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君令仪:“……”
空气,凝固了。
秦止将断了的弯针扔进箱子里,道:“小心扎手。”
君令仪无语地看了他一眼,是不是还得给他颁发一个关怀媳妇的奖项?
手上的手铐打不开了,秦止道:“待下山,我认识个厉害的锁匠。”
“那在山上……”
“先凑合一会儿。”
君令仪叹了口气,虽然无语,可除此之外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当她认命的时候,倒和秦止有一种感觉。
手铐的外面缠了一层布,一点也不凉,一点也不硌手。
手感柔软地像是个舒服的布制手环。
当然,她还要无视这个手环旁边特别大的装饰品——秦止。
君令仪从箱子里又翻了翻,翻出一个匕首,用牙齿咬开,用刀鞘在手铐上使劲地划了两下。
虽然手铐中间的链子上留下了划痕,但想要把手铐断开还遥遥无期。
君令仪恨,恨自己当年做这个手铐的时候还和白翘翘嘚瑟,说自己用的是好铁,怎么砍都砍不断。
如今,这手铐用事实证明了君令仪的实力。
但君令仪却无比希望它是个失败的仿制品。
心里虽然失望,但手下的动作却没停,君令仪依旧拿着匕首在上面割着。
她又割了两下,秦止的手掌又覆上来制止了她的动作。
君令仪抬头看着他。
却见秦止一脸认真,他将匕首从她的手中拿过来扔进箱内,甚至把小箱子都收起来,道:“危险。”
君令仪的嘴角又扯了两下。
她怎么觉得……秦止是故意的?
她低下头,又看了看手铐。
手铐上的划痕很轻,君令仪无奈地叹了口气。
不管秦止是不是故意的,若是这么划下去,估计下山了手铐还是连在一起的。
左右都不是个办法。
君令仪看着手铐,陷入沉思。
她想了半天,眸子抬起,见秦止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秦止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上似是带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君令仪闭上眼定了定神,再抬眸看过去的时候,秦止的表情依旧恢复了正常,好像刚才的一切都是她的幻觉。
秦止的眉心拧紧,举起手道:“看来只能这样了。”
语气很沉重,表情也很沉重。
君令仪叹了口气,道:“是呀。”
他们现在只能快些下山,去找锁匠把手铐打开。
君令仪的手铐锁和齐国如今的锁还有些不一样,也不知秦止说的那个人能不能解开。
门前响起一阵轻声地敲门声。
君令仪怔住,忙拿起旁边的一件衣裳,挡住她和秦止的手。
她开口问道:“谁?”
门外传来吴嬷嬷的声音,“王妃,是老奴。”
君令仪的嘴角翘了一下,又看了一眼秦止,道:“进来。”
吴嬷嬷推开门进来,便看见床榻的纱幔后若隐若现地似是有两个人。
吴嬷嬷垂下头,道:“昨夜老奴睡得贪,今早才听说王爷来了,是老奴失礼了。”
君令仪笑道:“是落燕寺的香安神,本妃昨夜闻着,也睡得香了些,就连嬷嬷送来的红枣银耳羹都没有喝完就睡着了,一觉醒来才看见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