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令仪没再多看他,乐滋滋地转身去看楼下的秦止了。
燕宁嫌弃地瞪了她一眼,想要说什么,却是姜旭尧走了进来,道:“十三也在?”
君令仪转头,道:“大师兄。”
姜旭尧看了她半晌,目光成熟稳重,他将一个瓷瓶放在桌上,道:“对不起,伤了秦止,这是伤药,下次不会了。”
君令仪眨眨眼看了看姜旭尧,又看了看桌边的伤药。
秦止受伤以来,她是第一次看到姜旭尧。
伤都受了半个月,虽然药的作用已经不大,但姜旭尧的态度却很有问题。
姜旭尧很喜欢模仿,最喜欢模仿他最后一个见过的人,看着姜旭尧现在的这种状态,他刚才见了师父?
她又观察了一下姜旭尧的状态。
却是姜旭尧向燕宁摆摆手,道:“十六,你过来。”
燕宁愣了半晌,方应了一声,低着头跟姜旭尧出门了。
君令仪看着姜旭尧和燕宁远去的身影,眼眉不自觉挑了挑。
最近姜旭尧好像越来越喜欢找燕宁单独聊聊了。
皇宫的事情不好办,师父一定帮燕宁安排了不少假身份。
君令仪摸了摸下巴,她现在就是个混吃等死的,也懒得想那么多。
目光移到楼下,还是继续吃这个本年度最大的瓜比较舒服。
……
另一间屋内。
姜旭尧的话音落下,燕宁低着头,久久沉默。
外面的天气阴沉沉的,屋内很暗,让人有些透不过气的感觉。
燕宁便站在这一片黑暗之中。
他抬起头,第一次反抗道:“如果,我不愿意呢?”
姜旭尧坐在桌前,手下的“孤刹之图”已经画好,只剩下最后的收尾。
他没有抬眼,冷道:“这是命令。”
“我……”
“你觉得,师父会让十三死?”
“不会。”
“如果你不去,十三可能真的会死。你已经做的很好,如今关键一击,要前功尽弃,把所有的一切拱手让与秦止?那你的隐忍还值得吗?”
姜旭尧画好画,举起来多看了两眼,又道:“师父的原话。”
每个字都敲在燕宁的耳膜上。
他的拳头越攥越紧,天始终是阴沉沉的,屋子里也始终是暗的。
他不知过了多久,头抬起来,道:“好,我答应。”
姜旭尧颔首,道:“明日,太后就会召你入宫,国师大人。”
他的眼眸轻动,嘴角扬起一抹浅浅的笑意。
那模样像极了师父,燕宁的拳头攥紧,问道:“大师兄,师父有没有说过,她的碎心蛊,什么时候才能解开?”
姜旭尧摇摇头,“继续维持。”
燕宁的眼眸合上,面上的沉重和他的容颜甚是不符。
他不知自己是怎么从沐风楼走出来。
浑浑噩噩,就像是一具行尸走肉。
君令仪,君令仪,君令仪……
心底一遍遍地念着这个名字,却只会更加茫然无措,只会更加举棋不定。
师命难为,她的命也同样重要。
这些事,不算背弃良心,只是将计就计,对吧。
她一直说着自己不喜欢秦止,若是离远一些,或许她就忘了。
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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