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傍晚,梧桐才算是有所缓和,慢慢悠悠的转醒。
只觉得脸颊痒痒的,才发觉穆扶歌就坐在床头边上的,他长长的青丝,自然的垂落了几丝在自己的脸颊上。她抬起手想把那恼人的青丝弄开,却发现手腕没力气。
她没成功弄开那青丝,穆扶歌却第一时间察觉了她醒过来,“觉得怎么样?”
“你怎么在这里?”她的声音依旧沙哑低沉。
“这里是锁云楼,你的侍女刚才为你施针累了,我让她在外面休息。你父王也来了,皇舅舅也在外面,你可要见?”
梧桐想起了自己身体,估计这事,父王不会善罢甘休,而皇姨父也会给她一个交代。
“不见。”她轻摇头,“喝点水……”
穆扶歌拿过茶盏,把她扶了起来,亲自给她喂水。梧桐闻着他身上淡淡的野姜花香味却觉得十分的舒心,就像是一个安全的港湾。
“我的血怎么止住的?”喝了水,似乎是有了些精力,她问他。
“碾碎止血丸把粉末放在你的伤口上。你就不问问是谁做的?”
“不用问,我知道,查不出,这不过是有人想要给承王府一个警告,警告父王,别再想站在边缘,事不关己。”只是她好奇,那个人到底是拿她警告父王还是警告她,这两者的意义大不同。
“舅舅把你今日进宫接触过的所有人宫人都盘问了一遍,确实是一无所获……”
梧桐不关心这些,事已成定局,就算真的要抓幕后黑手吗,也应该是她自己来……她关心的是另一个问题……
“我……我有没有怎么样?”她咬了咬唇,十分为难的问穆扶歌。
穆扶歌看着她的脸色,莫名的有了一丝属于少女的羞涩和难堪,少了往日她总是一脸笑意中带着狡黠的神色。
“你很好,没事……你拿过了公山凯的随身匕首,他以为你自残……抱你出来的时候遇到你侍女,纠缠在一起,幸好季郡王看到了,果断的把你送到了锁云楼,刚巧我今日进宫找珩无下棋。”
梧桐心底松了一口气,“我不想在这,我想出宫……”
穆扶歌看了她几眼,“好,我带你出宫。”
等穆扶歌抱着梧桐出来的时候,梧桐因为不好意思,只是埋头在他怀中。
崔翰和敖帝都站了起来,他是淡淡道:“皇舅舅,承王殿下,我先带梧桐出宫,在这里她不自在。”
“梧桐,我让人先送你回府……”崔翰紧张的看着女儿,听煎雪说出她出了不少血。
“不用了,我亲自送她回去。”穆扶歌抱着梧桐的手收紧。
崔翰还想说什么,只见梧桐从穆扶歌怀里露出小脑袋,“父王,我很好,别担心。”
敖帝看了看,“就让扶歌送梧桐回去吧!”
从锁云楼到宫门口上马车,穆扶歌都始终抱着她,脚步稳健一点儿都不像是生病的人。煎雪、烹露以及管珩无都在身后远远的跟着。
送了梧桐上马车,穆扶歌才转身让管珩无回去。
马车上梧桐依旧是不正常的潮红,穆扶歌为了让她趟得舒服些,把马车柜子里的锦被全部拿了出来,垫上去。
“你方才说的公山凯是谁?可是公山家的人?”她找了个话题问他,用来转移自己身体不适的尴尬。
“忠谦侯公山舟的独子公山凯,忠谦侯老来得子十分的宠溺,公山凯就成了朝歌赫赫有名的风流人物,他一向以横溢看齐。忠谦侯在朝野是两代老臣了,他的话可以说是举足轻重,皇舅舅很宠信他,而他和大司马又是至交。”他声音轻柔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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