拍一下桌子,不仅吓得白银巴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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