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什么人呢。
“我瞧你平时也挺矜持的,你的矜持呢?”
“……”顾湘君看着他,她哪里不矜持了吗?
她什么也没有做过呀?
就算昨晚的房事,也是他主动的,是他要求她摆了几个姿势的,她自己都很害羞的,不太乐意的。
看她一脸无辜,好像真的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似的,太子瀚有点无奈,他昨晚就不该宠幸她的,让她沾沾自喜,不知所谓。
“吃吧吃吧,吃过去请安。”太子瀚动了手,喝了口摆在他面前的汤。
喝过几口,他下意识的放了碗,因为他喝的是牛鞭。
顾湘君在一旁小口吃了碗粥,看他喝了几口又放下了,小声和他说:“殿下,您喝吧,您昨晚累了一夜,应该补一补的,对身体好。”
“你给我闭嘴。”
顾湘君只好不说了,太子瀚又瞧了一眼面前的吃的,有鸡蛋羹,都是一些壮阳的。
体内莫名一阵燥动,这个瞧起来矜持万分,好像很守礼仪的女子,根本就是狐狸精转世,真是错看了她,吃个饭都不安生,处处想勾引他。
压下体内的燥动,他还是选择喝了碗她所喝的红枣莲子粥。
再喝那些玩意,他还要不要干正事了?
湘君看他一眼,没说话。
等到两个人简单的吃过,便一块去给皇后娘娘请安。
两个人已经算去的迟了些了,过去的时候别的芊晨公主已经在了,萧贵妃也在了,还有一些别的妃嫔,请过安,完事,就退了。
在皇后跟前侍候的,还有一位妙龄的女子,曲锦瑟,正是皇后的侄女,现在已经16岁了。
看两个人终于是来了,皇后微蹙了眉。
“儿臣给父皇请安,母后吉祥。”太子殿下先行了礼。
湘君也跟着行了礼,有宫女上前来送茶,新人头一天来给皇后请安,还是要给请敬茶的。
“都什么时辰了。”皇后略有嫌弃的说了声。
一旁的曲锦瑟暗暗打量两个人,忍下心里的嫉妒之意。
湘君看了一眼太子瀚,太子瀚也瞧了她一眼。
她想让他解释?
“昨天晚上殿下折腾的时间晚了点,早上便没能醒过来。”他解释了。
“都是妾身的错。”湘君在一旁小声说。
现在承认是她的错了?可真会装。
皇后的表情果然是淡下了一些,萧贵妃便在一旁笑,非常善解人意的说:“年轻人嘛,可以体谅,姐姐,咱们也都是从年轻的时候过来的。”
曲锦瑟小脸气得黑了下来,只能暗暗的骂:骚狐狸,不要脸。
皇上便在一旁哈哈的笑了,这个儿媳妇,是他选出来的,他还是非常满意的。
虽然说出身普通,但他要的就是出身普通,不会乱了朝政。
果然不负他所望,还是能够讨太子的喜欢的,若不然,昨晚也不会折腾那么久了。
太子瀚这时就先接了茶,给父皇母后逐个敬茶。
湘君也跟着接了茶,一块敬茶。
皇上是笑呵着接了茶,一副慈爱的样子。
到了皇后面前,她忍下心里的不满,接了湘君递的茶,但总是想故意为难这个儿媳妇的,毕竟不是她喜欢的。
她故意没把茶接住,原本是故意想让茶摔在地上的,哪料这茶竟是滚到了顾湘君的手上去了,茶是烫的,她低啊一声,手忙脚乱的就茶杯给抱稳了,茶洒了一些,洒在了她手上,杯并没有落在地上。
“连个茶都拿不好,进宫这么久都怎么学的。”皇后略有不满的数落她一句。
她不满意,不论她做什么,她都不会满意。
皇上眼皮动了一下,他是清楚怎么一回事的,皇后就是不满意这个没有什么家势的儿媳妇,一心想要把自己的侄女塞给太子瀚。
顾湘君早就习经为常了,她稳稳的捧着茶再次递了上去,不亢不卑:“给母后敬茶。”
皇上瞧了一眼皇后,她虽不喜欢,但这是皇上挑选的儿媳妇,她也不太当着皇上的面太过为难,差不多就行了,勉强接了茶,喝了一口。
“起来吧。”喝了她那口茶,皇后才语气淡淡的请她站了起来。
顾湘君站了起来,就听皇后又说:“以后没事,你就常到我这里来坐着,跟着我学习管理后宫,等到百年之后,这后宫还是要教在你手上的。”
话是说得好听,还不是故意想要为难她,哪里会真的让她学习什么管理什么。
湘君还是应下:“是。”她规规矩矩的站在一旁,再不说别的。
她不说话,尽量不引人注目,皇后想找她麻烦,就请自己动脑子吧。
反正她,兵来将挡,水来土淹。
手上被烫的痛意还在,她默默的忍着。
皇上在一旁说:“请过安敬过茶就行了,你们都退下吧,现在是你们的新婚,也理当玩得尽兴一些,这些日子瀚也就把手里的活多放下一些,多些时间陪陪太子妃,朕还盼着你们早生贵子呢。”
皇上向来待她温和,顾湘君也就应了:“是。”
“儿臣告退。”太子瀚也就转身走了。
顾湘君跟着退下,出了皇后的凤殿,默默跟着太子瀚往回走。
“太子妃。”
听见叫她,顾湘君立刻应下:“殿下,妾身在。”
“你是不是傻呀?”
“殿下,妾身为明白。”
“你明知道母后故意想要为难你,还故意接那么烫的茶,不知道疼么?茶洒在地上,要不了你的命。”最多也就是被说上几句。
顾湘君心里微微动容,太子殿下竟会关心她这种小事情?
这种事情以往也不是没有发生过,殿下看都不看的。
顾湘君微微垂眸,声音微糯:“殿下,我只是不想失了态,让殿下觉得丢脸,但还是出了差错。”
怕丢他的脸么?
太子瀚不说什么,漫步在宫里,顾湘君跟在他身后。
“你回去歇息着吧,不用跟着我了。”
顾湘君确实想回去了,昨晚要了她三次,她哪里承受得住,今天感觉发胀,她也是勉强起来的,腿上并不舒服。
“殿下,那我先回去了,晚点你再过来哦,妾身等你哦。”
“……”太子瀚瞧她,她生得是极致好看的,眉眼之间瞧着单纯无害,可全身上下分明就暗藏着一股子狐媚。
她盈盈一笑,扭身回去了。
这个女人,居然敢明目张胆的勾引他。
说这种话,他怎么可能会听不出来什么意思。
邀请他晚上过去继续做那件事情吗?
他可不是那样放荡之人,但是……
腹下莫名的就胀了起来,昨晚的一幕,忽然就浮现在脑海之中。
他虽不是放荡之人,但昨天晚上,借着酒劲,他还是要了她三次。
从未有过的畅快,那种身心舒畅的感觉,让人几乎要飞了起来,以至于,什么都忘记了,都不管不顾了,现在清醒过来,竟还能记起昨天那股子舒爽。
真是见鬼了……
“想什么这么出神,还在回味昨天洞房花烛夜?”身边忽然传来调笑的声音,太子瀚猛然回头,就见苏长离正站在他旁边,什么时候过来的他都没发现。
“说什么呢。”他脸上莫名的一臊。
他从来不是脸皮薄的人,平日里也喜欢和他说些诨话,但今个忽略被他给调笑了,反而真不自在了。
苏长离忍不住要调笑他:“前面湖里有水,你自己瞧去,你是不是满脸的春风荡漾。”
竟然这么说他。
太子瀚忽略就伸手揽过他的肩膀,小声和他一边走一边说:“你给我说实话,你有没有碰过女人。”
“……”
“看你这表情就知道了,你还没碰过女人的吧,女人的那个身体,真的太销魂了,我给你讲,我昨晚要不是喝多了,不只能干三次,七次都没问题……”后面的话已经不堪入耳,苏长离把他从自己身边推开。
不想听他得意洋洋的显摆自己有多威风。
他听多了,又得不着,会死人的。
“你注意身体,纵欲过渡,以后有你后悔的,我先回去了。”
“哎,你不再和我聊一会啊!”谁会想到在人前瞧起来高不可攀的两个人,私下里什么诨话也都能说得出来呢。
苏长离瞧他一眼:“羡殿下也不小了,你该给皇上说说,给他封王封地,搬出宫住。”
太子瀚知道他的意思,默默的点了头:“我会找个机会说的。”这种事情不能操之过急,不然,反让父皇对他心生不满来了,以为他要赶羡殿下出宫呢。
父皇向来疼爱羡殿下,因为萧贵妃的原因,一直不肯让他待在身边。
苏长离点头,转身走了。
天气有些寒冷,宫里也同样降了温。
太子殿下看着苏长离远去的身影,他慢慢踱到了重华宫,羡殿下居住之地。
“太子殿下,您怎么来了,您快请进。”萧贵妃刚从皇后那边回来,一瞧他到自己这边来了,立刻笑着招呼他进去。
太子瀚瞧她一眼,萧贵妃与羡殿下瞧起来都是与世无争的样子,但若真的与世无争就好了,羡殿下就不会暗暗拉拢一些大臣了。
只是,近些日子,他看起来老实起来了,待在重华宫哪也不去了。
“羡弟在么。”他并没有立刻进去,询问了一声。
“在,在,你羡皇弟整日都在屋里待着,天暧了还走动走动,现在这天一冷啊,他哪都不愿意去了,殿下若是不来找她说说话,我看他都要闷坏了哦。”
“羡弟的性子总是过于沉闷了些。”
萧贵妃笑笑,她不喜欢沉闷这个说法,羡殿下只是话少了些罢了。
“我去看看他罢。”太子瀚抬步进去了。
萧贵妃跟着她一块进去,立刻吩咐身边的宫女:“快去通知羡殿下,就说太子殿下来看他了。”
宫女立刻前去禀报。
待到太子瀚与萧贵妃进了屋时,羡殿下已迎了过来。
羡殿下行了礼:“太子,您怎么来了,今天可是您大婚的日子,您应该在宫里多陪陪太子妃的。”
太子瀚便笑了,笑得甚是无拘:“她太磨人了,我出来透透气。”
他坐了下来,宫女上了茶,果仁、糕点侍候着。
“你那个妾,现在怎么样了?”太子瀚随意的询问。
“时尔犯病,就那样。”
“一个妾而已,也不用太放在心上,哥哥我都成亲了,你也该成亲了,这样吧,改天我和父皇说一说,请父皇给你封王封地,如何。”
“谢谢太子的好意,这些都是虚名,我也不甚在意。”
“这是哥哥的心意,哥哥有的,也总希望你也有的。”但是太子之位只有一个,他却没有办法让给他。
萧贵妃在一旁含笑听着,太子瀚总是能说会道了一些,说得比唱的好听,但在这皇室之中,除了皇权,哪有什么亲情。
再则,她们要的可不是什么王爷之位,若想封王,还用得着他说吗?她早就和皇上求了去,皇上也曾经想要给羡殿下封王的,反是她拒绝了。
她的拒绝,在皇上看来便是淡泊名利。
她要的,可是至高无上的皇权。
她要让皇上看到,太子瀚根本不适合那个位置,最适合的,是她的儿子。
几个人各怀心思的聊了一会,太子瀚也没留坐,便走了。
远远的,看着那个离去的身影,太子瀚的身影,顾云溪绕着游廊慢慢的走过来。
二个月过去了,二个月之前的事情,简直就像一场恶梦,现在的羡殿下的萧贵妃更厌恶她了。
事后,她把冬草处死了。
这个大胆的婢女,竟然敢对她做那样的事情。
不管是什么原因,也不管是不是她强迫的她,她既然做了,就得死。
所以,冬草死了。
她的身边,便只剩下秋蝉了。
如果不是因为身边没有了婢女,她几乎连秋蝉都想一块处死了。
“夫人,您这是去哪儿。”有宫女前来拦了她,顾云溪看了一眼,知道她是谁,羡殿下身边的大宫女,柚子么。
这个婢女,她小产一事,和她是脱不了关系的。
那段时间,她常在身边侍候,指不定给她下了什么药。
后来她小产了,这柚子便再也不来了。
她又不是傻子,一想就明白了,柚子就是羡殿下安在自己身边的一个人,一个要她小产的人。
“怎么,你这是要拦我的路么?”顾云溪冷笑着问。
“夫人,羡殿下交代过,您只能待在您的院子里,哪也不能去,现在外面风大,您还是回去吧,免得让羡殿下看见了,不悦。”
“柚子,我就是去找羡殿下的。”她准备夺路而去。
“把夫人送回去。”柚子的声音忽然就重了几分,她身边跟着的宫女立刻前来拽了她,才不管她是不是夫人,拽着她就往回送。
“放开我,你们干什么?”顾云溪叫了几声,也就不叫了。
她是真看明白了,一个小小的宫女都敢欺负她。
秋蝉不敢吭声,垂着头忙跟着她准备一块走。
“秋蝉。”柚子叫了她。
“是,柚子姐姐。”她忙小声的应下。
“看在我们曾经姐妹一场的份上,我好心提醒你一句,看好你的主子,别让她再到处乱跑,她惹出的乱子,还不够丢人现眼吗?若是惹恼了殿下,你也是没有好果子吃。”
“是,谢柚子姐姐提点,我明白了。”秋蝉忙行一礼,匆匆离去。
一个宫女都敢对她的主子这样子,她当然也明白,她的主子在羡殿下这里彻底失了势了。
虽然是处死了冬草,可那件丑事确实发生了,还让羡殿下看见了。
羡殿下不喜欢,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