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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秦家乃是传世数百年的世家大族,最重规矩礼法,若是林家和秦家门当户对也就罢了,林崇山毕竟也算是俊才,无非是丑事一件。
但秦家怎么可能看得上一个小小的沧河县土霸王?非但当即将林傲天和林崇山赶了出来,还要将秦昭容腹中的胎儿打掉,幽禁起来。
秦昭容自然是万般不肯,以死相逼,暴怒的秦家留了腹中的林啸一命,却将秦昭容赶出家门,从族谱除名,还废除了林崇山的第一脉轮,打碎了秦昭容的百脉,以示惩戒。
若非如此,当年沧河县的第一天才林崇山,怎么会十几年来修为无法寸进,被后来居上的堂兄带人欺上门来?
若非如此,林啸的母亲秦昭容怎么会从此体弱无力,百病缠身,年纪轻轻就撒手人寰?
得知这些事情的林啸,自然是恨透了那高高在上,冷酷无情的秦家。
所以他前世即便走投无路的时候,也从来没有想过去自己名义上的外公家里避难,哪怕以秦家的势力,保下一个小小的林家残余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而此刻的林啸,对于这几个叔伯阻止自己母亲下葬的举动,自然也是怒火中烧,冷目以对。
自己母亲秦昭容名不正言不顺,会影响林家的声誉是一个方面,但最大的原因恐怕还是他们对自己父亲林崇山的嫉妒和憎恨。
林崇山当年是林家百年一出的天才,何等意气风发?
这几个叔伯被他压了那么多年,面对家中长辈的偏爱、对比、外人的风言风语,心中没有愤恨是不可能的事情。
更别说,自从当年的那件事情之后,秦家纵然没有明面上对付林家,但暗中也是百般打压,导致林家这些年来的势力愈发衰落。
这一切,自然被林家的许多人暗中记恨,全怪在了自己的父亲林崇山和母亲秦昭容的头上。
林啸脑海中转动着这些念头,目光也愈发冰冷和锐利起来。
而此刻,林崇山和另外几人的争吵也愈发激烈。
“四弟,我不管你打什么主意,反正秦昭容是绝对不能安葬在我们林家的墓园之中!”
“不错,你要么将她送回秦家,要么就将她移出我林家的墓园!”
林崇山的目光已经闪过一丝厉色,如同刀锋一般,正要开口说些什么,旁边一直沉默不语的林啸却突然上前一步,开口道:
“几位叔伯一直阻止我母亲下葬,小侄心中却有一个疑问,不知几位叔伯能够为小侄解答?”
见此一幕,众人都是一惊,林啸身后的林幽若睁大了眼睛,看着自家哥哥出人预料的举动。
林崇山眉头一皱,下意识的开口道:“啸儿,你怎么……”
林啸摆摆手,脸上浮现出一丝似笑非笑的神情:“父亲勿怪,我只想几位叔伯能回答我一个问题罢了。”
看着林啸的神情和双目中透出的一丝自信,林崇山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沉默了一下,居然没有阻止。
“好,你问问倒也无妨。”
对面的几人显然吃惊不小,没想到一直沉默寡言的林啸,居然会在这个时候出头。
几人对视一眼,嘴唇微张,却没有任何声音发出来,显然是在使用传音入密的技巧进行着交流。
两息之后,几人达成了一致意见,脸上的神色一缓,中间的枯瘦中年人开口道:
“既然小七你想问我几人问题,我等几人身为长辈,自然也不会拒绝。你有什么想问的,就开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