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世,她有着极大的耐心与他们周旋。
尽管对父亲的表现很是失望,今笙还是忍耐着说:“父亲,事情并不是这样子的,是云溪自己从台阶上滚地下去,当时有许多的人看着,她起身后说是我把她推下去的,并事先收买了我的奴婢明目,明目为她作假见证,也说是看见我推了云溪下去,今天我若不为自己辩解一二,所有的人都以为是我干的了,我的名声便被她们毁了,我拿她当妹妹,她却想要陷害我,我不过是拿严厉的话说了明目几句,她便承认是云溪小姐指使她说的假话来陷害我的,事情就是这样子,您可以再问明目。”
事到如今,明目哪里还敢再胡说,她只觉自己恐怕小命不保,只想说出实话求候爷饶她一命,便立刻回道:“候爷,真的不是奴婢想要陷害笙小姐的,云溪小姐许了我好处的,说让我以后跟着她,又赏了我十两银子,说事后还会再赏我十两,我一时鬼迷心窍才会做了糊涂的事情,奴婢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明目忙把赏她的银子拿出来,是一个荷包装着的,说:“这是云溪小姐赏我的十两银子,全在这里,这荷包还是云溪小姐送我的呢。”
云溪红着眼狡辩:“爹,事情不是这样子的,明目是笙姐姐的丫头,是在她屋里的侍候的,她的奴婢说的话哪里能信,一定是她偷了我的荷包,一定是她们主仆合伙陷害我。”
事情如今,她居然还能死咬着不放,非要把黑的说成白的。
今笙说:“如果明目是向着我的,一开始就不会指证是我推了你,她是被你收买了去。”都到这个时候了,她还是不肯承认,只要有个脑子,眼不瞎,都应该听得懂看得明白,可父亲……
顾才华犹豫不定,竟然一副不知道该信谁的模样,可见他心里是有多偏袒这个女儿。
“这事我倒是可以作个证,当时,我是瞧见那位小姐自己故意滚下台阶的,自己第一时间双臂护了脑袋,虽是摔了下去,倒是毫发无伤,只是手上蹭破了些皮,如果是意外滑下去的,护脑袋这种事情,她恐怕片刻间反应不过来,那时候蹭破的可不仅仅是手上的那点皮了。”
苏大人忽然说话了,为这件作了证人,云溪又惊又怒的瞪着他。
苏大人作了证人,顾才华哪敢质疑他说话的真实性。
他虽是封了候,可到了他这一代,再无贤人,仰仗的完全是先人的庇护,这些年来,家业也都快给败光了,好在有他儿子顾燕京兴起,即将没落的国安候府又看见了一丝亮光。苏大人家,在这些年间却是兴了起来,数代为官,一代比一代兴旺,他的祖父是当今皇上的太傅,他的父亲也做过太子殿下的太傅,到了他这里,他十八岁便进了内阁,现在在内阁之中,位置举足轻重。
这样的苏大人,顾才华不敢得罪。
苏大人这样说了,顾才华心里尴尬为难之余,还是要责备云溪的,明显的,苏大人是向着笙儿的,他看得出来。
顾才华虽然怜惜周姨娘和他的孩子,但今天捅了这么个事情,还把苏大人捅到家里来了,顾才华便有些恼周姨娘了,这平日里究竟是怎么教导孩子的,怎么出去玩一会,还整出这么难堪的丑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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