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她最担心的是齐政霆发现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那她就很难和他划清界限了。
白若兰看出齐政霆在生气,她以为他是气这么大的事瞒着他,他很讨厌安小暖,现在安小暖怀了炜霆的孩子,他不可能不生气。
白若兰扯了扯齐政霆的袖子:“政霆,这时我和你爸商量过,决定先不告诉你,小暖是炜霆明媒正娶的妻子,给我们齐家开枝散叶也是理所当然。”
齐政霆冷笑:“好一个开枝散叶,她这种女人,根本不配给炜霆生孩子,脏了我们齐家的血脉。”
白若兰以为木已成舟,齐政霆再不满也只能接受现实,她没想到齐政霆这么不给面子,当面就辱骂安小暖。
她的脸都吓白了。
“政霆,你别胡说,小暖是个好女孩儿,我们都很喜欢小暖,炜霆也一直深爱着小暖。”
“好女孩儿?哼,她骗得了你们可骗不了我,从今天开始,这个家有她没我,有我没她!”
齐政霆说完便愤怒的拂袖而去。
“政霆,政霆……”白若兰追出去,也没能把他拉回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驾车离开。
白若兰心惊胆跳的回到客厅,尽力安抚安小暖:“小暖,你别听政霆胡说,他这个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他对你还是有误解,等时间长了,他会接受你,你别生气。”
安小暖想笑却笑不出来,挣扎着挤出一个比哭还难堪的表情:“妈,我知道,我不会生气。”
“不生气就好,气坏了身子,妈会心疼的。”白若兰说:“走,吃饭了。”
“嗯。”
安小暖站起身,跟着白若兰去了餐厅。
她看到齐政霆的座位空着,心里也是空荡荡的难受。
以后他都不会再回来了吧?
这样也好,她可以过几天安生日子。
肚子里的孩子是肯定不能留的,她得找个机会,悄悄的去流了,以后等身体养好了,再给齐炜霆生孩子。
吃饭的时候,白若兰一直给安小暖夹菜,唯恐她吃太少,宝宝营养不够。
安小暖害喜很严重,刚吃几口胃里就难受,她跑去洗手间吐了,然后再继续吃。
油腻的东西她是闻都闻不得,一闻就想吐。
最后只吃了一点儿素菜和米饭。
白若兰又给她炖燕窝,睡前再吃一盅。
……
别的孕妇都是嗜睡,安小暖却失眠了。
一想到齐政霆离开时那愤恨的目光,她就心痛如绞。
安小暖甩甩头,试图将齐政霆从脑海中甩出去,她和他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也该回到各自的生命轨迹了。
第二天,白若兰就迫不及待的带安小暖去商场买婴儿用品。
安小暖给吓着了:“妈,我刚怀上,现在就买会不会太早了?”
白若兰兴致勃勃:“不早不早,现在就把婴儿床这些买回去,让味道散一散,虽说是环保材料,无污染无公害,可我还是不放心。”
“……”
安小暖看着一脸兴奋的白若兰,心里越发的难过。
她不想伤害这么好的婆婆,可是又不得不伤害。
不管她肚子里的孩子是生还是不生,对白若兰来说,都是伤害。
白若兰带安小暖去了纯进口的母婴馆,里面汇聚了全世界最好的母婴用品,不用出国,也能一网打尽。
白若兰说:“这家店是我麻友告诉我的,她们都在这儿给孙子买东西。”
“哦!”安小暖拿起一顶可爱的小花帽,扫了一眼价签,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这儿的东西可真贵。
一顶小帽子就要七百多,简直是抢人。
安小暖又看了看婴儿鞋,更贵,最便宜的也要一千多。
白若兰根本不看价格,带着营业员扫货。
“这些,这些,这些,我都要。”
看白若兰买得那么起劲儿,安小暖也不好意思打扰她,自己走到外面,想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是她买得起的。
安小暖走到屈臣氏门口,突然被几个年轻女孩儿拦住了去路。
她抬头一看,为首的不正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安湘湘吗?
呵,好久没见她了,还是一副欠揍的模样。
安湘湘的孩子没保住,和顾绍辉的婚事又吹了,她越发的憎恨安小暖,就等着有一天扒安小暖的皮,喝安小暖的血。
今天看到安小暖,自然不会那么轻易放过她。
安湘湘冷笑着问同学:“你们有没有闻到一股刺鼻的骚气?”
她的同学连声附和:“闻到了闻到了,简直是骚气冲天,湘湘,原来这里有只骚狐狸精啊,难怪这么臭。”
一来就这么不客气,安小暖也不想吃哑巴亏。
她反唇相讥:“要说骚,谁也比不上安湘湘那不要脸的老娘,抢闺蜜的老公,骚得简直十里八乡都能闻到,安湘湘恐怕就是遗传了她,未婚先孕,结果还被扫地出门,小姑娘,你们听姐姐一句劝,男人不喜欢女人倒贴,千万别学安湘湘,以为怀了男人的孩子他就会娶你,这种傻逼,男人都不会喜欢,就怕影响以后孩子的智商。”
安湘湘没想到安小暖这么口没遮拦,气得脸都绿了。
被顾绍辉甩,她一直说的是不想那么早结婚,才和顾绍辉推迟了婚期。
解除婚约这种话,她一个字都没提。
现在被安小暖戳破,她恼羞成怒,冲上去就要打安小暖。
“你这个被男人玩烂的烂逼,居然还敢骂我,我打死你这个烂逼,看你还怎么嚣张。”
这时,白若兰从母婴馆里冲了出来,挡在安小暖的面前:“谁敢动我家小暖我就让她把牢底坐穿!”
虽然白若兰在母婴馆里忘我的血拼,但仍然密切注意着安小暖的一举一动。
当安小暖和安湘湘起争执的时候,白若兰就连忙往外走。
刚好,挡在了安小暖的面前。
安湘湘并不认识白若兰,看她护着安小暖,冷笑道:“你又是从哪里窜出来的老逼,我今天连你也一起打,姐妹们,不用怕,有什么事,我扛着。”
安湘湘说着就拿出了一把弹簧刀,在白若兰的面前挥舞。
她的那些同学都站在她的后面,不敢上前。
白若兰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被人辱骂,而且还是那么难听的字眼。
她气得一把抓住安湘湘拿刀的手,狠狠给了安湘湘一脚。
安湘湘被她踢得连连后退,怒火迅速焚灭了她的理智。
她发了疯般的冲上去,要教训白若兰。
白若兰也不是吃素的,挥舞她的爱马仕铂金包,狠狠打在安湘湘的脸上,打得她两眼冒金花。
“老逼,贱人,我今天和你拼了!”
安湘湘抓着白若兰的爱马仕铂金包,发疯般的挥舞手中的弹簧刀。
白若兰一时不慎,手背被弹簧刀划出一道长长的血口子。
看到白若兰受了伤,安小暖也不顾自己的安危,冲上去抱住了安湘湘的手,和白若兰合力夺下安湘湘手中的弹簧刀。
“小小年纪不学好,你这种女儿,留着也是祸害,我替你父母清理门户了。”白若兰气急败坏的给了安湘湘几耳光,打得安湘湘找不着北。
“你这个老不死的东西,你去死吧!”
安湘湘想打白若兰的时候,保安赶了过来,把她擒下。
母婴馆的店员连忙跑出来给保安说:“就是她,拿刀伤了我们的客人,我们的客人手都流血了。”
店员拿出进口的消毒纱布,给白若兰包扎伤口。
安湘湘被保安拖走,她愤愤不平的大喊:“为什么只抓我,不抓她们,她们也打我了……”
“妈,我们快去医院吧!”看到白若兰满手的血,安小暖的脸皱成了团。
“嗯。”
流了那么多血,白若兰也有些虚脱,安小暖连忙扶着她。
母婴馆派了两名店员陪同,把白若兰送去医院。
白若兰是大客户,母婴馆的员工把她当菩萨供着,唯恐丢了这笔大买卖。
医生给白若兰缝合伤口时说:“还好没有伤到筋和动脉,伤口有些深,愈合的时间会比较长,这段时间尽量不要用右手。”
白若兰留在医院输液,她让安小暖不要告诉齐振凡,晚些时候再说。
齐振凡一早就和朋友去山里钓鱼了,白若兰担心现在告诉他,他急着回来,开车太快发生意外,准备等他回来了再说。
安小暖握着白若兰那只没有受伤的手,哭得满脸是泪:“妈,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了,对不起……”
“傻孩子,你是妈的女儿,妈保护你是应该的,而且你现在怀着孩子,我保护了你,又保护了孩子,你那个妹妹真不是什么好东西,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改天我让政霆好好收拾她们。”
白若兰温柔的擦去安小暖脸上的泪水,笑容有些苍白:“别哭了。”
“谢谢你,妈。”
安小暖失控的抱住了白若兰,眼泪像断线的珍珠,不停的往下坠。
没多久,警察来了,母婴馆的店员把看到的都告诉了警察,白若兰绝对是受害者。
安湘湘故意伤人的罪名想洗都洗不掉。
洗干净屁股等着坐牢吧!
周芝雅和安柏涛接到电话赶去公安局,在了解了来龙去脉之后还想把安湘湘开脱。
说什么只是家庭矛盾,没什么大事,让律师去和警察说,把安湘湘放了。
警察很严肃的告诉周芝雅和安柏涛:“放人不可能,受害者将告令爱持刀行凶,根据我国《刑法》第二百三十四条【故意伤害罪】,故意伤害他人身体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致人重伤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