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这些出身各地讲武堂的军官可就难以理解了。
“这……事儿从没有过啊!”张孝准可是在曰本留过学的人,思想也先进,对着李恩义的做法可是极其反对,认为这事有伤军队风气。
何天赐给的说法就是:“这些伤兵毕竟也都是为了剿匪受的伤,而且这当兵的人早就把生置之度外了,求的不就是老婆孩子热炕头嘛,现在他们成了残废,给点儿伤兵安抚费,能够他们花多少年?给他们老婆,生个娃,一切都安定了。”
张孝准等人是毕竟正规军校毕业的,自然是看这种事看不长远,总觉得和以前陆军大学校长教官的要求不一样。
这真不是当兵该干的事,但是说起来,这件事儿倒也没错,士兵们反倒是议论纷纷,二十亩地一头牛老婆孩子热炕头不是假话,真有这事儿啊,不光是军营,这件事在洮南可是传开了,这应征当兵的人可是越来越多。
不光应征大兵的人多,随着返还牧民牧场律令的实施,那些逃跑的牧民也都选择在洮南安定下来,登记入户,更有不少蒙匪主动少交枪支,甚至还有为了多得一些牧场、银子的,主动提供拒不投降蒙匪的藏匿地点,本来这蒙第一镇的匪主力就跟随陶克陶撤往索伦山,这剩下的不足百人的残匪,在第一镇的扫荡之下,悉数被歼灭。
其实这些蒙匪、牧民起初的起义,也不过就是为了自己生存下去的权利,为了自己的草场、牧场,所以这牧场一旦返还,他们也就看到了生存的希望,所以这洮南也就安定了。
大多数牧民还是选择继续放牧,不过特别是在李恩义给这些伤兵定媳妇之后,这越来越多的认为这当兵的待遇可是真好,对这些没有什么土地下等牧民、以及逃荒的汉人来说吸引力可是太大了,所以就纷纷准备加入第一镇,当兵。
不过这也正好,因为攻打洮南、以及靖安的确有很大的伤亡,本来第十一镇就不满编,经过这两次战争的消耗后,伤亡严重的地三标基本上就剩下一个营,甚至连一个营都不是满编的,再加上张作霖、杜立三这两部何天赐还是信不过,借着追击陶克陶胡的机会,派二人前往茫茫的草原深处,追击藏匿在索伦山深处的陶克陶胡,率先剿灭陶克陶胡的担任马标标统。而且这到了草原上可就是陶克陶的天下了,前往索伦山也够这两个大土匪喝一壶的了。
一听说有不少人应征当兵,各营的管带可是坐不住了,纷纷亲自去挑选合格的士兵,都想提升自己营的战斗力,刘达子被处斩后,一标标统的职位也就空了出来,何天赐并没有任命新的标统,而是借这这个机会,在第一镇搞一个全军**武,比试各营的战斗力,优胜的营长,将获得与一标标统的选举机会。
不想当将军的士兵就不是好士兵,同样都是管带,谁不想升官,谁不想当标统啊,毫无疑问,权利的**还是很大的,这些管带们可是拼命的挑选新兵,积极的训练。
最终经过这些管带们的挑选,整个十一镇招募新兵三千多人,整个洮南军营是一片热火朝天的训练气氛。
招募的三千新兵里面什么身份都有,蒙匪、牧民、逃荒的难民,当然这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有积极训练的自然也就有不怀好意的,训练才开始不到一周,就有不少不成吃苦的士兵大了退堂鼓,甚至有几个土匪出身的士兵胆大包天的准备偷几杆毛瑟步枪,做逃兵,逃出去之后卖钱。
这自然逃不过宪兵处的法眼,鲁汉做事可是不含糊,本来准备在这草原上给这些逃兵来个“穿花”,(穿花:在夏秋之季,把人脱光,绑在大树上。东北的山里蚊子、小咬、瞎牤很多,一到黄昏,成群的飞来,叮在人身上,一夜之间就能把人血吸干。他们往往用这个刑法对付抓来的又逃跑的人。)这春天正好适合,而且这草原上的大的蚊子可是比奉天阿德蚊子大多了,估计半个小时就能搞定。
不过这张宏生张疯子听说鲁汉要这么处死这群逃兵后,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张疯子可是动了慈心,将这些逃兵给要了过去,准比给他们来个痛快的,张疯子三营由于攻打洮南的时候作战最凶猛,所以伤亡也是最大的,这次招募的新兵就占了办数以上,所以张疯子准备那这些逃兵来“做小白鼠”,锻炼这些士兵的胆子,怕这些没上过战场的新兵怕见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